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有见着哥哥,忽然一来,让我心里真是高兴极了。只想把最好的都呈给哥哥,站在他的背后给他松着肩头:“哥哥,这叫做有其哥,必有其妹。”
他仰头看着我说:“书书,你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有些心虚,轻声地问:“哥哥,那你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以前的书书,有些迷糊了,现在的书书,总是带给我很多惊奇,书书啊,我发现,我越来越是觉得你不是平凡的一个人,脑子里总是有着很多不和人一样的点子。哥哥想,书书真的很厉害了,书书可以独当一面,书书不再是依靠着,无奈着的,这样的书书光芒毕射。”
我靠在他的肩上,低低柔柔地在他耳边说:“那你喜欢吗?”
他脸瞬间变得通红,可爱透了,可是很坚决地点了点头。
“哥,给你看个东西。”不逗他了,不然他脸红得要滴血。
我咚咚地跑下楼去,在柜台上找出我画的东西,顺便端了杯酸酸的果汁给他,我看他心里太甜了,要酸来降一点。
递给他,坏坏地叫他喝。
他还真喝,拢了拢眉头看来不爱喝酸的。但是他居然还是喝光光了。
将画给他看:“哥哥你看。”
他掀开看着:“这是你画的。”
“是啊,你看,这是哥哥,这是我。”看到差不多最后,我就按住不给他看了。
“让哥哥看完啊。”
“不呢。”软到我脸红了,软硬兼施地撒娇:“哥哥你来一次不容易,首先是要填饱肚子了。”
“今天倒没有什么事了。”他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没有看到你,觉得心里慌得很。”
谁说哥哥木纳啊,哥哥中真会说,说得我心里一个甜。
看来我也要去喝酸梅汁了,中和一下反应:“哥哥,那我们回去吃饭好了。”好久没有和哥哥一起回家吃饭了。
我现在很珍惜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似乎觉得很珍贵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站起来,很顺手地握住我的手,就一起往外面走去。
还没有到楼梯口,一小姑娘就跑上来,急急地说:“掌柜的,下面有人说要查店。”
我一听就好奇了,谁个那么大胆来查我的店,我背后可是上将军支着的,谁人不晓得啊。
不过都传说是我的情哥哥,因为一个姓季,一姓张。
我是无所谓了,由得他们说。本就不是亲兄妹,只是习惯了叫哥哥。
一叉腰:“哥哥你等着,我下去看看。”
他一手捞回我的腰,并不介意也不怕地在众人前面抱住我,然后低头一笑说:“那哥哥用来干什么的,何必你出头。”
那倒是好,还让人呵护着了。不过还是尾随着下了楼,但见一楼的人作鸟兽状,都站起来在一边看着,没有喝茶聊天吹牛了。
好些官兵冷然地站在一边,那中间最悠闲坐着喝茶的不是六王爷是谁。
我想还是谁呢,敢来找我的碴,是他倒是不出奇了。
这厮和我总是不对盘,我眯起眼看着他,有些恨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不是都二清了吗?还来找我麻烦,我滚,我独立了,他又想怎么样。
哥哥握紧我的手,给我安慰地轻笑,叫我不必操心。
他淡定地说:“六王爷怎么有空到书书的小店里来了,倒是贵客啊,书书有没有上好的茶。”
我对外面的空气说:“没有,太高贵的人,我们小店招呼不起。”
“别这么小气。”哥哥轻笑着,牵着我的不情愿的手还是走到六王爷的身边说:“倒是听人说,六王爷要查书书的店,倒不知是何意呢?”
