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脸啊,那么多人看着她呢?她这头发还真是怪异到了极点,司马和玉的发本就长,现在就如龙悦儿所说的像个女鬼一样了,不仅是皇后,还有凌妃,都暗笑着她这副狼狈样呢?
死龙漓,至少也得给她留点面子啊,真是的,她歹她也是堂堂的弥雪贤妃,他要拉就拉,要摔就摔,什么嘛,幸好他力道拿捏得特好,要不非摔在椅上再连椅都翻倒在后面不可。
龙悦儿要死不死地就坐在她的旁边嘲笑地看着她还有那三个男人也伸长了脖子看,弥雪撩起长长的黑发挡住半边脸,以防认识。
台的中央就一根高高的柱子,上面放着一个金色的珠体,估计是真金的,看起来刺眼得很,要是她得到了,还不发财,黄金耶,看起来还蛮大的。
江公公站在台上:“第一关,以武胜之,谁先抢到这金珠,谁就有权和三皇子比武艺,直接晋级复试。”
咦,貌似不止一个人的比武场啊,弥雪好奇极了,小手举得高高的。
江公公恭敬地问:“贤妃娘娘还有什么问题?”
这样子还认得出她是贤妃啊,叫那么大声干嘛,唯恐天下不乱啊,她尖着喉咙说:“那只有一个人胜吗?”
“娘娘,拿到金珠不必再与其他人争斗,而另外之人,各展奇才方能与三皇子过招。”
“最后一个问题,江公公,要是那么多人一起蜂涌而上,要是那个木柱子倒了怎么办?”幸好她没有参加下去了。
这问题问倒了江公公:“这个,应该不会吧。”
应该,哪就有可能了,她眼睛可要擦亮些,万一倒了就去把那金珠抢了,接受到龙漓冷冰冰的视线,弥雪坐好:“没问题了。”
江公公终于舒了口气,这弥雪娘娘真爱找碴,看皇上一脸的不悦,估计是她做的好事了。“比赛马上开始。”
准确地说是三名男人涌了上来,你爬我拉的,她就是奇怪,为什么后面的那些人不上去,是不是说好的啊,这严重的内幕,龙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龙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将手中水蓝色的面头纱交给她。
弥雪笑着接过:“墨,看那三个男人,你说哪个会赢啊。”在跳蝌蚪舞一样,爬上拉下的:“我看还是凌风的机会大一些,瞧,皇后娘娘紧张的。”
“什么凌风,明明就是金云飞厉害些。”和她过不去的死公主偏偏就要唱反调。
“凌风。”
“金云飞。”
“我说凌风,敢不敢打赌。”弥雪气恼了。
“赌就赌,谁怕谁啊,要是凌风赢了,我就亲自为你奉茶。”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她要奉茶,她也乐得受下,挫挫龙悦的威风也好。
龙悦斜视她:“要是你输了呢?”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要是输了,就给你洗脚。”
“好,一言为定,三哥你可得作证啊,要是敢赖了我龙悦的账,我天涯海角追杀她。”她凶恶地看着弥雪,意图将她吓倒。
弥雪戴上头纱,又像阿拉伯女人一样了:“龙墨,你可看着了,你妹妹要为我端茶的。”
“我就说金云飞会胜,看,他都爬到最高处了。”龙悦儿兴奋地说。
弥雪定晴一看,还真是哦,该死的凌风,他不是最冲的吗?怎么现在像阿斗一样爬在最尾处,晕死,张玉都比他还快了。眼看金云飞就要爬到顶了,弥雪什么也不顾了,扯开嗓子就叫:“凌风,把他拉下来。”
凌风回头朝她看,更是忘了爬了,不要说去拉别人。
“笨蛋啊。”弥雪气得要跳起来了:“把那两个家伙拉下来啊。”真是郁闷,她都比他还紧张了。
“哇,你怎么能这样小人呢?”龙悦儿叫起来:“金云飞快跑啊,快跑啊。”
“凌风,你要是不赢我就不理你了,张玉,金云飞,你们要是敢赢我就恨死你们。”她忘了皇上还在看了。:“凌风加油啊。”
她这一叫,上边的人都看了下来,不知要不要爬了,一个个就挂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弥雪,连风吹开了她的面纱也不自知:“怎么搞的,凌风,把他们拉下来,拉下来,你不是自命卑鄙的吗?拉啊,拉啊。”
凌妃的脸都绿了,司马和玉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骂她的弟弟卑鄙,她这当姐姐的多没面子啊。
见上面的人不动,龙悦儿也急了,干脆就自个走到木杆前:“我来。”
“哎,这怎么算啊,不行耶。”弥雪追了上去:“你下来,不行不算数。”
“我拿到也算我赢。”龙悦儿双手飞快地往上爬去。弥雪一急也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可是这是木头,滑滑的,她根本就爬不上去,气得直踢木柱:“死公主,不算数的,金云飞,张玉,凌风,要是你们让她拿到了,就不要想跟我说上一句话了。”
三个男人骂得回过神来,强强联手地不许龙悦儿上来,那龙悦儿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左一闪右一闪的,最厉害的还是一脚勾着柱子,双后猛地一扯,凌风和张玉竟给她逼得松了手,飞落了下来。
空中飞人,好看耶,不过她好像输得很死,那两个人砸来的方向仿佛就是她。
“疼啊。”她大叫一声,等着给被压倒在地成铺垫的痛楚“砰砰”两声巨响,一左一右地摔在她身边。
她的身后。龙墨站在那里,那笨蛋在那里干什么?眼看着要砸到她了,还在看,龙墨飞身而去,一手扯开一下,让他们身体分开,摔在一旁。
龙悦儿轻快地取了金珠儿,飞身下来,递给弥雪:“看着,等着为本公主洗脚吧。”
弥雪接过直接放入衣袖中:“好。”有钱好说话。
