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怎么可以,真要侍了,她以后就没得自由了,虽然人人都想进宫,可是她不想啊,自由和睡是她最喜欢的,如果这二样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行,得偷走,她独自坐在桌边,终于想出了一条计,叫一个宫女进来陪她,顺便打晕她,换了衣服就从容地从后门出去,守门的侍卫,看她一身宫装,也没有怀疑什么?
她拍拍自己,幸好啊,这里的宫那么大,都分前门后门左门右门小门侧门的,不一定要从那里来就从那里进去,而那些宫女和嬷嬷,大概认为她是心甘情愿吧,那个女人有这个福气呢?她要偷走,当然,她们是想也想不到的。
踏着月光,宫里真是大啊,到处都是亭台楼阁的,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有路她就走,路是能走到尽头的,只要踏出了宫门,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要是知道后果会变成这样,她打死也不会赚这一点小钱的,更不会在那里一睡不知几重天。
小路幽幽静静,没有人来,这样更好,没有人知道她是假冒的宫女,正暗自得意之时,忽然听见震响不已的脚步声:“皇上新封的美人不见了,大家四处去走,有可能是宫女的衣服,大家去找找,快。”
天啊,她心直跳,速度那么快,现在她要往那里躲啊,蹲在一株茂盛的长青树后面,头痛啊,千万不要找到她了,出宫的路在那里啊,狗洞也好了,她不介意钻的。
一只手拍拍她,吓得她差点摔倒,一脸苍白地回头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含笑站在她的后面,好奇以问:“宫女姐姐,你在这里躲什么?是不是玩啊,好不好玩啊,我也要玩。”
看她的衣服也不像是宫女,也不华贵,可能是养在宫里以后做传女的少女吧!她挥挥手:“嘘,别那么大声啊,你看看,那些人在找什么睡美人,真的好笨啊,世上那有睡美人的对不对?”
少女好玩地睁大了亮眸:“睡美人,我知道耶,有的,我听弥雪姐姐说过。”
还真有吗?香香缩缩头,这个少女好奇怪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真的有吗?怎么会呢?”
“当然是,我在宫中那么多年了,谁不知道我是最不骗人,最可爱的暖香啊,不信你打听打听,你是不是新来的,不如这样,我带你去找弥雪,让她告诉你,不过你要帮我教训一个叫辰辰的女人。”暖香得了弥雪的真传,性子都变得像了。
“不会吧!教训?”叫她去打人,那可不行,在宫中会越惹事非越多的,这个少女倒是看不出那么凶。
暖香笑笑:“对,你陪我去壮胆就好了。”陪着她就好了,干嘛这宫女一脸的惊怕啊,她又没有说什么过份的事,她身边的宫女丫头那个敢跟着她去,辰辰每次都拿着银针,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一进来就赶紧想关门,怕人家走了一样,可是那臭技术,真的会害死人的,所以每次就没有人敢跟着她去了。
“出宫。”现在香香终于把她的话消化完了,这二个字真是兴奋啊,忙不失地点头:“好啊,现在就出宫。”天助她,这个少女有些神经质的,不过知道出宫就好了。
暖香脸上升起黑线:“宫女姐姐,你怎么混的,出宫,现在就出去,你当宫女肯定很可怜了,连时间都分不清,算了,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反正凤玉也不能陪我,你陪我吧!出宫最早也要明天啊,而且我还要请显我皇兄。”这个宫女姐姐好笨啊,不过她不能嫌弃,这样的人带去给辰辰玩,她会很高兴的。
啊,天啊,她竟然是公主,有没有搞错,不行,她要离她远远的,安全才好,今晚随便找颗大点的树上去睡一睡,明天早上,是吧,好,千万不要睡过头了,爬起来出宫。
可怜的香香,她以为出宫很简单,就像出城一样,那里知道出宫还要玉佩,还要令牌,还要查身份,一想到睡,她又觉得困了,警戒之意也松了不少,挥挥手:“好,一言为定,公主你先走吧!明天我在这里等你。”赶紧打发她走。
暖香惊奇地看她:“你还不笨嘛?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啊?”
