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咬牙就往后宫的林子里去,那个地方说了很多次,但是太后都不给守着,也不允许谁去哪儿?到底,藏着是什么,是不是秘密通道,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往那儿去,然后捡了个石头前行,果然是禁忌的地方啊,就是安静,就是不用担心谁会叫住她。
使劲地捶了几石头,那锁就落下了,外面开是容易的事而已。
不过是黑乎乎的地方,而且很臭啊。
虽然有阳光,可是这里的墙太高了,她看了老半天才看出一点路出来,一手捏着鼻子就进去了。
希望是个秘密的通道,可以让她直接出宫,这多好啊。
“木才人。”她听到有人大声地叫了。
不好,还是让人发现了追上来了。
她越发走得快,很狭的地方,然后她听到了硌硌珰珰响的声音,心底下发寒的。
忽然的站住,因为她看到了,黑暗中一双眼睛看着她。
原来,这里并不是什么通道,而是一个人,一个被铁链锁住四肢的人。
她曾经看过东方不败的电视,那啥任我行是用铁链穿了琵琶骨动不得,走不行,日日受尽那些椎心之痛。
当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就能看理清楚,巨大的铁链围住那人的脖子,手脚亦也是,腰间也绑着连在厚厚的墙上。
那双眼睛如野兽一样,让她看得发寒。
好久之后才发出声音:“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是谁把你关起来的?”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笑了,木鱼忽然觉得心里好凉。
其实,她现在想到了,这里太后说不许来,这就是太后的秘密,是太后囚禁的人。
没有在地牢,在天牢,不是刑部就是不能说出去的。
如今她知道,她还能活下去吗?
后面冷风一袭,她一偏头。
雪亮的匕首,割断了青丝,木鱼看着一个老公公公:“为什么?”
“木才人,你问得太多,你知道得太多了。”
匕首又刺了过来,这人的身手,还算是不错。幸好紧要的关头,她的疲累和不适。
在这狭隘的地方,比较有利于她的闪躲。
“啊。”被绑住的那人,仰头叫着。
对,就是这种声音,她似曾听到过,可是当初只以为是什么声音。
如若困兽,是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这样私囚呢。
她不想现在死得不明不白的,只好对那老公公无情了,一脚踹过去将他踢走,然就往外面逃。
“啊。”又是那被绑着的人的叫。
她忽然有些不忍心,回头,看着那老公公扬起匕首就往那人身上捅去,她又回身了,一砖头就将那公公拍晕。
“救我。”他喉咙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我是昊王子。”
木鱼无比的震惊,被囚禁的人是昊王子,一个死因不明的王子。
可是她有些乱了,救是不救呢?救了,就是和太后作对,她木家,她的晨晨,很多都会受到威胁。
昨天晚上太后让庆公公来告诉她这事,她想如果她逃出宫外的话,太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劝皇上不必再为她操心什么的。
一向以为,太后对她还不错,没有进行虐待迫害什么的,她觉得有些庆幸的。
而且太后对晨晨,好得是没话可说。
但是这个昊王子,那双眼睛,那种无边的悲哀,带着绝望,让她寸步难移。
她不怕死,反正出去,她可能也是死路一条,她知道了太后的秘密,太后是不会让她活得太爽快的。
“求求你。”他声音很软和像是孩童一样。
让她想起了晨晨,晨晨的声音也是这样。
昊王子死得不明不白,那时候就是三岁多,和金熙差不多大。聪明的昊王子一死,金熙几乎就是明确的太子了。
如果她的晨晨,也是这样,也一直关着,如果如果………她想,她真的想不了太多了。
她不忍心走开,所以她上前去,在墙上解开他身的铁链,用公公的匕首将铁链用力地斩着。
可是左手腕上的铁链,是解不开的,那是连着地下,不知用多少的石板压着。
而且扎得很紧很紧几乎与肌肤一样相生着,那肯定是很小的时候就给扎上这铁链,她看了,她想哭,这是多可怜的一个孩子啊。
他看着她手里的匕首,木鱼明白了,递了给他。
看到匕首雪光闪过,铁链带着染血的左手就落在地上。
他却没有叫一声痛,而是赶紧就往外面跑去。
外面的亮光,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睁着,然后又合上。再睁开,那双眼睛里的哀伤,像是可以流出来,铺满她的心。
他的样子,和金熙是多像啊,可是他又不是金熙。
金熙爱臭美,喜打扮,很自信,有时很爱笑。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那么的哀伤是那么的脏,那肌肤苍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
他一手捂着那受作的手,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跟我走。”木鱼轻声地叫。
往侧边跑去,他跟上,可是他跑得很慢,她只好回头去扶他一把,他低低地说:“我这么多年,就只走那么一点路,几乎都不会走路了。”
她心痛了:“我背你。”
弯下腰来背着他跑,自已都有一种幻觉,像背着的是晨晨,要拼了命地躲开这一切的追杀。
可是还是有现实告诉她,再往前,她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你不怕死么?还是,你就要死了。”他软软地在她耳边问。
声音,真的和晨晨一样,软侬软侬的。
她说不上话,只能使劲地跑,后面追的人很多。
她被逼得上了城墙,然后放下他弯着腰急急地喘气。
狠狠地一掐自已的手,到底在做什么啊,她在做什么啊?
“木才人,再走,就不客气了。”
是御林军的统领,现在带了很多的人过来,利箭寒芒毕射,枝枝对着她。
“木才人,你快下来。”
她摇摇头,她不能下,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也回不去了。
“太后娘娘驾到。”
终于,还是来了,木鱼身后的昊王子,浑身颤抖着。
太后来得那么的匆忙,甚至头发上,也没有来得及插珠钗什么的,太后是淡定出了名的,从来把外容,都修饰得恰到好处。
这样的忙乱,她还是头一回看到,所以这个秘密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
“放肆。”太后冷怒的一声。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行礼。
木鱼是呆若木鸡地看着,太后眯起眼看她,恨不得将她给杀了。
“皇上不是软禁了木才人吗?”
“回太后娘娘,是的。”
“木才人,你是自个下来呢,还是怎的?”
她也不动声色,仰头看着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