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别站在这里,妨碍我们做生意,走走走。”她不耐灿地挥挥手。
“不是啊,这里以前是不是卖糕点的。”小绿咬着唇,好是紧张地问。
偏那个老太婆很凶悍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真是凶,小绿的泪都要给逼出来了,这个傻丫头,还不太会应付这样的悍妇。
嗯,换我来,站在门前,拉着丫丫挡着入口,也很凶地说:“不说就不用走了,大家就在这里等着。”
“你哪来的泼妇,滚。”她要过来推我。
我一瞪她:“你是不是想把你的店也封了,是不是想让你的鞋一双也卖不出去,是不是想让整街的人,都知道你是泼妇,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好声好气问你几句你不说,就你这么粗鲁现实的人,也想做生意赚钱,知不知道做生意贵在哪里?态度。”
这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她板着脸,与我大眼瞪小眼。
谁怕谁啊,要想打架,我和小绿二个,还打不过你吗?
正好有人在外面说:“咦,这里有卖绣鞋的,去看看。”
我就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最好不要看了,这个人很凶的,要是看了不买,连祖宗都能问候过去。”
那二个小姑娘一听,马上吓白了脸就走了。
来一个我说一个,来一对,我说走一对。
谁叫这老太婆太凶了,惹上我心情不好的意思。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算你狠,你给我等着,老娘是不会放过你的,叫什么名?”
“凭什么告诉你。”
“你你你………”她气得火冒三丈了。
然后蹭蹭地坐在地上,忽然撕心咧肺地说:“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一把年纪,还让女强盗给抢。”
原来不是吃素的,我说大娘你说一说,又没有会少什么东西,何必把事情弄到这地步呢?
一拉那焦急得双眼含泪的小绿,我义愤填膺地对着围上来的那些人说:“报官,太过份了,这老太婆凭什么自已开了店,就可以欺负人家小姑娘,还装泼妇,一个女人好不要脸,居然还老摸这小姑娘,害人家都哭哭啼啼的,太不像话了。”
“姐姐。”小绿委屈地拉拉我的衣服。
“你们看,别以为人家小妹妹就可以让你这个变态的老太婆摸,报官报官。”
老太婆有些莫名地看着我,然后狠狠地一瞪我:“算你狠。”
好像本来就是我比较狠的,早说嘛,何必把你的声名搞臭,一点也不值得。
她终于老实地说了:“这家糕点铺让当官的给封了,在他的糕点里吃到了树叶,全部都封了。”
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了名的。
那人的手段,还是一个卑鄙无耻啊。我觉得挺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小绿的。
小绿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我安慰着她:“不哭不哭,我们再去打听一下。”
那个男人,值得她为他哭吗?那为什么还老欺负人家呢?
小绿不是不懂情,她懂了,但是,她还是不想去承认。
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本能。
我没敢说是因为我故意的误会害了那人,但是也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因为这样,就无法再承受下去了,我不喜欢看到太软弱的爱情。
不过不敢说啊,小绿又不是我,我想看到的,不一定是她想看到的。
如今还哭得泪人儿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把人家给害惨了,龙翊初就是以权压人。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小绿走出了圈子。
我想,谁惹的事,还得谁去填平。
听到有人卖力地叫声:“卖糕点啦,好吃的糕点。”沙嘎的声音让我精神一振。
那不就是卖糕点少爷他的破锣声吗?牵着丫丫跑了几步,看到那站在风中,努力叫卖的糕点少爷。
不管是不是落魄了,不管是不是让人嘲笑,他依旧不卑不亢地叫着。
他的身边,不再有小二看着,他的衣服,不如以前那般的光鲜。
可是我看着,我听着,竟然有些落泪。这小子,真不错啊。
小绿也看到了,扑上去,就呜呜哭着。
那个少爷就那样看着她,轻轻一笑,然说问:“要不要糕点了?小绿。”
叫那一声小绿,多情得让我都笑了。
小绿点点头,很是感动地说:“要,我都要。”
“来,给你吃一块。”他小心地包了一块给丫丫:“来,给你吃的。”
小绿含着泪看着他,手指随意地点着,要他给她包起来。
