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崇终于回来了,得知俞洛妍还在宫中,交接完手上的公务之后,就接了俞洛妍一起回府。
十多日不见,俞洛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想念赵德崇,知道他回来之后,心中如小鹿乱撞,感觉就像丈夫出差很久,终于盼到丈夫回来的妻子。
其实女人很容易痛恨男人,也很容易就会原谅男人,当女人的身体逐渐被一个男人征服的同时,心也在逐渐投降。
赵德崇晒黑了,也瘦了,胡莊也出来了,身上带着些许汗味,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这十多日,还是很劳累辛苦的。
回府的马车上,赵德崇紧紧搂着俞洛妍,搂的很紧,不时低头用胡莊蹭她脸颊吻。俞洛妍居然有些羞涩,绝美精致的小脸红个不停,一反从前那种大咧咧的性子,眼下倒真像个娇羞的少女。
“是不是想死本王吗?”赵德崇倒仰的眼眸,含笑看着俞洛妍。
“谁想你了!”
赵德崇手一点不老实,浑身都透着荷尔蒙的味道,搂着俞洛妍就想解她裙带。
“你别闹,这是在马车上呢!”
“马车上又怎么了?”赵德崇将俞洛妍团在膝上,埋进她颈儿乱拱。
俞洛妍的脸更红了,娇嗔道:“你就不能等回去后那个,非得惹人家笑话,后面一大堆人跟着呢,弄出动静,还不让你家笑死。”
“本王想你,现在就想要你!”
“晕,马上就到家了,你别闹!”俞洛妍用力推开他的脸,“你身上都是汗味,臭死了!”
赵德崇压住冲动,含笑松开了手,“今晚本王要好好疼爱你。”
俞洛妍脸更红了,腹骂,“唉,造了那辈子的孽,遇上这么个要命的渣逼!”
须臾,回到府上!
赵德崇公干归来,全府人员自然是迎接功臣一般,早早立在府门外等待。
李夫人,郡王妃,彤夫人,赵德宁等等,一大帮人像是迎接凯旋而归的大将军一样,马车刚一停稳,就潮水般全部围了过来。
关切声,慰问声,请安声,不绝于耳,府上早就设了宴席,全府许久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了,恰好借此机会,两府的人都聚了起来,连久不露面的晋王妃跟尹夫人都一同出席了。
俞洛妍被惊到了,原来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可以这么大,赵德崇本就是长子,深的父亲的喜爱器重,自幼便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难免骄纵轻狂,不可一世。
俞洛妍不住感叹,“赵德崇这渣逼,可真会投胎,同样都是皇子,宋太祖的子嗣赵德昭跟赵德芳英年早逝,就没有他这般的幸运,看来投胎还真是技术活!”
宴席上,赵德崇当然是主角,被大家捧月一般的围住,就连晋王妃都不得不笑着夸赞着。
俞洛妍自然又被丢到角落去了,席上都是长辈,赵德崇的身边坐着的只能是郡王妃。俞洛妍的身份只能跟身份更低的彤夫人坐在一起,离主位远远的。
赵德崇被众人夸的耳朵都要起茧了,神情有些心不在焉,显然这些称赞的话语,自幼听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眼睛不住的往俞洛妍这边瞟,每回俞洛妍抬头,都能对上赵德崇火辣辣的眼神,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后悔刚才在马车上,不该放过俞洛妍,瞧这宴席的排场,离结束还早。
两人隔得远,彼此用眼神交流的感觉,真有种心灵碰撞的感觉,看着赵德崇怨嗔的神情,俞洛妍不住的窃笑。
一旁的彤夫人见她不住发笑,忍不住开口道:“妍妹妹你一直在笑,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说着也顺着俞洛妍的视线往主席位上看,恰好赵德崇也朝俞洛妍这边看,明明彤夫人挨着俞洛妍坐一起,可赵德崇的眼神却没有往旁边移动分毫,眼中只有俞洛妍。
彤夫人心领神会,竹扇轻掩樱口一笑,“噢,怪不得一直在笑,原来是眉目传情啊!”
俞洛妍一怔,慌忙收了笑,尴尬道:“说什么呢,那样眉目传情!”
“呵呵,现在爷的眼中就只有妍妹妹一人了,有时连姐姐我都有些嫉妒了呢!”
俞洛妍赶紧坐正身体,不敢在往赵德崇那边看,“哪有,我,我!”俞洛妍有心想解释什么,又无话可说,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虽然赵德崇现在喜欢自己,专宠自己,可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尤其是她还是结受不了跟别人共侍一夫的感觉。
郡王妃坐在赵德崇身边,很是殷切,神情带着几分期盼,庄姑姑的死,根本没有埋怨是赵德崇坚持要下令杖毙的,账全算在俞洛妍头上了,认定全是因为俞洛妍迷惑赵德崇。
李夫人也在一旁,极力撮合儿子跟郡王妃,不住的替郡王妃说话,诸如惠儿如何贤惠,把府上事宜处置的妥妥当当,又如何的孝顺,每日都去请安什么之类的,啰啰嗦嗦的夸个不停,意思让儿子今晚过去郡王妃房中过夜。
赵德崇一句也没有听在耳中,一心只盼着宴席快点结束,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收拾那个不听,总是惹他生气话的小东西。
宴席还没有结束,俞洛妍提前退了席,她本就不喜欢热闹,加上又不是主角,吃完饭就走了,她也希望赵德崇今天不要去自己那里,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仿佛从前专宠时候的邢羽儿,遭人嫉恨了。
谁知,自己刚一走,赵德崇就借口疲乏,想早点休息,也坚持离席了。
俞洛妍前脚刚踏进锦妍轩,后脚赵德崇就来了。
俞洛妍很是惊愕,“你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
赵德崇眼眸含笑,“你说呢?”
俞洛妍脸一红,急忙道:“你让我绣的荷包我已经绣好了!”
“嗯!”
“我拿给你看!”
“嗯!”
“最近这段时间我很乖的!”
“嗯!”
不管俞洛妍说什么,赵德崇都心不在焉的“嗯”一声,眼眸中烧着浓浓的欲火。
俞洛妍赶紧把绣好的十个荷包,全部拿了出来,表功一般道:“绣的我眼睛都花了,日绣夜绣才绣好十个荷包!”
赵德崇低头看了一眼筐子里花花绿绿的荷包,从中挑了一个绣的最难看的一个,戏虐一笑,道:“除了这个之外,其他都不是你绣的吧?”
“啊,呃,呵呵,都是我绣的!”
赵德崇含笑道:“真当本王是傻子吗?本王敢说,除了这个最丑的,其余的都不是你绣的,不过算了,本王不为难你了,能为本王绣这一个,本王已经很开心了。”
俞洛妍腹诽,“呵,自作聪明,这十个没有一个是我绣的,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故意让铃铛绣了一个最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