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和他的沟通有问题,难道他沉得我不该是太后吗?还以为我们玩,幽香殿的宫女阶级制度并不会很分明的,一般我都叫她们不必说奴婢什么,不必见面就行礼行个没完没了的。
“难道我不像太后吗?”我真的很无语了。
他打量了我一会说:“你像太后吗?”
我抬头看他,映入我眼中的是一个清纯的少年,那眼里还稚气未脱,极是漂亮却又带着一种茫然,哎呀,这样的人很适合在山上做小道士的,哪有一点杀手的冷凶之气。
还有,他那匕首也太不敬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的腰间移了开来,他用来……修指甲。
他看我一眼说:“你一点也不像太后,有你这么脏,这么年轻的太后吗?”
少年,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落伍了。
你可以滚回你的山上再去修行,唉,现在连承认都需要勇气。
一想到老蛙含珠我就无比的郁闷。
偏得小绿还要来打醒我的梦,抱了丫丫过来说:“太后娘娘啊,你不是去净身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公主不肯吃粥,吵着要娘娘。”
小绿,我要是死了,你准是帮凶,那么大声嚷嚷就怕我不是太后吗?
我还打算把这路痴打发到御花园里的珍禽园里和老虎玩亲亲,再到茶园里去转他几圈,把他转晕。
丫丫二眼含着泪水:“母后,娘。”
少年猛地‘虎躯一震’万般不敢相信地说:“你是太后。”
这时候,宫门忽然冲进好些人来,还是手持弓箭拿着武器的禁卫军,那一脸担忧之色的,一身龙袍加身的,不是皇上是谁。果然,他安排了探子在我的身边,我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胆,竟敢私撞幽香殿对太后行刺,来人啊,把他拿下。”
他眨眨双眼说:“我有点相信了。”
可是我在靠宫的那边,想逃好像还没有门。
看着他纯净的眸子,他拧起眉头一手将我脸上的泥和玉米渣渣抹掉。
然后长叹一声:“怎么会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太后,美人多娇,杀之暴珍天物。”
匕首往地上一扔,人像大鹤一样,在那宫柱之上左点右点,人已经上了屋顶,再一个眨眼,已经不见了。那身影,真是快啊,原来这只笨鸟,还是高人。
原来书里戏里说得都是对的,御林军只是用来看,只是用来比人数多的。
要抓刺客,好难好难啊。
他几个箭步冲上来,看着我说:“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好端端地站着,还记得心里要冷若冰霜地对他。
他眯起眼,打量了一会我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掩面而泣,说这么美的太后杀了可惜。”原来还是个怜香惜玉,爱好美色的少年。
他觉得我在说谎,眼神冷然地说:“御医,来给太后把脉。”
把什么啊,我好端端地站着。
可是,那人一涌而上,硬是半拖半扶地将我挟持到了殿里,然后诊断出一个结果:“太后得了重病。”
无语,那手指才碰到我的手一点,就说我有病。
有病的是他才是,只是围着我的人太多了,我看不到他。
只听到他的声音沉稳地说:“如今太后身染重病,还有刺客不得安宁,把太后安置在正华宫里。”
就这样就想把我困在他的身边吗?
他的确真的是厉害啊,什么手段都能使,什么谎话都能说。
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这说话,不是第一次看他做事,应该不再值得火气冲天的了。
他让公公把我的东西,马上,立刻,就搬到正华宫里。
我想不必我去提醒,他应该知道他这样做,能不能对得起小胖,他心里有没有愧疚。
我说得再多,多说无益,他决定了怎么样,他从来不会去讲究这些的。
我还是这么的了解他啊,在公公地簇拥中,以着重病的理由到了他住的正华宫。
他还博得了孝心的美名,那我呢?下一步如果他心里贪着不放,是不是就是我再消失一次,以着李必盈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也拽得不向我解释什么的,丫丫就是睁大了眼清,兴奋地看着这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曾经她经常在这里走走,现在事隔几个月,都不太认识了。
抬头看着那叫在宫廊里的灯笼,她伸出小手想要去抓。
他跟在我的后面,低低地叫:“丫丫,想要灯笼玩吗?”
