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毕竟是我来的根,再怎么样,也要回去的。
流浪成了丰富的经验,谁是好人坏人,居然能轻易就看了出来。
也遇上过好玩的,契丹有赛马的,还有摔跤的,反正也不急,慢慢地游览着风景。
或许今天在这里,或许过了几天还在,挣着去下一个城市的银子。
我发生,人其实真的还不至于会饿死,只有你愿不愿意去做的,就是贩卖包子,也能挣得一小笔。
我看过太阳升起来,那静谧的草原,像是天堂一样的安静,牛羊和绿草,就在金子一样的阳光下,静静地都在看着。
我走过那辽阔荒凉的地方,为它的雄壮凄美而感动。
我看过纯真的笑容,善良的牧民,也知道所谓的狗眼看人低。
入冬的契丹是有些冷的,我得赶在落雪之前回到龙凤王朝。
却不知要去哪里了,宁城我想,还是不回去的好,那里虽然很舒服,事业上也小有成就。
可是那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太是沉重,我不想回去。
这一路上,当作是是心灵的旅程,心真的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一杯香茶,一盘薄饼,我在临街的小店享受着冬风送凉,肚子也像是吹涨一样,大得特别的快。
我手轻抚着,在暄闹的地方,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
就快到龙凤王朝了,我们很快就回去。
一楼喝茶的忽然安静下来,寂静无声,我还在悠然地拿着薄饼吃着,下午茶加点心,最近是越来越能吃,也不刻薄自已,怀孕的时候,营养很重要的。
肤色晒得很健康,精神很健康,内心世界很荒凉。
街上响起了整齐的步子,我探头看去,那是契丹军进城。看起来还挺威武雄壮的,巡逻给谁看啊。
我低头,捧着茶认真地喝着。
泡过几次的茶,有些淡了,正好可以冲走薄饼的油腻。
拿起薄饼咬着,煎得很香脆,呃,一会再买些带走。
桌上投下一片阴影,然后对面一个人坐下,那深遂的脸容,高贵霸道的王者之气,让我头皮发麻。
“季梦琳。”他愉悦地叫着:“没想到龙凤王朝这么有心,居然将本王要娶的妃子送过来了。”
“吱吱。”我还咬着薄饼。
“本王会好好对你的。”他说。
我卟地笑了出来,抬眼看他,请不要在人家吃东西的时候说笑话,不然会很容易哽着的。
“看到本王,是不是很高兴?”
拜托,我正在喝茶,吐了出去。
那可别怪我,谁叫你要说笑话的。
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有人喜欢我,我这回锅肉,还能炒得卟卟香。
他微皱着眉头,擦着身上的茶水,呃,正好他坐对面,茶水没有浪费,喷了他一身都是。
我淡然地再倒上一杯,润了润口,双手弹弹指上拈着的薄饼。
人的气势果然是是要练出来的,要是以前的我,估计就二脚一软,哭爹叫娘了。
现在的我,怕你啥,反正让你看到了,就看到了。
要是我反正要强烈,你还不玩得更壮烈。
淡然处之,更是让他百受挫折。
“季梦琳,你怎么变得不那么可爱了?”他虎目紧瞧着我。
哼,我要怕他,他才会高兴吗?
我轻轻一笑:“对不起,我叫张书书,即然那么巧碰到了,契丹三王爷,麻烦你把这条狗绳子收回去,戴着一个不舒服。”
从脖子间拉了出来,本来我喜欢颜色绚丽的东西。
拜它所赐,现在看到就怕。
雅定天却是老神在在地看着,端起我的茶就喝,双眼含着些笑:“本王的妃子,带着本王的定情信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他个头,明明就是强加上的。
“那个,你老实些说吧,为什么要娶我?”
他眼里有一抹惊讶:“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还他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喜欢你啊,一直喜欢。”他眼里有些笑意浮动着,且将深处的那种莫测掩盖了下去。
喜欢个鬼,他敢说我还不敢信,谁信谁是白痴。
白他一眼:“我要真正的原因?”
他却笑,可恶地说:“为何要告诉你。”
娘的,万恶的契丹三王雅定天,搞什么啊,没事打打仗,差点害死你妹妹,只为我。
哼,别拿这个开玩笑,我可担当不起。
要不然以后就会有人说,红颜是什么祸水之类的事了。
明明就是他的私心,以为现在六王爷和小胖子正面冲锋,他就去试兵,结果发现哥哥和六王爷还是很合作,将他打得满头包的,到进退不得,他就想休战了,提出要娶我。
老娘的,你凭什么啊?