怎么,她很笨吗?这个公主明明就要禀报她皇兄,那她不就是公主,笨公主:“呵呵,公主,你先回去吧,好像很晚了,我要去睡觉了。”
暖香不舍地撇撇嘴:“那好吧!明天在这里,不见不散哦。”
“好好好。”随口就答应她,明天,她就可以出去,还等她干嘛,而且这里是那里她怎么知道。
好像寻找她的人越来越多一样,她好怕给抓到,然后让人绑在床上,那就欲哭无泪了,看到一条偏避的小路就躲躲闪闪地走,哇,越走越香,远处迷蒙的宫灯照在这一片如雪一般的花上,好美啊,像是仙境一样,比那桃花园还要美,花还要灿烂,夜风一吹,就纷纷地往下落,像是花雨一样,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这一片美妙的景致,是真实的,花有些冰凉地落在她的手心里,轻轻一闻,还有着淡雅的香味。
她笑着,却不敢出声惊动了这片宁静,仰起脸,让花落在她的脸颊上。
一阵酒香袭来,不是花香,她奇异地盼开眼里,身子却让人紧紧地一抱,然后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
身子在发软,知道她应该推开他,可是她没有力气,强烈的气息,酒香和花香充满了她的感官,她的脑子,他似乎有着数不尽的力量,有着激烈的情感,她迷醉了。
“笨蛋。”龙墨双手捧着她的脑门,看着她:“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
啊,有一丝丝的清明回来了,她想铁挣开他,可是他一抵头,又让她不知身在何处,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眼,灼热感,让她一下清醒了过来,用力地推开他:“你住手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宫女呢?”
天啊,她是怎么了,他一个吻让她心跳得喘不过来,从没有让任何男子亲过的她,怎么是他的对手,他尊贵的脸,和漂亮的眼,可恶的笑,这个皇上,千万不要认出她就是逃跑的人,应该不会吧,他见过那么多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认识她的哦,不过她的口气好像不是宫女一样,千万别让他起疑,皱着一张脸,跪了下去:“宫女,宫女。”名字啊,哦对了,那个暖香公主说什么凤玉不能陪她,那凤玉必定是个宫女了。
“宫女什么啊?”龙墨抱胸看着她,笑了,这个丫头,当他老眼昏花了吗?认不出她了。
他在花间喝酒,她一进来,他就发现了,像仙子一样在那里仰起脸,圣洁美丽的让人想宠爱,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热,这自从弥雪之后,是从来没有的,血液在颤动着,这女人,他不过是看过她几眼,似乎就有一种吸力了,要将她好好地留在身边,是弥雪所说的喜欢吗?即然想要她,就要留住她,让她爱他,他顺从了自已的意愿,吻了她,可她却惊吓得像只兔子,他完全可以要她,可是他不想,他怕吓着她,他更想看的是她美丽的笑颜,和熟睡无防备的脸容,逗逗她玩,又何妨,真的让他高兴,多久没有这样心身轻松地笑了,日子沉重的让他忘了他会发自内心的笑。
“呵,宫女凤玉打忧了皇上,马上就走,不,马上就告退。”不要盯着她看,像是火焰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错话连篇。
“凤玉。”龙墨真的大笑出声了,她知不知道,胡吹一个人的名字,他也不知的,可这偏偏是凤玉,琳琅王朝的六公主,丫头不知道吧,还有点洋洋得意呢?他了没有架子,坐在厚厚的落花上:“真巧啊,凤玉,和六公主一样的名字,而且我怎么感觉你很像我的睡美人啊。”
呜,不会吧,好倒霉,那个暖香笨公主,怎么只说一半呢?那个凤玉也是公主,这下可好了。“我马上回去改名。”她想慢慢地往后退,可他去攫住了她的手,一脸笑意,美得不像话,她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心又跳了,龙墨摇摇头:“美人,玩够了吗?如果没有错的话,你现在该在我的寝宫等候我了。”
她头皮又发麻了:“不要行不行,我要回家了,我不玩了。”
他手一用七巧劲,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愉快地说:“我觉得游戏才刚开始,香香。”
“不要这样叫我了,我全身都颤抖了,皇上,天下那么多的女人,让你挑,选另一个好不好,我知道城里那家的姑娘最好看,哪家小姐最温柔,我只会洗衣服,身份好低,有折你的威严啊。”他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可是一想到他是皇上的身份,她就紧张不已。
这女人是要替他介绍吗?他头靠在她的发上,享受着美人在怀的触感,缺了的那一半圆,像是回来了一样,他并不生气,她不同于外面的女人,都想着荣华富贵,她在畏惧什么,吻她的时候,明明她也有感觉,也许,是太快了,吓着她了。放柔了声音说:“香香,没有人敢说你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你说,你怎么办,你要负责。”