六王爷喝了一杯,瞧我们一眼淡道:“有人向本王举报,张书书向上将军行贿,动作将士来做私事,上将军公私不分,即有人报,岂能不管不理。”
哼,这是什么话,有人举报,我看是他自已心理不平衡。
哥哥说:“那不过是我季子昂的下人,难道连命令一个下人的权利,也没有吗?书书是我妹妹,我不帮她,帮谁。”
哥哥这话说得真是响亮,他就是帮我,你怎么样。
“那上将军,有些事,公是公,私是私,为人将军,自然要做一个表率。”他冷然地说着:“本王自会以公处理的。”
哥哥皱着眉头:“自古以为,法外也有个人情。六王爷要查只管查,什么事我季子昂会担着。”哥哥真是让我高兴。
不管怎么样,他能站在我的前面,不问什么就给我挡着,这样足以让我感动。
我拉拉高高的手,甜甜地说:“哥哥,不必了,我是什么人啊,早就有准备的,等等。”
我到柜台去,在最下面翻出一大堆字据放在桌上,冷冷地说:“请六王爷过目了,请来帮忙的人,张书书都是有付钱的,还有啊,每一批材料,都有收据的,并没有占用公家的财产,我哥哥也与这家店无关,不知道你还要查什么呢?”对了,我又跑去拿那个帐本:“麻烦六王爷都算一算,现在才开张没多久,数目并不多,能不能贪污,挪出来行贿,就看你的本事了。”
哥哥淡淡地说:“书书并没有行贿什么,再说了,她是我妹妹,我们之间的帐,想必也不用六王爷你来清查吧。”
六王爷狭长的凤眼半眯着,看着我自在地缠上哥哥的手道:“兄妹倒是好笑了,上将军,她是你妹妹,兄妹是不是这么暧昧法的,要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还真令人不相信。”
切,要你相信干嘛,这吃饱没事做就找碴的家伙。
我严重怀疑哥哥之前那么忙,忙得昏天暗地,就是他搞的鬼。
这个男人的心很狭,就算是他不要了,他叫滚的,他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哥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会不会让他的话刺到。
我却一笑,抱着他的腰,亲昵地依偎着,甜甜地说:“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们是男女朋友,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我们将来要在一起的,就差个时间而已。”
哥哥抱紧我的腰,松了一口气,我说:“六王爷,我和哥哥以后是一家人,难道一家人的帐,也是二清的吗?那我嫁个夫君作什么?”
他脸色有些黑,冷冷地瞪着我。
瞪什么瞪,再瞪眼也没有我大。
依在哥哥的身边说:“哥哥,我们回去吧,难得你休息一次,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回头又看看那发呆的服务生道:“六子啊,一会有人走,你要刻是结帐,一杯茶是一两银子,有些人是不打折的。”太衣冠那个啥了。
谁要他来找我麻烦了,我的店,永远不欢迎他。
我为什么要大方,我就记恨。
快乐地恨,快乐地记仇,快乐地报复,生活不必压仰着自已。
哥哥一路上都含着笑,甜甜的,飞扬的,俊气得那个叫人看了还想多看二眼。
眉角那般的峥嵘,哥哥是人中之龙。
我拖了他的手,走在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些将士看着我们,都觉得我很不要脸一样,汗,不就牵个手,压个马路吗?
哥哥是个比较害羞的人,但对我,却是很呵护的。
回去二人合作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就靠在一起休息,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相处了,静静地,各拿着书看,背靠着一起,淡淡的花香从窗外飘进来,那真是一个美妙的下午啊。
我有些薰薰然,有些眼蒙蒙,有些想睡了。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工,上午的日头可毒着。
我打着伞过去,漂亮的裙子引来男人的侧目,在这里就算是母猪,也会觉得自已很漂亮的。
呵呵,因为这里大多就是男人,还是单身的,要什么类型的都有,这里很少女人。
以前很多妓院,因为打仗,撤了好多。
而且怎么说男人对妓女,多少还是有鄙视的,认为她们不干净。
当然,整整齐齐,粉嫩可爱的我,就成为特别的一朵花。
宁城除了城花季玉浓之外,过来最受欢迎的就是我了。
人家一口一个漂亮妹妹,我一个激动,高兴起来就少收了很多的银子。反正自已老板,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的。
肆意地放纵着自已的青春和笑容,难得成为大家眼里的风景线。
到了店铺,我收起伞,看到楼下很少人,难得今天大家都很安全,就乖乖地喝茶喝果汁,吃小点的。
我走到柜台边问一少女:“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又开打,又打败仗了。”
其实军饷应该是不少的,所以这些要很有资本天天来吃,主要也是怪我,收费太低了,人家宁愿在这里吃,也不想回到军营里去,人人都能消费得起,让这里人满为患。
开张第二天就有找麻烦的来,说我这样做生意,还叫他们要不要活下去,做这行就要大家一起,价钱相应,才能赚钱
我二话不说拿把尖刀插在桌子,很恶霸地说:“我哥哥就是上将军,你能怎么着。”
小六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指指楼上:“张小姐,六王爷来了。”
我一听,就把今天的好心情都用火了,怒目圆睁:“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不欢迎他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