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妍将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打成一个小包裹,放在床头枕边,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到了夜间,俞洛妍早早的躺床上入睡了,翌日一早,她要赶在晋王上朝时,拦住晋王,求晋王带自己跟林嬷嬷一起离开,不然,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郡王府的。
到了半夜,俞洛妍睡的正熟,感觉额角痒痒的,像是有蚊子在叮咬,俞洛妍下意识的拍了一下额角,幽幽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赵德崇那张俊逸又让人憎恨的脸庞。
“你怎么来了?”俞洛妍吓的瞬间清醒了,生怕邢羽儿出了意外,赵德崇又来找麻烦来了。
赵德崇看她惊惶的样子,心中一痛,俯身又亲了下她额头,“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想我?”俞洛妍冷笑,心中一阵悲凉。
赵德崇伸手抚弄了下俞洛妍的额头,柔声道:“额头磕破皮了,疼吗?”
俞洛妍不说话,瞧赵德崇的神情,显然邢羽儿没有什么事,“习惯了,不疼。”俞洛妍冷淡的说完,翻了个身,面朝里面躺着,“爷还是快回去陪羽妹妹吧,等下她发现爷不见了,又要闹性子了。”
“羽儿睡着了,大夫看过了,羽儿跟孩子没有事,本王知道你跟羽儿不睦,也不指望你们能亲如姐妹,以后你跟羽儿尽量不要见面,本王想看到你们能够和平共处的样子!”赵德崇说着,掀开被子躺下,从背后轻轻环住俞洛妍。
俞洛妍猛的挣了下身,脱离赵德崇的怀抱,生气道:“你别碰我。”
赵德崇面色一变,伸臂猛的一扯,将俞洛妍扯进怀中,伸手掐住俞洛妍下颌,将她的脸对准自己,冷声道:“给本王收起你那犟劲的性子,跟羽儿,彤儿多学学怎么做个温顺讨男人欢心的女子,本王可以惯着你,也可以毁了你,别给脸不要脸。”说完,将俞洛妍的头狠狠的压在枕头上。
俞洛妍倔强的狠睨着赵德崇,犟嘴道:“你喜欢温顺讨你欢心的女子,你可以去找邢羽儿,彤姐姐去,我不好,没有人逼你喜欢我。”
赵德崇气噎了,用力掐住俞洛妍的下巴,一加力险些捏碎她下颌,喷着粗气,厉声道:“既然你学不会温顺,本王就驯到你会为止!”
俞洛妍贴身的衬裙被撕开。
“不要碰我,赵德崇你这个肮脏的男人,就是个只会在床上对女人发狠的混蛋!”俞洛妍试图反抗,可面对盛怒之下的赵德崇,反抗等于寻死。
赵德崇气的暴怒,“本王会让知道你说这句话的代价!”
俞洛妍惊恐了,慌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啊!”
不管俞洛妍怎样叫喊求饶,也无法灭掉赵德崇燃烧的怒火。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这样子。”
直到俞洛妍虚软的晕厥过去,赵德崇才满足的起身,俞洛妍已经如奄奄一息的病猫。
赵德崇恨恨的看一眼昏厥的俞洛妍,仍旧余怒未消,“非得激怒本王,让本王狠狠惩罚你,才知错求饶,就不能学乖一点,聪明一点吗?”
只是生气归生气,赵德崇还是于心不忍,找出上好的消炎镇痛的膏药为她涂抹撕裂的伤口,又喂她吃了调息养气的药丸,见她气息平稳了,才恨恨的离去。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哄着他,众星捧月一般,早养成了他我行我素,说一不二的性子。俞洛妍一再挑衅他的权威,一两次他觉得稀罕,次数多了,他觉得厌烦。骨子里养成的霸道,让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挑战自己的威严。
翌日,俞洛妍昏昏沉沉的醒来,天刚朦朦亮,赵德崇早就走了,想来又是怕邢羽儿生气,匆匆的回去陪邢羽儿去了。
俞洛妍动了一下身,浑身虽很疼痛,但下身有些凉凉的,消减了不少疼痛,空气中弥留一股清凉的药味,想来是有人为自己上过药了。
俞洛妍看一眼守在一边的林嬷嬷,心中只以为是林嬷嬷给自己上的药,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羞涩。
林嬷嬷见她醒来,满脸的担忧,“侧妃,您醒了?要喝点水不?”
俞洛妍点了点头,“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林嬷嬷端来一杯温凉的蜂蜜水,面色忧愁道:“奴婢已经收拾好了,可侧妃也知道崇郡王的性子,只怕不会罢休。”
俞洛妍眼中溢出浓浓的恨意,道:“扶我起身,快些梳洗,我们今日就离开这里。”
林嬷嬷不敢在多说太多,扶着俞洛妍匆匆的起身洗漱更衣,连早膳也来不及吃,两人就匆匆赶往南府马苑。
晋王上朝时一般喜欢乘轿或马车,赵德崇喜欢骑马,因此晋王总是会比儿子早一步出门。
须臾,林嬷嬷搀扶着憔悴不堪的俞洛妍来到马苑,正好赶上晋王要去上朝去。
“父王!”俞洛妍弱弱的喊了一声。
晋王听声一愕,回身惊愕的看着俞洛妍,“洛妍孩儿因何这么早过来马苑?”
俞洛妍强忍眼泪,扑通一声,朝晋王行了个跪礼,“洛妍想跟父王一起进宫。”
“这是为何?”
俞洛妍不说话,只是垂着头默默流泪,晋王看了一下俞洛妍脖颈儿处漏出几处咬痕,神情格外的憔悴不堪,忍不住心中一痛,无奈叹口气,“这个混账,总是胡作非为。”
晋王说完,略一顿,吩咐车夫道:“套辆马车去!”
“是!”
原本晋王是要乘轿的,忽然改了主意,让车夫套了车,跟俞洛妍一道乘车上朝去了。
由晋王亲自压阵,门侍自然不敢多嘴询问什么,俞洛妍跟林嬷嬷顺利的跟着晋王一起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