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让契丹的大夫一检查,说我骨折,脚折,然后包得木乃伊一样。
乖得没有逃跑,跟着契丹三王爷一起往北野,没有办法,这一次是真的行动不便了,俗话说得好啊,伤筋动骨,起码要半年才会好。
但是那时候,已经在番邦了,我想我吃不习惯那酥油茶还有面食,我就越想越心烦,想着哥哥能快点来救我了。
在一个陌生的古城落脚,契丹三王爷难得的好心,允许我和他同桌吃饭,笑意盈然得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难不成雅利儿现在有身孕了,那可真和容秋水有得一斗了。
“告诉你一件好事。”
我挑挑眉头看着一脸兴意的他,叹息地说:“你说吧 ,这些天我都被打击得彻底从天堂于地狱了。”
“皇后死了。”他优雅地倒了杯酒喝:“贴了皇榜,说皇后忽生恶疾,药石而终。”他笑得灿烂:“你死了。”
绷着脸,却只能轻叹:“我该不该哭二声。”毕竟以后我就是黑市户口了。”
不是解脱,不是说犯了错打到冷宫,直接说我死了。
小胖你想糊弄天下的人,你是昏君。
呵呵,真的好好笑啊,笑得我一肚子的气。我九死一生逃出那个可怕的地方,我活着出来,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已祝贺高兴一下,就说我已经死了,那坐着的我,是鬼不成。
那,是不是也想让契丹王放低防心呢?再过二天就要出龙凤王朝的边境了。
到时可能是天远地远啊,小胖毕竟对我家还不敢太忽悠,天知地知哥哥知我才没有死。
自从出了宫,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啊,吃不好,睡不好,身子更是伤痕累累,可是我竟然是变态地欣喜着,看着自个身上的肉,越来越少。
虐吧,一次性虐得我瘦骨如柴,虽然减肥之旅有点难受,还得承受着精神和种种崩溃困境的冲击。
小胖应该来减一次,这样就知道他的管政之下,有这样的事理当虐死在那里。
“瘦了。”慵懒的声音轻响。
抬头看他一眼,摸摸有些削尖的下巴:“本姑娘本来就天生丽质,让你们遭蹋成这样了。”
他倒了杯酒,热情地说:“来,庆贺你已死,干杯。”
死人,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脾气是不是。
有是有,不过一出宫,就什么也强硬不起来了,如今还是寄人蓠下呢。
摇摇头:“有伤在身,不便喝酒,王爷你高兴,你自个喝吧,你瞧吧,过二天就要出龙凤王朝的边境了,我这死人黑户对你没有什么用了吧,你掂量着要不要省点口粮。”
他却抿嘴一笑,摇了摇手指:“季梦琳你对我还有用处呢,何必现在把你放了,那不如不救你,还省得更多。”
狠心的狼子啊,我继续郁闷地吃菜,反正人家都放下王爷架子,只为了来嘲笑我已死,何苦委屈自已。
不做皇后了,什么才是自已,发现什么都不是自已。
“我契丹牛羊甚多,放羊的不差那么一个。”
“别。”我吓得手一软,筷子差点落下去:“你看我像是放羊的吗?我喜欢吃牛肉干羊肉火锅。”
瞥我一眼,他冷然一哼:“少一头要你只手。”
果然是心狠的主啊,算了现在不要争着表现自已的意愿想离开这里,要不然他会监视得更是严密的。
由得他说吧,当作是废话,从今之后,龙凤王朝没有我季梦琳这么个人了,我已经作古了。
小胖,果然是狠心的主啊。
心里有些叹息,看到眼前的大手在挥着,我叹口气:“你让我安静点好不好,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他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我发现你很对我的胃口。”
“别,我不是你的菜。”别对我动情,我经受不起惊吓,打死不想去契丹落户。
他却是很狂妄地说:“本王要的,谁敢说不。”
“京城的容秋水,你敢吗?”
他不语,过了良久才说:“那是龙凤王朝的凤啊。”
“狗屁。”心里酸涩到了极点:“她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一个小三,凭什么跑到我宫里来和我叫嚣,我瞧不起她,可是该死的,呜,如果不是她,我至于落到这种环境吗?”我容易吗?我几乎就是九死一生啊。
我诅咒他和小胖子以后生个儿子没***。
他只是用着一种冷静的眼神来端祥着我,没有怜悯,只是看好戏一样。
“姐妹啊,你说,如果是你,你会不生气么?”往事重提,我还是气怒于心。
他挑挑眉,大爷一样地喝杯酒:“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他是皇上,你急愤什么?”