我抱下点丫丫,不让她对着他,我拒绝再与他说什么话,太过份了。
“娘。”丫丫抬头看我,软软地叫着。
我轻笑,将她抱得更紧。
“朕是为了你的安全。”他淡淡地说。
这算是解释吗?老娘我不接受,我怒得很呢?哼。
什么够屁安全,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莫愁,现在就想把我囚在宫里想干什么呢?我可不想再做坏人,要是莫愁自已自杀了,别把什么损失算我头上,我可不是垃圾回收桶。
安全,他也敢说,认不知道他的自私我知道。
他就是知道了真相了,不甘心了,他以为,爱情可以走回头路吗?
当然我选择了离开,那不是就是我的选择吗?他还不懂,他拒绝接受。
他从来就是这么霸道的,他认为对的,管你是皇后还是谁,就一个劲地想要达到自已的目的。
当初是想让小胖把我毁了,这样的话哥哥对皇后定是有意见,他就很轻易地就能收拢哥哥到自已的旗下。他在宁城想要娶我,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我背上的凤凰图案。
没有感情的我们,至今不管是身份还是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的,没有一个合拍的。
我累了,什么感情也不想再谈了,只想好好地和丫丫过生活就好。
他一直都在想着夺皇位,他如此无情的一个人啊。
如今囚着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个女儿,小胖愿意养,一点也不必他费心的。
进了门,站在门口冷然地看着他。
他依旧还是那么高傲,然后再重复一句:“我是为了你好。”
是,什么都是我好,你是多么清高骄傲的一个人啊,我挑挑眉,压着怒火说:“不必了。”
“你做事之前,最好都想一想,你是不是对得起先皇。”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还是想要吼出来。
我做什么事,都不喜欢忍着,说出来心里舒坦多了。
他拢着眉头,然后居然还辩驳地说:“你以为都是朕在占便宜,不知廉耻吗?”
不是吗?哼,他还有理不成了。
他幽冷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张书书,那都是只因为你而。”
屁,别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
气恼啊,一手狠狠地一甩门,砰的一声把他挡在门外。
就连丫丫也跳了一吓,呜地就要哭出来。
我赶紧哄她:“不哭,不哭,娘是玩的,丫丫乖啊。”
我见过无理的,原来这世上,还有更不道理的人。
那就是他了,一直想争皇位,小胖还一直容忍着他们呢,现在倒好,尸骨未寒,他就想动我的脑子了。
匪夷所思的理思,自然是有人不相信的。
那个高手要是要杀我,也是轻而易住的,人家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走了,你们还不是抓不到,我就不信我一到这鬼地方,他功夫就弱了。
丫丫越发委屈地控诉着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连花园里也不能出去看看了,只能呆在这里,只能呆在房里,无聊地坐着发呆着。
她拉着我,指着门外要出去。
人家给我们出去才是真的啊,没见到这个监狱是高级的啊,连带卫生间,客厅,花厅,寝宫,书房还有宫女陪睡的小偏房,最能打发时间的是书了。
不过当一页一页书给丫丫撕着玩,撕得她有些恐惧咧开嘴哭的时候,那就不好玩了。
她喜欢外面的风景,但是包括窗外,都是密扎着人,我们就是被缚住的小鸟一样。
宫女端着汤进来,恭敬地将一张纸给我。
那是他写的,上面就龙飞凤舞几个字,最上面写着:对不起。然后接着就继续写: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朕就不过来了。
混蛋,我气恨地将那纸条撒个粉碎。
谁被困住心情还好的,这还成了我任性不成了。
关了二天,吃喝拉撒睡,啥都不用操心。就是差点没有发疯,当看到他来的时候,正好一股子的火气招呼了上去。
狠狠地剜他,狠狠地瞪,狠狠地恨,居然还有一种欣喜感。
姥姥的,我想,我一定是被关晕了,看到他还会高兴,还会有委屈的情绪一起浮上来。
“我要出去。”
丫丫很赞同地看着我,眼里也带着委屈。
让我想到一个词,母女连心啊。
她哭了二天闹了二天不是一样闷了二天。
他像是做错事后的男人,不想负责,所以只是低着头任我说。
可是等了老半晌,我才说出一句我要出去,就没有下文了。
他有些惊讶:“没事了?”
他他他,是不是想气得我吐血他才心甘情愿。
什么也不必说了,有些时候,宁愿不要说话,要不然会被气死的。
走上前,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怒吼:“出去。”
丫丫一听,二只脚丫子就罡地,飞快地往门口移动。
真头痛,该出去的不出去,不出去的想往外跑。
去抱住她:“娘不是叫你,叫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