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俞洛妍睡醒后,赵德崇已经早就起身,铃铛正在侍候他洗漱,天气炎热,赵德崇只穿着贴身的绢质凉衫,发髻还未绾,额前几缕墨法乱飘,脖颈儿透着牙印和几道指甲掐痕,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俞洛妍昨晚被折腾够呛,起身后,浑身虚软,四肢酸痛不已,揉着酸软的腰肢,腹骂,“这作死男人,天天这么好精力,真是讨厌死了,不去当狗公都屈才。”转念想想,赵德崇才二十出头,正是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天天养尊处优,吃的好,喝的好,又不用干重活,啥心都不用操,身边一堆美女相伴,倘若换成是自己,估计也会沉溺在欲河之中吧。
看到赵德崇在洗漱,俞洛妍没好气道:“你今天怎么还没有去上朝?”
赵德崇吐了口中的漱口水,邪魅的看着满脸怨气的俞洛妍,道:“今天要去黄河边巡查灾情!”
“噢,去多久啊?”
“十天半月吧。”
俞洛妍眸子一亮,十天半月,那不等于自己可以安生半个月了,窃喜道:“噢,要去这么久啊?”
赵德崇似笑非笑的一抿唇,道:“是不是舍不得本王?”
“呃,那肯定的呀,妾妃一想起这么久看不到爷,心里那个难受啊!”说着俞洛妍装出一脸遗憾的模样,用手捧着胸口,心中却乐开花,“你最好去个一年半载在回来才好。”
赵德崇走到跟前,一伸臂将俞洛妍圈住,“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妾身对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天半月,这不等于好几十年了。”好听的话,还是很有必要说说的,反正又不要钱,俞洛妍正寻思在多讲几句好听的,好赶紧打发这个讨厌鬼出门。
赵德崇俊逸的面庞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本王,那正好,你跟我一起去!”
瞬间,俞洛妍的脸秃噜下来了,乐一半乐不出来了,咂巴着嘴,讪笑道:“这,这不用了吧!”
“怎么,你不是舍不得本王吗?刚好本王也舍不得你,决定带你一起去。”
“法克!我…去!”俞洛妍忍不住爆了两句粗口。
“你愿意去就最好了,本王还担心你不愿意去呢,快去收拾一下东西,跟本王一起出发!”
俞洛妍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慌忙解释,“呃,那个,‘我去’的意思,不是表示我愿意去的意思,那是代表感叹的意思!”
“感叹什么?”
俞洛妍抓耳挠腮道:“爷要带妾妃一起去,妾妃太高兴了,就忍不住感叹了。”
“噢,不用感叹,收拾一下跟本王一起出发!”
“那个,不是,妾妃觉得吧,还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爷您想,您是去巡查灾情,是去公干,不是去游山玩水,还带着家属,当地官员怎么看你,受灾的百姓怎么看你是吧,他们会觉得崇郡王心中根本没有老百姓,对爷的声誉会有影响的,虽然妾妃很想跟爷一起去,但,为了爷的声誉,妾妃只好舍弃跟爷一起去的宝贵机会了!”
赵德崇拧着眉,盯着俞洛妍,“你是真的为本王声誉考虑,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
俞洛妍眼珠子狡黔一转,狗腿献媚的眨眼一笑,“还有啊,爷这么高贵的身份亲自去灾区巡查,当地官员,肯定要对您溜须拍马,好好接待,免不得会献上当地最漂亮的女子讨好您,我要是一起去,那些官员还怎么敢把美人往你身边送!”
赵德崇眯眼瞧着俞洛妍,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果真很为本王考虑啊,这都想到了?本王真是好感动啊!”实则心中恼坏了,这死女人是一点也不吃醋,居然盼着自己去找别的女人。
“呵呵,爷不必感动,妾妃为爷着想,那是必须的。”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本王也不勉强你了!”
“呵呵,那爷用过早膳就早些出发吧,一路顺风啊!”
赵德崇依然是那幅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猜不出喜怒,“本王不在的这些时日你那里也不准去,乖乖待在府上等本王回来,还有,你之前答应送本王的荷包,时间到了吧?荷包呢?”
俞洛妍脸上的笑僵住,“呃,有这回事吗?”
赵德崇眼眸一眯,伸手掐着俞洛妍的腮帮子,用力抖几下,恨声道:“是不是没有绣?”
“哎哟,痛痛痛,快松手,你也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惨,那里有空给你绣荷包!”
“那本王该怎么惩罚你?”
俞洛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爷说吧,想怎么惩罚?”
赵德崇哼笑一声,“本王就罚你这段时间给本王绣荷包!”
“好好好,不就绣个荷包嘛!”
“十个,少一个都不行!”
俞洛妍睁大双眼,惊愕的看着赵德崇那幅认真的神情,“兄弟,你是认真的吗?十个,想别说我能不能绣的出来,你用的着十个吗?”
“你不用管,只管绣,十个不能重样,等本王回来,挑一个满意的来用。”
“我去,你这不是折腾人吗?”
“要么就跟本王一起去,要么绣十个荷包,你自己选!”
俞洛妍恨恨的睨着赵德崇,叹一口气道:“不就十个荷包吗,我绣就是了!”
“好,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府上,那里也不准去,包括进宫!”
“那怎么成,我还要进宫看望皇后娘娘呢!”
“你进宫是去看皇后娘娘,还是看其他人?”
“有病,除了皇后娘娘,还能看谁?”
赵德崇奸佞一笑,低身附在俞洛妍耳边,道:“好,你想进宫就进吧,你放心,你见不到你相见的那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德崇哼笑一声,扭头冲门外喊了一声,“凤生,去通禀李少府,让他即刻动身,随本王前去黄河岸边巡查险情。”
俞洛妍吃惊的看着赵德崇,心中腹骂,“这死神经病,可真是讨厌死了,这下完了,李奕肯定要遭罪了,以赵德崇的个性,估计会各种的刁难李奕。”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人家李少府是管山河桑物税收的,你让人家去巡查什么灾情?”
“本王是提拔他,再说了,黄河决堤,自然关当地赋税,让他一同巡视,有何不可?”
“不可理喻!”俞洛妍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