嘎,香香脑子嗡地响着:“你叫我负责?”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一个洗衣女,偷偷跟你说吧,我娘还只是一个丫头,所以我和丫头是一样的,这样会折你身份的哦。”她也知道自已有几分姿色,所以引起了一些公子们的追求,但一知道她的身世和身份,都打了退堂鼓,反正她也不想嫁人,心里也不难过,久而久之,这个借口用来拒绝有些讨厌的人,还真是有效。
谁知皇上却抱她抱得更紧了,声音低哑地说:“从此,我不会让你这样说出口。”
她有些惊,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一此沉默着。
丫头也许不知道,她说这样的话,心里还有着些凄楚和无奈,声音那么大,有丝惊慌,在掩饰着她心里的发抖,让他更是心疼,她孤怜了十八载,以后,就由他来疼她保护她,这个坚强而看似无忧的丫头,没来得及通知一声,就到了他的生命中。
“啊,你怎么了?”香香摇着他的手,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地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却依旧固执地环着她的腰。
有没有搞错啊,喝酒喝成这个样子,可他身上暖暖的,有些雅淡的香气,好好闻啊,呜,她也想睡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就睡着了,让她挣不开,还在她的面前睡,分明是想勾起她的睡虫,好像今晚是出不了宫是吧!那就明天一早早点醒来,那时他必是睡死了,她就可以出宫了,现在,月亮都偷睡了,有什么理由不让她睡觉啊,记住啊,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千万别睡过头了,希望那个笨公主不要骗她。
头一歪,也舒服地将头往后靠,感爱这温暖,没有睡不着的记寻,很快她就进入梦乡了。
龙墨睁开精明的眼,宠家地看着这睡颜,这爱睡的丫头,一点也不害怕,是信任他吗?还是习惯,是该庆幸还是该摇醒她来教训一番,一点防心也没有,如果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她也能这样睡吗?扶着这脸蛋,有些颤抖地印下他的一吻,带着他的必胜心,带着他必得心,带着他的心动。他开心地笑了,林香香,你就等着接招吧,不是像,而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风有点冷,让二个相依的人抱得更紧了,樱花在半空中舞动着它们美丽的花瓣,像在欢笑。
她咕哝着什么,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睡得更香了。
“嗯,好舒服,好香啊。”伸伸懒腰,什么时候床变得那么舒服了,软中带硬,还暖暖的,她坏心惯又来了。
龙墨抚抚她的脸,睡醒后的她,不知道多好看,还赖在那里不肯睁开眼。
她咯咯笑着,挥开他的手:“秋儿,别闹了,我不要吃炊饼了,让人家再睡一会啊。”
这个秋儿是谁,龙墨皱起了眉,扳过她的脸:“睡美人,你醒了,我不会只给你烧饼吃的,山珍海味如何。”
呜,不会吧!怎么还有他的声音,山珍海味,她呻吟地抱头,还是再睡好了,她又不是睡不着。
龙墨将她往怀里带:“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君王为了你不早朝。”
呜,为什么要来打醒她的梦,还是事实,怪不得她睡足了,不是一早要醒来的吗?太阳都很高了,看来又出不成宫了。她的手触到他的肌肤,吓得张开了盈盈大眼,大叫一声:“为什么你衣衫不整,天啊,我怎么也是啊?”轰隆隆,她脑子糊了。
他笑得更是得意了,替她把外衫套好,把里衫的扣子扣好:“没错,昨晚不是你陪我吗?我不认为我们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而且昨晚你好温柔。”
“可我一点知觉也没有啊,怎么可以这样啊,算我吃亏了好不好,我们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张大了眼。
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是故意的,造成的事实,也让她正视他。
摇摇手指:“怎么可以,说不定,晚夜已让你怀上了我的龙种,而且昨晚你……”
“呜,不要说了。”她脸羞得红红的,双手捂住火热的脸。
他站起身:“李公公,可得小心看着睡美人了,龙胎啊。”不怀好意地提示着,他相信李公公必定冷汗涔涔地像是老鹰一样把她看牢了,这样他也可以安心地去处理政事,君王不早朝,只为了要设一个局,缠住一个女人,方法有很多,不过他满意于这种,设计香香,让他高兴,关系不是进一步了吗?御医都是听他的,他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香香要骂死自已了,呜,又是瞧觉惹的祸,她的防心倒是越变不是越弱,而是没有,他是大灰狼啊,居然还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下可好,龙胎,可不可以哭一哭啊,他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