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了莫愁出宫,跟在她的身边出了宫,在马车里二人就换上外面的衣服,尽量妆扮得不出众。
外面真热闹,外面的空气真自由。
捏捏脸,有点痛才相信自已真的是在马车里,是出了宫。
原来烈郎也怕女缠啊,一个劲地缠缠缠,小胖就允我假了。
我没敢带着莫愁去六王爷的赌场,如果不是莫愁说真的想赌,越学麻将,越是想去豪赌一番,也勾起了我的那丝赌瘾,要不然真不想去了。
莫愁可是带着不好的银子啊,看得我双眼发亮,我真寒酸,手里才抓着涂公公给的一点碎银,好吧,她是来输的,我是来赢的,我赢不了别人,我赢莫愁这个初学的就好了。
肥水不流别人田嘛。
她不知道我心里打着歪主意,还喜滋滋地说:“姐姐,真的好需要出来透口气啊,我昨天说要和哥哥出来玩,玉姑姑就给我这些了。”亮了亮那沉沉的银子。
莫愁学会了撒谎,不过幸好我了解她,不然还会以会她是故意气我的呢,这么多银子,太后对她,可真是喜欢着啊。
当时的我真的可怜,老拍马屁,还不得她老人家的欢心。她还教育他儿子怎么才能将我名正言顺地废了,不过老天有眼,让小胖子现在后悔了。
找了一家可以和六王爷赌场相媲美的正规场所,拉了莫愁就进去。
虽然是女子,可是这里也并不缺女的来赌。
一进去就让那满堂客如云给震倒,不由得赞叹啊,京城的人真有钱。
莫愁对麻将感兴趣,拉了我就去打麻将。
和我们坐对面的,是二个看似上了年纪的阿伯,不过我还有点良心,不敢欺负人家,就没和莫愁打暗号了。
只是先开始又赢,我就有点心惊胆战了,因为好几次下来的结果,都是赢后输,差点就没把裤子给垫上了。
我就开始盯着他们看,二人的袖子有点大,可是打起来,还是挺快的,也没有所谓的眼神和轻咳来暗示对方,这样我就放心了一点。
打着觉得又不对劲啊,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外输钱了。
而且他们怎么老是有暗讧,我想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很差吧,而且这麻将,还是我传出去的,他们学,也只是变通一下而已。
规矩我也是知道的,我就看着他们洗牌,我的娘啊,怎么会有五个五筒啊,我手里的暗讧是故意没放下去的,可是别人单挑五筒,居然糊。
我忍不住赞叹老祖宗一代代传来的老千术,一个比一个大厉害。
原来一个不小心,我就落后了。
一推牌,我愤怒地指着他:“你糊,怎么跑出个五筒来的,我一上手就有四个,故意不讧你,早就怀疑你搞鬼了。”
为什么赌钱的,都是这样子,先给人家一点甜头吃吃,然后就让人输得倾家荡产。
莫愁睁大眼睛看:“为什么我这里,还有二个五筒。”
二个晃了出来,这下,真的说不清楚了。
我彻底地无语,一拍桌子英勇地叫:“老板,这是怎么一回来,你不要告诉我,一副牌有十个五筒。”
老板走上来一看,瞧了那二个低头的人一眼。
幸好还算是人,出千抓到就一脸的认错。
老板笑呵呵地说:“然计是这牌错了。”
“错了,最先几次,可是没错的牌啊,现在来错,说什么我也不相信,叫他们站起来,搜身。”
“小姐。”那老板暗示我到一边去。
我不管,怎么可以这样,太黑暗了,以后人人提到赌就会想到教导出来的我。
一手指着莫愁:“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未来的六王妃啊,你们赌场,尽管黑,到时她一句话,你也别在京城混饭吃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莫愁,莫愁先是害羞,然后又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你们也太过份了,居然这样坑人,是不是看我们是女子。”
“不管不管,小姐请。”
他神态毕恭毕敬地对莫愁请,然后还把那二个人调走了,给我们换了个地方,再上来二个人,便再赌了起来。
我相信,我不是张输输的,看看吧,越赌越是多钱。
送上来的茶,纷香入鼻,喝一口,齿颊留香果然是上等的好茶啊。
这二个人,有点害怕,更不也出千了,而且还有点故意输给我们的意思。
莫愁越打越有滋味,也越来越厉害,就算是输,人家也是尽量输得少一点。
楼梯传来轻淡的脚步声,然后门推开,莫愁在我对面正好是脸对着门外,怔怔然地看着,脸开始红,然后就犯了个错,将抓在手心里的东风丢出来了。
我大叫一声:“讧。”姐妹都不能讲人情的,莫愁有钱,我没有。
“哪个,六王爷。”莫愁低低地叫着。
我寒毛一起,他来了不出其,刚才我口快把莫愁的身份透露出去,后来想着,他可能会过来,
有了这个准备,就什么也不怕。
来就来呗,我越躲他,不是显得我胆子很小吗?