切,她连看都不看,她点的是地上的石头。
那少爷黑亮的眼里,带着笑意,温柔得像是春阳一样,用纸包着重复的糕点。
然后小绿也一反以往的态度,将身上的钱全取了出来给他。
他却笑道:“不用。”
“要的。”
“不用。”
二人你推我推,我在中间压下银子:“不用了,你合格了,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带上礼物来。”
我不幸福,可是我还没有变态到不想小绿也没有幸福。
“姐姐?”小绿莫名地看着我。
这笨丫头,还不知道我打什么算呢?不过,他明白就好了。
男有情,女有意,我又不是后妈,干嘛不让人家成双成对。
他笑笑,对着我很感激的笑意,眸子的深处,亮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二眼,他对我,可是一点怨气也没有,不怪那个人把他弄成现在这样,也不怪命运,让他一无所有。
爱情,也许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
他说:“今晚我一定去。”
“那个,那个。”小绿不好意思了,低头看着鞋尖,似乎那鞋尖很值得她研究一样。
“来吧,带着丫丫,我去买多点菜,今晚我下厨做一餐好料。”
要嫁小绿了,怎么感觉不是嫁妹妹,而是嫁女儿一样。
好郁闷,为啥心态老得这么快。
把丫丫留给他们二个当磨合剂,我一个人孤单地走往菜市场去。
沿途很多人,却是如此的陌生,我心里是高兴的,也是落寞的,我想,是不是我这一生,因为做了皇后,享了很多的福,所以,我以后的幸福,都没有了呢?
我叹口气,低头走着。
这一路上,也是有些压仰的,少不了能过属于我和丫丫的地产业,酒楼茶肆之类的,小胖的好,真的让我觉得我不能对不起他。
如果可以,宁愿自私地他什么也不要给予我。
我可以活下去的,如今什么也不做,就享受着他给予的,就是要告诉自已,要看清楚自已的身份,认清楚自已的站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想自已问题的时候,终于有人可以幸福的了。
就这么简单,也就是一辈分子最好的事。
二手提了好多菜回去,的确是太多了,提都不好提,不是掉这件就是掉那件,索性就坐在树下休息一会。一个白袍衣服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看,惊喜地大叫:“哥哥。”
“嗯,是我。”他轻轻地说。
是哥哥,脸是他的,身子是他的,连眼里对我的宠爱眼神,也是他才有的。
那眼里,对我的,不再是陌生,不再是厌恶,而是带着那万般熟悉的疼爱,呵护,让我的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了。
“哥哥。”我叫着,咬着下唇,想对他笑笑的,可是泪却是越发的流得凶。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
说什么对不起呢,哥哥,我看到他恢复了记忆,还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就高兴了啊。
对不起的,不是他,而是命运。
错开了我们计划好要走的路,那回忆,好远好远了。
他轻轻地抱着我的腰,身子有些僵硬,然后用力地抱紧,像要把我再次纳入他的生命中一样。
来来往往的人,皆像是不存在一样。
任人指指点点,等我哭够了才挣扎出来,擦着泪看着哥哥。
他笑笑,可是眼里的亮意,太亮太亮了,那分明,就是泪水。
哥哥,你还会哭吗?
我擦净泪:“哥哥你见笑了,我看到你回来,好开心好开心啊。”
不再是上将军,不再在权利中挣扎了,哥哥,平静的生活似乎让你过得很安详,眉眼越发的有神,身上不再有什么伤痕。
“哥哥。”我再次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朝他笑着:“我很好。”
他别开眼,那眸子里晶莹的东西在流窜着。
我的哥哥,终于记起我了,真的是很开心,不应该哭的。
只是一会儿,他就转回了头,认真地看着我,我笑着,任他看个够。
怎么还在流泪,哥哥,你伤心什么呢?
难道看到我好好的,哥哥,你不高兴吗?我眨着眼睛轻看着他,哥哥,也许这就是命。
我们本来要成亲的,可是命里注定了,我们成不了。
我想笑啊,可是心里如此地酸涩。
哥哥是不会让我提一点点东西的,我带着哥哥往我住的地方去。
“哥哥,我还记得,你爱吃酸菜鱼,你还喜欢吃吗?”一路上太静了,我无话自已找些话来谈。
哥哥轻声地说:“爱吃,书书做的东西,我都爱吃。”
呵呵,怪异啊,难道哥哥还没有忘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那个,离得太远了一点,也不可能的了。
他身边,不是有一个他想要守护的秋小姐了吗?
上次那厮告诉我,说哥哥和一个女的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