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妍看着怒火中烧的赵德崇,无奈的耸一下肩,“我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相信吗?”
“啪!”一声极脆响的耳光狠狠落下,俞洛妍白皙的脸庞立即落下四道红痕,嘴角破开,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俞洛妍冷笑一声,倔强的抬头,眼神如冰刀一般睨着赵德崇。
“你真是死性不改?羽儿一直当你亲姐姐一般,你为何一再跟她过不去?难道就是嫉妒本王喜欢羽儿吗?”
“呵,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请用你的理智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害她,会这么愚蠢的当着你的面来做吗?”
赵德崇被怒火烧红了眼,上前伸手掐住俞洛妍的脖子,将她摁在护栏之上,狠戾的道:“这就是你的可恶之处,故意要激怒本王,故意挑衅本王的极限,你别以为本王不舍的杀你!”
俞洛妍的喉管被赵德崇的手掐的透不过气,脸憋胀的通红,窒息的感觉迫使她本能的挣扎,可面对赵德崇钢钳一般的大手遏制,除了等他自动松手,根本无力挣脱。
很快,俞洛妍就翻起白眼,大脑意志陷入迷糊,挣扎的四肢也不在挣扎。
就在俞洛妍感觉要被掐死的时候,赵德崇狠狠的松了手,将她甩在地上。
“咳咳——呃!”血沫吐个不止,吓坏了一旁的铃铛。
“妍姐姐,你怎么样?”铃铛惊慌失措的扑到俞洛妍身边。“崇郡王喜怒,真的不是妍姐姐推羽夫人下水的!”
“滚!”赵德崇飞起一脚,将铃铛踢皮球一般,狠踢了个翻滚。
铃铛那里承受的住这一脚,“啊!”一声惨痛的哀嚎,顺着凉亭台阶滚了下去。
高大魁伟的赵德崇本就比别人出手重,加上自幼就习武,这一脚直接踢断了铃铛两根肋骨。
“铃铛!”俞洛妍痛心的喊了一声,心中恨极了赵德崇的不辩是非,昏庸暴虐。
“起来!”赵德崇揪住俞洛妍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整个提了起来,俞洛妍过于娇小,只能惦着脚尖,晃晃悠悠立着。
赵德崇恨声道:“倘若羽儿跟孩子有任何闪失,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去跪在羽儿床前照顾,直到羽儿平安醒来!”
俞洛妍生性很奇怪,有时贪生怕死的很,有时又宁死不屈。比如现在,骨子里的倔强被气愤激起,视死如归一般对上赵德崇充满怒火的眼睛。
“呸!”一口血沫直接啐了他满脸。
赵德崇狂怒的用手摸了下脸上的血沫,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遏制的小人儿。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俞洛妍无疑是在徒手拔狮子的牙。
不等赵德崇有所反应,俞洛妍狠狠的抬膝朝他跨间猛磕。
赵德崇见她居然还敢反抗,猛然并起双膝,将她细弱的腿夹住。
俞洛妍冷笑一声,双指如叉直直朝他眼睛插去。
赵德崇松开了揪着她头发的手,卡住了她的双指。
赵德崇文武双全,弓马骑射,刀枪棍棒无一不精,攻击性杀伤力强,却对于防御及近身作战,反倒不擅长。
21世纪时的俞洛妍,学的全是最实用,最科学的防身防狼术,最擅长近身搏斗。力量虽然不及赵德崇十分之一,可胜在灵活轻巧,攻击性快,狠,准。
见他松开了遏制自己的手,说时迟那时快,俞洛妍如灵猿跃壁,一脚蹬住他的膝弯窜起身来,上到他的身上,举起双肘朝他头上狠狠砸下。
“啊,你,你找死!”
赵德崇勃然大怒,扳过她的双腿,将她从身上揪起来,自空中旋转一圈,想将她狠狠丢出去,摔个粉身碎骨。
关键时刻,心不知为何又软了下来,趁他犹豫的刹那。俞洛妍倒转身子,从他身上大头朝下栽下,赵德崇一惊,可已经来不及了,被她双腿扼剪住脖子掀绞翻。
俞洛妍皮球一般,自他跨下钻过,将他狠狠撂在地上。
不等赵德崇起身,俞洛妍一个虎跃,骑在赵德崇身上,举拳朝他身上,连环狂击数下。
“本王看你疯了!”赵德崇狂怒的准备回击,俞洛妍已经打完,跳骚一般从他身上弹开,退后几步,上到了凉亭的护栏之上。
赵德崇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却见俞洛妍站在护栏之上,冷眼如刀一般狠狠的瞪着自己,倔强的小脸,因气愤而抽搐着,打完架,生气的样子很狼狈,却又,很美!
“你下来!”
从不爱哭的俞洛妍,不知为何,两行眼泪顺着绝美的小脸,珍珠断线一般砸下,可神情却十分的傲倨,不带一丝柔软。
“我说了,不是我推她下去的,这么冤枉人的下三滥招数你都信,真是个愚蠢的神经病,愚不可及!”
“还敢骂本王,你给我下来!”赵德崇气得跳脚,上前就准备将她揪下来。
“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跳下去!”
赵德崇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搓着快结成冰棍儿的手臂,道:“跳啊,也尝尝这极致冰爽的滋味!”
俞洛妍看着赵德崇一副快冻僵的神情,好像滋味真的不好受,想想头皮都发麻,不由的犹豫了。
“下来,只有你去给羽儿诚心实意的道歉,本王就不追究此事了!”
“你休想!”俞洛妍恨声说完,转身决绝的跳了下去。
“喂,这傻女人!”赵德崇气不可耐,还从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
“扑通!”一声,混着冰碴儿的冷水瞬间淹没头顶,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巨大的寒冷刺激,让全身每个毛孔都巨缩,炸裂了无数道神经线!
水不深,也就一人来深,可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三头六臂’一般的俞洛妍,居然是个旱鸭子。
落水后扑通几下,就沉了下去。
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回21世纪了?
俞洛妍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他这么讨厌自己,巴不得自己死,这下如愿了!
“哗!”头又漏出了水面,俞洛妍看了一下抱着自己的人,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只听耳边还传来赵德崇那讨厌又霸道的声音,“想死,谁给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