嘎,龙墨与龙悦儿都楞了,她几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玩够了吗?当这是什么地方,岂由得你们乱来全部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在漓冷得像冰一样。天啊,他不会还在生气吧,拜托,怎么还没有升温啊,总是一样的冰冷,还是不要得罪他了。
弥雪笑笑:“皇上,是啊,他们三个该打了呢?”身边两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拖去。
“哎,你们抓错人了吧!哎,我是弥雪妃耶,要抓就抓四公主和他们三个啊。”她抬头望着龙漓,他面无神色,任由侍拉她下去。
龙悦儿还在得意洋洋的:“就该打你这混贤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咦,你们抓我干嘛,我可是四公主,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龙漓对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搔乱试场,重打三十大板。”
“啊。”弥雪惊叫出声:“不要啊。”要是屁股打成三瓣怎么办。可是身子硬生生地给人按到长凳上“砰。”一个板子打了下来,打在厚厚的衣裙下边,还好,没什么疼的,幸好多穿了衣服啊。不过好丢脸啊,龙漓,你太多变了,一会晴一会冷,一会还打人。
那三个男人大声叫着,弥雪皱起眉头:“真有那么疼吗?”好像没觉得啊。
“弥雪,我们是替你叫着啊,你皮细肉嫩的,怎么能打啊。”
好深叹一口气:“唉,还是你们有心了。”外人都帮她叫疼,良人却叫人打她,天理何在啊。
一下不疼,二下也许不痛,可是几十下下来,她就唉唉叫了,趴在凳子上死也不肯起来,原因是丢脸啊。
龙悦儿给宫女扶起,眼里含着泪看着龙漓:“皇兄,你真是过份,要是倾月姐姐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让你打我的。”
她要不要也像龙悦儿一样地叫嚣啊,可是她的心更疼,眼里更哀怨,像人欠了她十万八万的。
江公公走了前来:“娘娘。”
“什么事?”她没好气地说:“还要打吗?好啊,打死我算了,进了这皇宫给他打死也好过给人害死,死不过是头点地,有什么好怕的。”壮烈的抬起头。
江公公脸色涨得红红的:“娘娘,请把金珠交回去。”
啥子?金珠,还要回去,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挨了打又没拿到那值钱的玩意儿,气闷地从衣袖内拿到那个金珠用力地丢得远远的。睁大眼睛对望着龙漓。
“明天再行笔试。”江公公的一声吆喝声,打断了这闹局。
弥雪趴在床上,用软软的枕头压住脸,任谁说话也不听。
“娘娘,你要是不抹上药,明儿会更痛的。”贞月姑姑的耐心是谁了没有的。
弥雪仍是倔强地说:“不抹,死了算了,反正在这里没有人在乎我。”
唉,这说什么话呢?飞雪宫的人那个不关心她了,而且三皇子也让人送了药过来,以及景儿美人,端太妃的。她明明心里生皇上的气。
飞雪宫踏进一上高大的身影,阻止任何人通报取了贞月姑姑手中的药挥挥手让她们出去。坐在床上:“还痛吗?”
“哼。”不理他,弥雪拉起被子盖起来,却扯痛了屁股的伤,让她眉都皱了起来。
“知道疼了吧?”不听话的弥雪,在那样的场合居然还会和龙悦吵闹起来,要是皇后真要追究定罪,当着天下人的面,他怎么救她,只能先声夺人,打了她再说。“下次再这样闹可不是三十大板那么轻。”
弥雪看也不看他:“少在那里狐假虎威。”
他脸色一变,知道她心里受了委屈,还是软下语气说:“弥雪,你太冲动了。”
“是啊,我本来就是很冲动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后悔,太迟了。
“你和皇后相对立的那种聪明冷静那里去了,你要是总这样我如何保你。”一天到晚地惹祸,惹了再来聪明又何必。
弥雪实在忍不住:“你打了我还不够,还要来训我吗?”气愤难平。
“训你,这是为你好,你可知道你做的那一言一行犯了多大的罪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打了我。”屁股生疼就是证据。“我有必要要时时刻刻冷静犀利吗?那样子很累你知道吗?我不喜欢那样,我本性就是随性。”
龙漓定她的脸不让她移开,她怒火冲冲的眸子亮如星辰,深印入他的心底:“弥雪。”他轻轻叫:“如果真是三十大板重打,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说话吗?”
弥雪叫了出声:“你又弄虚作假,怪不得我觉得怪怪的。”原来他在袒护着。
“那还生我的气吗?”
“生,当然生了,女人不是好哄的。”至少要有两串糖葫芦来哄,把金珠给她也行,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好了。
龙漓知道她心里已经不生闷气了,笑了,如冰雪融化一样。
让弥雪感叹:“怎么你那么可恶呢?让我下沉,又让我心时不时地痛着。”笑得像邪神一样美,让好想恶虎扑羊地扑上去。“这事不会这么算了,龙悦儿要我洗脚,你看着办吧。”得罪了她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金钱收入的事她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