一直回到古堡,白清寒并没有着急下车,反倒是将车子停在车库里,侧身看着初夏。
初夏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忍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白清寒眼睛微微一眯,没有讲话,直接倾身吻住了初夏的红唇。
这个吻,好像是一场小型战役,你来我往间,让初夏彻底软了身子,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初夏只有靠在车门上喘息的份了。
白清寒抵着初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外面招惹是非,这点惩罚,太轻了。”
初夏身子一颤,不敢看白清寒,因为他的话,脸颊也升起了一抹红晕。
就在两个人吻的忘我的时候,欧晴便站在车库门口的位置,冷冷的看着车里面发生的一切。
欧晴双手紧握成全,眼底有些泛红,过了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她一定要让言初夏滚蛋,她只不过是表哥的一个药,竟然还要妄想得到表哥的心,做梦!
等白清寒和言初夏走进别墅的时候,只看到,言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初夏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楼。
听到这边的声音,言玉倒是直接冲到了白清寒的身边,黏着他一顿嘘寒问暖。
直到白清寒不悦地皱起眉头,言玉才略微收敛了一点。
进了房间,言初夏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歇一会儿,却忽然在兜里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之前那个医生的名片,上面写着名字和电话,还有职位。
初夏看着上面的名字:陆泽雨,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竟然是医院的副院长,轻笑了一下,将名片收了起来,如果这个名片,被白清寒看的话,肯定又会是一番风雨了。
没过多久,白清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初夏准备睡觉,立刻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医生?”
初夏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不明白白清寒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清寒脸色阴沉,伸手将之前拿走的名片套了出来,丢在一旁的床上:“还是个副院长,你真的不认识他?”
初夏见到名片,这才反应过来,白清寒所指的是什么,立刻摇了摇头。
自从她嫁过来,走出古堡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上哪认识这么一个副院长去?
白清寒见她什么都不解释,心中的怒气瞬间提升了两格,她是不想跟自己解释,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言玉的事情,他都开口解释了,这一次轮到初夏,她竟然什么都不说?
想到这里,白清寒直接动手将初夏从床上扯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怒气:“你到底有没有说实话?他见到你之后,表现的那么殷勤,你还说他不认识你?”
初夏心中一凉,单手护住小腹,一边想推开白清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的名片,你应该也看到了,我去哪里认识一个副院长,你不要……”
初夏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白清寒掐着自己手臂的手,骤然用力,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一抹血红。
“你还说不认识他?你都知道他是个副院长,言初夏,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
说完,白清寒便直接将初夏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初夏看着白清寒的眸子已经变得有些泛红,心底升起一抹担心,赶紧开口解释道:“他递名片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名片都在你手里,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认识他?”
初夏的话,让白清寒的动作微微顿住,撑起身子看着她,眉头紧皱,似乎在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
见他动作停了下来,初夏正想送口气,却见到白清寒脸色有些惨白,手臂也在微微颤抖,初夏立刻扶住他的身子,有些焦急地问道:“白清寒,你怎么了?”
白清寒看着眼前的面孔越来越模糊,最后连她的声音也听不清了,只觉得头痛炸裂,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袭而入。
初夏见到他这模样,脸色也微微一变,知道他可能是犯病了,也顾不得自己,立刻伸手抱住了他,不让他伤害到自己。
“你咬我吧,吸了血就不那么难受了。”初夏讲话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都听不见。
白清寒额头爆着青筋,心底始终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人是言初夏。
也不知怎么的,白清寒俯下身子,重重地埋进初夏的脖子里,却没有想要吸她血的冲动,当唇和她的肌肤碰在一起的时候,白清寒竟然狠狠地吸了一下。
不疼,但是却让初夏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
初夏小心翼翼地安抚着白清寒,白清寒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就在初夏准备扶着白清寒起身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白清寒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起身,后退了一步,却挥手打落了一旁的水杯。
猛地一声声响,让初夏赶紧冲上去抱住了白清寒,怕他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而外面的人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不等里面人回答便直接推门而入。
初夏全身心都放在了白清寒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走进来了,将自己脖子送到白清寒的嘴边,在他耳旁轻声说道:“想吸就吸吧,不用忍着……”
话音还没落地,初夏就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痛意。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言玉的眼中。
言玉第一次见到白清寒咬着人的脖子,鲜红的血液顺着对方的脖子,缓缓流下,吓得言玉小腿有些发软。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清寒才彻底恢复了意识,感觉到唇边的温度,眼神一暗,下意识轻吻了一下她脖子上的伤口。
一抬眸,却看到言玉吓白了脸色,僵硬的站在原地,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