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每次都这么凑巧的吗?
俞洛妍心一沉,道:“是她先出言不逊!”
赵德崇薄唇微微抿起,眼眸冷咧的睨着俞洛妍,训斥道:“即便如此,你就要动手打人吗?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就一点包容弱小的心都没有吗?”
冷落了邢羽儿这么多天,赵德崇早心软了,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心更软了,紧紧环住邢羽儿的肩抚慰着她。
邢羽儿撒娇的拱进赵德崇怀中,哭的更汹涌了,委屈的不成样子。
“她,她!”俞洛妍想辩解什么,看着彤夫人懦弱的勾着头,心知指望不上她,长叹一口气,道:“得!得!我得罪不起您,总躲得起吧!”说着就欲转身走人。
“站住,你什么态度?这样就打算走吗?”
“那您想这么样?”
“给羽儿道歉!”
“呵呵!”俞洛妍边笑边摇头,“做梦!”
“你!”赵德崇凶狠的盯着俞洛妍,气恼不已,这个女人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彤夫人道:“都是我不好,羽儿妹妹莫生气了,我替妍妹妹像你陪个不是!”说着就冲邢羽儿准备叠腰下拜。
俞洛妍一把揪住彤夫人的腕子,怒道:“我们又没错,道歉也是她给我们道歉!你忘了她怎么辱骂你了?”
说着冷眼盯着邢羽儿跟赵德崇,道:“这里几个丫环都可以作证,你敢把你刚刚骂人的话在说一遍吗?”
邢羽儿自知理亏,不敢应声,但她有杀手锏,装小可怜,扮娇弱,每每总能获胜,抽搭着道:“羽儿只是太想念爷,忍不住跟彤姐姐发了几句牢骚,想不到却惹来妍姐姐不悦,非要动手教训羽儿!”
赵德崇撇唇冷笑,“原来还是替别人出头呢?”
“我没有要替谁出头,只是看不惯有些人欺软怕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心机,玩心眼,装可怜!”
赵德崇松开邢羽儿朝俞洛妍逼近,“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辩是非,昏庸无能,冤枉你喽?”
“我可没这么说,爷要这么想,洛妍也管不住,但凡一个英明公正的人,都不会被眼前的假象迷惑。倘若大宋朝的官员都不能做到严明公正,只怕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冤案!”
赵德崇脸庞一沉,心中被俞洛妍的话敲震了一下,这话说的,着实在理,可她熬倨的神情,却着实可恨。
邢羽儿的性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计较罢了。
“羽儿,你来说下怎么回事?”
邢羽儿心中暗恨不已,“这贱人,何时变的这么能言善辩了!”
“回爷的话,都是羽儿的错,惹了两位姐姐生气,妍姐姐生羽儿的气,不是一天两天了,妍姐姐尽管打骂羽儿吧,羽儿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说着又嘤嘤的呜泣了起来。
“哎,一码归一码,你别偷换概念,今天的事就说今天的事,别扯从前。
再说,从前的事,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自然不会拿从前的事跟你计较!”
邢羽儿怔住了!瑟缩不安。
赵德崇见状,心中明镜一般,可他就是讨厌俞洛妍这幅得理不饶人的傲慢。
“都被吵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各罚两个月月例!”
“凭什么?”提起罚钱,俞洛妍第一个不服!
邢羽儿跟彤夫人都阖首沉默,不敢质疑。
赵德崇冷笑一声,道:“你罚半年,包括公例!”
也就是说,俞洛妍这半年,不但没有府上月例,连朝廷的俸例也没有了!
“凭什么?”俞洛妍气恼不已,追着赵德崇不罢休。
“在说,就罚一年!”
“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你又如何?”
哎,怎么这种人都有,不讲道理还这么理直气壮!
俞洛妍看着赵德崇远去的背影,气的跳脚。
邢羽儿怒视一眼二人,本想说几句难听的话,想想自己不过被罚两个月,她被罚了半年,赵德崇还是偏向自己,冷哼一声,带走丫环悻悻的走了。
彤夫人不安的看着俞洛妍,嚅嗫道:“姐姐又连累妍妹妹了,这样吧,我每月的月例拨出一半给妹妹!”
俞洛妍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胳膊终究还是扭不过大腿。
彤夫人月例本就不多,怎好要她的,“彤姐姐不必客气,我在想想其它办法!”
俞洛妍窝了一肚子火,回去锦妍轩,气的连晚膳都吃不下,原本想着攒点银钱,为以后脱身做打算,现在可好,半年工资先没有了!
“死赵德崇,混蛋赵德崇,死神经病,王八蛋!”
在咒骂也没有,眼下只能想办法早些医治好皇后的面疾,期望皇后可以给多些赏赐。
翌日,一大早,俞洛妍就发动几个丫环跟嬷嬷去花园采集晨露。
而后将各类准备好的东西磨研成粉,按比例配好待用。
一连三天,丫头,嬷嬷们都在采集晨露,第四日,晨露采集差不多了。
俞洛妍又将晨露调制好,装在一个密封的瓷瓶之内,跟调好的药物面膜,托人送进宫去了。
近些日子,休养的差不多了,大夫也说胎儿固住了,没什么大碍了,俞洛妍又生龙活虎起来,每日都闲不住。
正在美滋滋的盘算着医治好皇后的面疾,会得到多少赏赐,谁知没过几天,王公公就又过来了。
跟上次来送礼不同的是,这次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进府面色就耷拉的老长,埋怨道:“妍侧妃,这次配制的药方可有出错?”
俞洛妍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这次调配的东西,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制好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公公怎么了?皇后娘娘用过后,可有好转?”
“哼,还说呢,皇后娘娘就是命老奴来宣你进宫的!”
“出了何事?”
王公公阴声怪气道:“还请妍侧妃亲自进宫看看吧?”
俞洛妍狐疑道:“难道这次道药物不起作用?还请公公明言!”
王公公一甩拂尘,拉着脸,做出个请的动作,“妍侧妃请跟老奴即刻进宫,其它事宜,老奴不变奉告!”
赵德崇显然也收到风,急色匆匆的赶来。可前脚刚赶到了,俞洛妍跟王公公已经后脚出了府,往宫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