我笑得灿烂,靠在椅背上,露出我的鼓起的肚子。
他却挑挑眉说:“戒心如此的强,将值钱的都放在哪里,你不会难受吗?”
轻抚着小腹,我觉得自已就是圣母玛利亚一样很光辉很有爱:“是的,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我的孩子,五个多月了,请问,你是不是想要做现成的父亲,我不介意有人帮我养个儿子。”
他脸色倏地变得发黑,哼,想跟我斗,也不看看我现在成长成啥段数了。
“你是不是想做个继父?”到我邪恶地笑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看,想盯得我自燃吗?
我很幸福很满足地说:“三王爷,我的宝宝都有五个多月了,你要是做后父不错的哦,可以减少一些时间,不错不错,娶个媳妇搭个儿子,你可以一举二得一下子可以双喜临门啊。”
“流了孩子。”他无情地说。
我挑挑眉头:“那你想鸡飞蛋打。”
他恼恨得眼里浮起了杀意,对着我的孩子。
哼,他要娶我,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们都不说,不说就拉倒。
与其去求,不如就放手去做,什么也不怕。
姥姥的,敢动我的孩子半分,我死给他们看。
死都不怕了,还怕啥啊,这一招出来,竟然让他噤声。
我还快乐地说:“五个多月了啊,很乖的,你想有个继女,还是有引继子呢?”
“闭嘴。”他凶恶地叫着。
我扁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心思别转那么快,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三王爷啊,嗯嗯,我家的孩子,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总之少掉一根毛,我都会算在你头上的。”
他在痛苦地挣扎中了,越发的让我觉得这之中,是很有问题的。
人人不会是神经吧,总爱找一个成过亲,还被废弃过的女人。
嗯,虽然我是剩菜了,虽然也是会有人来夹去伴饭的,没到人人都争的份上。
这里面,必定有鬼。
那六王爷一心一意说要娶我,也必是有个中的原因了。
叹口气,看着杯中的茶,淡淡的色彩照不出影子。
我很怕碰情了,失去哥哥的痛,还在心里,根本就不敢去触摸,就怕是一片懦弱的血肉模糊。
睁大圆滚滚的眼珠看着他,一手轻抚着肚子。
要在场的人都看清楚,我有了孩子,可不是西瓜,说没了就没了。
“三王爷。”我轻声地说:“你考虑够了没有,我受够你的狗绳了,快点解开。”
讨厌讨厌真的好讨厌,戴在身上,就从来没有好运过。
想老娘我当初是怎么风骚的一个人啊,赌得,呃,还能勾引男人。
现在看到,就觉得男人是老虎,让我夹紧尾巴做人,谁也不敢得罪。
他拉下我的手:“戴着就戴着吧,这是属于你的。”
“是你硬套上来的。”
“在你身上,就是天意了。”
我,我恨他十八代祖宗,和他家雅利儿一样,凶蛮霸道不讲理的,我要是往他身上丢一根绳子套住,他是不是也属于我的奴隶。
形势不如人,只得把不甘心起来。
“那现在怎么样,我未来的小情人,我儿子的后爸。”
他什么也不说,打个响指让人准备马车,然后低声在我的耳边说:“你真有着气死人的精神,大胆得让我手痒痒。”
想折断我的脖子吧,他不舍啊。
我是鸡肋啊,弃之不舍,留着恨之,呵呵。
我恶魔一样地笑了,跟着他走,去过没心没肺的生活吧。
在一个行宫里好吃好睡不有人侍候着,伸伸懒腰,我到花园散步,冬意浓了,百花也相残,冬日里能开的花本就不多,而且主人很没有爱心去栽培,看到的尽是些萧条的景色。
我悠闲地散步,看着这枯燥的风景,终于看到他了。
快乐地叫:“继父,你回来了。”
他恨得牙痒痒:“别让我再听到你这么叫,我不是你父亲。”
“呵呵,我很有礼貌的,跟着我家儿子这么叫,胎教是相当重要的,继父,你神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龙凤王朝的人又有什么动作了。”
一口一个继父,我气死人不偿命,也挑战着他的耐性。
他咬牙切齿地说:“看好我的手,别让它折断了你的脖子。”
这么血腥啊,摇头轻笑:“人家难得有空看到人嘛,继父其实你也要来跟孩子说说话,让他觉得你是和善的,出生之后说不定不会叫你一声父亲。”
他气得脸色发黑,手捏着拳,却没有做什么,气呼呼地走了。
雅定天真怪,明明是不喜欢我,可是又想留着我,天天让我气,也没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