“哼,男人就像种猪一样,我季梦琳要嫁就只有我一个的,我决不容忍小三的存在。”
“省省吧,自个都奴隶了,来,给爷倒杯酒。”手半托着脑袋吆喝着我。
我才不想做奴隶,在他的手里,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他现在叫我来陪吃饭是啥意思,不会看我有点瘦了,有点绝代风采显山露水,他就开始想折花了吧。
陪吃完之后呢?我才不会干三陪,那多没有出息。
与其他现在酒兴正高,邪兴要起,不如我自个让他讨厌好让他放低防心,还指不定可以逃呢。
眼里狡光隐藏,靠近他:“雅定天。”
“认允你叫我的名。”利眸里杀光一显,霸气十足。
好,不叫就不叫,又娇娇地叫:“契丹狗,呵呵,不是,是契丹王,你看你也未婚,我也未嫁,咱俩又这么投缘,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容易啊,这就是缘份,不如你娶我吧,你气死小胖子那个王八蛋。”
一只手不客气地推开我:“想得倒美,本王的美妾夫人,哪个不比你美艳上三分,连给我端洗脚水,你都不配。”
靠,这么狠地损我,那你为啥抓着我不放呢。
“咱们不说这个了,不如来赌二把吧。”
“想赌让你离开是不是?”他眼眸中的神采,清醒得冷然。
不会是假酒吧,怎么他喝了那么多,像是喝水一样,也没有半分醉意。低头轻尝了一点,辣辣的,应该不是。
呵呵笑:“反正现在是闲着没事做。”
“行啊。”他喝下一杯酒,转身在桌子上取了个圆圆的珍珠在我眼里一晃:“就赌这个,赌中了给你,没赌中本王会挑了你的脚筋。”
“为啥啊?”怎么冷汗涔涔而下啊。
邪妄地一笑:“因为本王知道你不是安份的女人,如今落入本王的手中,本王倒是连什么迂回的手段也不用想了,原来手下自有手下的好处,不需要花费脑力劳师动众地请你。”
我企图看透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他,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早知道就不要提起了,赌博不好啊,他一赌还非得赌大的,而且还是血腥的。
沉重地点点头,看着他将珍珠往上空一丢,然后珍珠光华落在眼里,华丽丽地滑过,他双手握成拳放在我眼前,薄唇一抹邪笑:“哪个手?”
心里没底,汗流个不停,我相信他真的会挑了我的脚筋的,我和他又没有亲戚关系,他没见对我厚待过,自知他说的是真的啊。
抬起眼,看着他锐利冷然的眸子,这是一个大赌,他不会轻易让我胜的。
赌吧,反正死都死过来了。
可是我被掳出宫之后,运气一直这么差,要是脚筋没有了,走路不方便啊。
笑笑地摸起筷子:“吃饭就吃饭,饭桌莫要谈赌的事。”
切,我为什么要赌啊,差点上了他的当。
“定是要赌的。”不容拒绝地说。
手指随意点着他的一只手:“这个……没有。”
他眼里有些赞赏,二只手松开给我看,都空空如也。
果然我还是了解他的狡诈的,心终于落实了,以后绝地不要和他赌,细胞都会死伤不少。
他赌又不赌钱的,全是拿手脚做交易,仿佛世间的所有输赢,都是他定下。这个人啊,太狂妄了。
脸倾前,他低低地对我说:“你是想说如果你赢了,就让你走,是吧。”
“我没说。”打死也不说,我是个很合作的人质。
“说也没有用,哪怕是你赢了,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
幸好没说,低下眼眸:“饭吃过了,可以回去了吗?”
挥挥手不留我,他继续孤独地喝酒,我却早就一身冷汗,单脚跳着出去,二个威武无比的打手就看着我回到小小的房里。
窗也封死了,门外有人守着,我不能飞天循地,只能乖一点吧。
外面的狗叫得疯,发觉门前的脚步声也多了些。
这个契丹王爷是真是人精,知道今晚情况不太妙了,连人手都多了一些。
没敢睡着,怕有人来救我我不知道,反正有预感,这二天的日子不会太安静。
到半夜,忽然听到窗边微微的声响,然后火光毕现,有人大声地叫:“失火了。”
门砰然地就开了,契丹人进来将我抓起床,幸好没有裸睡的习惯,要不然就看光了。
像是拎鸡仔一样,将我往后面一丢,层层围起:“小心刺客。”
我兴奋啊,安静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出现了。
我左看右看,单脚跳起来,却让契丹王爷一手压下,神色郁闷地说:“很高兴吗?”
是的啊,现在无以伦比的高兴中。
叫我怎么能不兴奋呢,放火,然后是刺客,然后我就可以脱离魔爪了。
只是,为啥兴奋才不到二秒,就被丢入契丹王的房间,门一关,他大声地说:“瞧瞧今晚有什么刺客来,好生地招待。”
可恨的,有好戏不让我看,跳上床去把他的床单踩脏,然后我就看到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