“原来在这里玩。”他轻淡地说着,站在我的身后,手拍拍我的脸:“小媳妇儿,爷来了。”
好想叫他滚,选择不理他。
我没抬头看他,他手有些暧昧地钻入我的发丝中顺着,抓抓我的的后颈,估计是叫我走。
我肩头一缩,装作不懂地叫:“莫愁,你还玩不,你家这位来了,正好输了有人买单。”
羞得莫愁满脸通红:“姐姐,你别说了。”
“那继续吧。”推下牌洗着,收了银子就放在腰间。
六王爷弯下腰说:“倒是赚得挺多的,看来张书书并没有让名字给吓倒。”
哼哼,别人不出千,我怕什么啊。
拿了牌,却是人神共愤得让我想直接给钱好了,太差了,这样的注定没得糊。
他挺暧昧的,半弯着腰倾着身体靠着我,好近好近。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我都能感觉得到。
不安地扭扭身子,他手缩回来的时候,还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
暗恨中莫愁说:“姐姐,我们不玩了吧。”
“不行不行,我们说好玩一天的。”
她瞧瞧六王爷,不敢说什么话,就像是乖乖小白兔一样。
六王爷给我打牌,妈的,不能不说老天爷偏心啊,他就是有好狗运,这么差的牌,居然要什么就来什么,然后是我糊牌了。
要不是是我们自已洗牌的,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出千。
看来我与赌王的距离,隔着太平洋的。
他说:“不玩了吧,这个时辰你们应该肚子饿了。”
莫愁一听,马上就站了起来:“嗯,不玩了。”
我叹口气,莫愁啊莫愁,你也太听话了,他一个指令,你就一个动作,以后你嫁过去,怎么压得住他啊,我之前教她的,估计是白费口水了。
他先下楼梯,我让莫愁跟着,自已在后面。
下了去,下面就等着一辆华贵的马车,他站在马车下,极有绅士礼仪地托着莫愁的手上马车。我看着就觉得好一对璧人,是天生一对的般配。
我不心酸,反正是我不嫁他的,反应他也不过是把我当成妾,我何必要辛酸啊,我又没有喜欢他,不是吗?
其实自已问自已,是最让人无语的事,那就是你的心,已经在动摇了,你只是想说服自已而已。
人的心理很复杂,有时包括自已,也无法理清自已的感觉。
我对小八的喜欢,我理清了,我高兴。
我对六王爷,我深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频道的。
他的思想和我的相差很远,一时间的兴趣,不代表着很久很久的将来。
他抓了我的手,让我上马车,抓得很紧,可是我却看着远处不说话。
他眉头皱了皱一扯我,让我转过头去看他。
我却轻笑:“莫愁妹妹,我来了。”
他也进来,跟我们坐在一起,听着他和莫愁说话,我装作看窗外,尽量让自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可有可无。
路过街边,那叫卖的果子挺新鲜的,好像是青枣。
“停一下。”我扬声叫着。
“姐姐,你怎么了?”莫愁不解地问。
我扬了扬那那鼓鼓的银袋:“今天赢了不少,全靠皇上放我一天假,做人不要忘恩负义,所以我给他买点青枣吃,他最近在减肥,青枣可以补血补气,可以让他精神好一点。”
“呵呵,姐姐对皇上还真是关心,那去吧。”
我低身出去,六王爷也淡淡地说:“我下去看看。”
我跳下马车,他也跟着跳了下来,看我挑选枣子,他就只是阴沉沉地抓着我的手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枣子挺甜的。”我笑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怒气,也假装不知道。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给他买?”他板着一张脸问。
那么多的为什么,他就是吃醋了。
只可惜我想来,却是有点假的。
摇摇头:“没什么啊,皇上最近在减肥,我不是说了吗?他精神不好,就会拿我开刷,所以我还是先讨好着他点,不至于让自已吃苦头。”
“别以为本王什么也看不出来。”他看了眼马车,有些冷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