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赶紧伸手将初夏翻过来,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过了许久,初夏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变成两个,只觉得脑袋无比的晕。
轻应了一声,初夏又闭上了眼睛。
白清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烫的不行,赶紧翻出体温计,给她测了一下体温。
随后又叫管家做了一些流食,准备着,看了一眼体温计,白清寒眉心一跳,这都快烧到四十度了,这个女人难受都不知道说一声?
白清寒赶紧弄了点酒精,给她擦拭着身子,让她降降温,她现在又怀着孕,不能乱吃药物,只能用这些物理办法,来降温。
折腾了大半天,初夏的烧也有明显的下降了,白清寒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沉睡的言初夏,心底生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么毫无生气的初夏,他忽然有些自责,如果他昨晚没有跑出去,是不是就算初夏发烧,他也可以及时知道。
过了许久,言初夏才终于悠悠转醒,感觉到自己额头还有些冰凉的感觉,刚一侧头,就被人扶住了脑袋。
“你刚有点退烧,在睡一会儿。”
初夏看着白清寒微微闭上了眼睛,害怕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她印象中的白清寒,对自己从来都不会这么温柔。
更别说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了。
白清寒见她闭上眼睛,默默退出了房间。
等言初夏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头晕了,房间里已经没有白清寒的身影了,一侧头,初夏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碗筷。
里面的食物还冒着热气,初夏撑着身子靠在床头,看着那一碗粥,微微发愣。
片刻,房门被人打开了,白清寒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初夏靠在床头发愣,立刻走过去,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听到白清寒的声音,初夏才微微回神,看着那一碗粥:“这粥是你给我准备的么?”
白清寒此时已经走到了床边,伸手将碗端起来,舀了一勺,试了一下温度之后,才送到初夏的嘴边。
初夏看着白清寒的动作,默默垂下了眼眸,白清寒对她忽然这么温柔,她一时间还有点难以适应。
一碗粥喝下,白清寒才端着碗站起身:“你早点休息吧,怀孕发烧不能吃药,你不是要生下来么,那就赶紧恢复身体。”
说完,白清寒便起身拿着碗离开了,初夏看着白清寒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她不明白白清寒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温柔,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不确定自己此时心底的感觉是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无法控制这种感觉在心底蔓延。
次日,当初夏在此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下了楼便看到几个人在厨房忙碌着。
初夏刚想走过去,就被管家给拦住了。
“夫人,您还是回去休息吧,饭好了,我让人直接给你端上去。”
初夏猛地一怔,再次看向厨房,难不成这是白清寒特地让人给她准备的。
被管家请回房间后,初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无比的乱,刚才下楼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欧晴,不知道欧晴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白清寒出现在初夏的面前,询问她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一连着几天,白清寒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准时出现在初夏的面前。
初夏坐在餐桌面前,吃着白清寒给她夹的时候,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我母亲他们有消息了么?”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白清寒还是听到了。
一瞬间,初夏就能感觉到,白清寒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她赶紧闭上嘴巴,低着头专心吃着碗里的食物。
就在初夏以为白清寒不会给她答案的时候,白清寒忽然开口了:“你的表现我并不满意,想知道结果,就要靠自己努力。”
说完,白清寒还意有所指地扫了她一眼。
初夏坐在位子上,看着白清寒自顾自地起身离开,没有在讲话挽留。
她有些捉摸不透白清寒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对自己温柔,一边对自己冷漠。
老夫人最近也很少出现在这边,最多都是在后花园走动,要么就直接把她叫过去聊聊天,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样子。
初夏放下手里的东西,默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能这么安稳地待过这几个月,后面的事情,还有些期待。
想了许久,初夏才清空脑海中的杂念,正想转身回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随后管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夫人,欧小姐。”
初夏神情猛地一僵,赶紧走过去,脸上带着笑意:“老夫人,您怎么又空来了?”
这话说的,让老夫人直接轻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周围,最后视线才落在初夏的身上:“清寒呢?”
初夏看着老夫人,刚想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白清寒的声音:“母亲,您找我?”
老夫人见到白清寒从楼上走下来,脸色也没有恢复,有些沉重地走到白清寒的身边,低声说道:“你跟我上来。”
说完,老夫人便直接上了二楼。
见他们都走了,欧晴才走到初夏的身边,低眸一扫便可以看到初夏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没想到,这几天不见,你竟然过的这么舒服。”
初夏垂着眼眸,不去看欧晴的脸色,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舒不舒服都无所谓,能活下去就好了。”
听到这话,欧晴立刻嗤笑一声:“既然这么无所谓,那就让我们来给生活添些乐趣吧。”
说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等着老夫人下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初夏也没有再理会欧晴,转身就上了楼。
此时,二楼的书房内。
老夫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着白清寒半响,才开口问道:“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情吧?”
白清寒微微一笑,勾着嘴角走到老夫人的对面,坐在椅子上:“您指的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