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郡王傲倨的看了俞洛妍一眼,下颌挤出一抹怪异的邪笑,俊逸的脸上没有半分干完坏事后的不安神情,折身径直朝李夫人那边走了过去。
离得较远,俞洛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就只见崇郡王朝李夫人恭敬的行了礼,而后在李夫人耳边附耳一阵低估。
李夫人朝俞洛妍这边看了看,神情也变的很古怪,不住的点头,而后朝崇郡王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好像在交代他什么东西。
赵德崇耳语完后,又朝李夫人恭敬的抱手推至齐眉,颌首低头再行一礼,儒雅谦敬的神情跟刚刚‘推车’时,真是判若两人。
对于邢羽儿跟郡王妃的殷切行礼,赵德崇很潇洒淡然的挥了下手,没有多讲一句话,倒是很亲昵的扭了下赵德昌的脸蛋,而后又朝俞洛妍这边走来。
“完了!完了!完了!又落在这个‘神经病’的手里了!等下会怎么死?”
崇郡王走了过来,看着被摁在地上制服了的俞洛妍,没有立即命护卫放开她,而是弯下腰,用那双倒三角一般邪魅的眼睛审视着俞洛妍,嘴角仍旧挂着一抹‘狼友’看到没有吸引力的货色一般很嫌弃的笑意。
这幅贱样跟他冷峻的外形有很大的冲突,因此显得格外轻浮,让人看了很生气,很有打他的冲动。
可是俞洛妍被两个彪壮魁梧的护院死死按住,根本动不了身,一个护院邀功一般按住她的头直往下压,迫使俞洛妍反背着手,供着背跪在赵德崇的脚下,脸几乎都贴到他穿着黑色靴子的脚面上。
俞洛妍尽量昂起头来,避开他的脚面,嘴里气恼又无奈的讨饶,“好痛啊,放开我!”
赵德崇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相反鼻翼‘哼哧’一笑,挑眉揶揄道:“痛啊?有多痛?”
“有多痛?你妈的试一下就知道有多痛!”俞洛妍心中回骂着,可没敢说出口,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才不会那么笨,在这个时候跟他叫板。
算了,还是先认怂,寻到好时机,在好好出这口恶气。
“崇郡王饶命啊,放了我吧!”俞洛妍可耻的求饶了,原本想挤出几滴泪增强效果,可是她天生又不爱哭,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哭,记忆中只有妈妈去世时哭过,挤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点泪,只好作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尽管没有眼泪,可到底还是收到一点微弱的效果,崇郡王朝护院摆了一下手,两个护院立时松开了扭住俞洛妍的手臂。
“哎哟,斯!”手臂几乎被扭断,护卫松开后,俞洛妍还是痛的呲牙咧嘴。
还没等她缓和手臂的酸痛,赵德崇就如抓鸡崽一般,拎着她站了起来,一弯腰如扛煤气罐一般将她扛在肩上。
“喂喂——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赵德崇没有理会她的叫喊,耸了下肩,手臂死死圈住俞洛妍乱踢的双腿,大踏步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哎哟我去,电视剧中不是都喜欢公主抱的嘛,那样抱着多舒服,扛着可是实打实的难受。
赵德崇的肩很硬,硌的俞洛妍肋骨都几乎断了,加上他个子太高,晃的她头晕目眩,别提多难受了。
“神经病,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静默。
“你的手摸到我了,男女授受不亲!”
静默。
“你在不放我下来,我咬你了!”
静默。
不管俞洛妍怎么叫骂哀求,赵德崇都像没有听到一般,而且他的手故意抱住她大腿的根部,有意无意的侃油。
这让俞洛妍十分恶心,刚刚才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推车’,肯定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现在用带着男女体液的手触碰自己,让有微微洁癖的俞洛妍很是反胃。
算了,叫骂不管用,索性不叫了,灵机一动,俞洛妍暗暗记住他走的路线和方向,为下一次的逃跑作准备。
这次失败就是因为不知道路线,下次可的长心,绝不能往这个方向跑,这个放向是王府的内宅,下次该往另一个方向
跑。
“别想逃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这个‘神经病’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像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将俞洛妍吓了一跳。
俞洛妍记得历史上好像记载过宋太宗赵光义的长子,得了狂疾发疯了,性情变的很残忍,动不动就用刀砍人杀人,应该就是这个崇郡王。
可听他言语清晰,反应敏锐,想来思维很缜密,怎么看都不像个疯子。
谁会想到看起来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的赵德崇竟然有‘精神病’的隐患,日后会犯病发疯,变成彻底的‘神经病’。
虽然俞洛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成‘神经病’,但知道他就好比是220伏特的高压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是有着狂躁,焦虑,暴虐混合型‘精神病’病症隐患的高危恐怖分子。
所以必须要远离,必须保持在一公里开外的安全距离,才能保证人身安全,眼下他扛着自己,让俞洛妍感觉很不安全,好像坐在即将爆发的火山上一般。
当然俞洛妍并不是歧视‘精神病’患者,只是害怕像赵德崇这种有严重伤人行为,又无人敢管制的高危‘间歇性精神病’患者。
虽然他眼下没有犯病,可俞洛妍还是很怕他,比起他高贵的身份,还是更怕他体内隐藏的‘精神病’隐患,所以无论那一点,都让俞洛妍不敢挑衅他,更不敢激怒他。
最好还是趁他还没犯病时,能够躲的远一点,就尽量躲远一点。
“呵呵。崇郡王是吧?要不咱俩心平气和的谈谈?”俞洛妍打算用智慧说服他放了自己,趁他没犯病,脑子还清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等他一犯病,估计佛祖都得绕开他走。
赵德崇哼哧一笑,显然很不屑跟俞洛妍谈判。
“您看,您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心胸肯定跟您的身份一样,高端大气,虚怀若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
赵德崇听后,没有答话,只是脚下停顿了一下,似在思考什么,显然对俞洛妍的话有所触动,让俞洛妍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停了几秒钟后,赵德崇又抬步往前走。
“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我眼睛有一千多度的近视,所,所,所以!”
赵德崇在一次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嘲讽俞洛妍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接着又往前走。
俞洛妍不确定他在思考什么,也不了解他的性情如何,通常这样笑的人,一般都不怀好意。俞洛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了,不敢在贸然开口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