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一看到好,眼眶都红了,扑了过来:“妈妈,晨晨还以为你都不要晨晨了。”
“哪会呢,真是傻孩子,这不,来看你了,小男子汉的,别哭。”
“嗯。”晨晨一边点头,一边擦着泪水。
那小样儿,可爱透了。
“妈妈,晨晨再也不去玩水了,妈妈不要再生晨晨的气了。”
她亲他的手一笑:“不会生你的气的。”
“皇奶奶你看,妈妈最好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能跟着宫外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就叫母妃吧。”太后对木鱼的一些教导方式,也是挺反感的。
晨晨很乖地点头:“皇奶奶,晨晨知道了,皇奶奶不要生母妃的气,母妃是为晨时好。”
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儿。
太后叹气了,毕竟是亲生的啊,到底是这会儿哭了,一会儿又找了。
“母妃。”晨晨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木鱼:“你带晨晨去玩好不好,不玩水了。”
“这……”
“太后奶奶最好说话的了,太后奶奶不会不允晨晨的。”
太后摇头笑了:“去吧去吧,要是不让你去,小祖宗又得闹腾了,木鱼啊,你可得记着,别拿你们粗俗的一套来教育皇长子了。”
“是,太后娘娘。”
木鱼欢喜地抱了晨晨出去,这人小鬼大的孩子,怎么就知道太后才是个说话的主呢,就尽会向太后撒娇了。
拉着晨晨出去,他又跑又跳着,但是拉紧她的手就不放了,怕是放开一会儿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母妃。
好玩地捡了叶子玩,折了小花玩。
玩得起劲了就放开木鱼的手,自个跑起来,木鱼想着反正就在后面,由得他爱跑就跑。
晨晨呼呼拉啦地跑着,叫着,笑着。
他很喜欢这里,不像在玉桓那地方,总不允许他去这儿啊,哪儿的。
“哎哟。”晨晨叫了一声。
木鱼还以为晨晨是摔跌了,轻淡地说:“晨晨,起来。”
“啊,啊。”
是冷倾城尖叫的声音,木鱼一想大事不好,赶紧跑上去,在树后晨晨被撞得摔在地上,冷倾城也是退后着坐在地上。
她身后的宫女赶紧上前去:“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快去请御医。”木鱼俐落地吩咐。
然后蹲在冷倾城的旁边:“倾城,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的,不要紧张,深呼吸。”
“贵妃娘娘的孩子,本来就不好,可是现在,要是真出什么事,奴婢怎么担负得起啊。”丫头早就对着木鱼哭了。
“妈妈。”晨晨爬起来哭:“痛。”
木鱼一把将他抱过来,轻轻地抚着他的小屁股:“这痛么?”
“不是,是这里。”晨晨拉她的手放到小脚。
“哎啊,不好了,贵妃娘娘出血了,御医,御医怎么还没有来呢?”宫女急叫了起来。
木鱼也有些心急了,轻声地跟晨晨说:“晨晨现在是小男子汉,庆公公,你抱着晨晨,代我照顾一下。”
然后吸气,吃力地将冷倾城抱了起来。
“小心啊。”
她抱得小心:“别紧张,没事的没事的。”肚子这么大了,是真的不能有什么问题啊,若不然真教人痛苦的。
叫人再去看御医,直接就往她才住下的新宫里去,近一点啊,而且离御医院,也近一些。
抱了回去御医也来了,木鱼站在门口喘气着,太久没有抱这么重的了,而且心理压力也是挺大的,这会儿双脚都打颤着呢。
金熙闻迅而来,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瞪了门口的木鱼一眼。然后便进去看冷倾城。
木鱼担心晨晨,看到庆公公也抱了晨晨进这里来赶紧就过去:“晨晨,脚还痛吗?”
“嗯,母妃,很痛。”
将他抱在椅子上坐着,然后小心地挽起裤管,看到一带着些许血丝的淤青,心痛啊。
“母妃给你揉一揉,不哭哦,还会唱歌吗?母妃教你唱的,晨晨还会吗?”
晨晨小眼泪儿一吸,沙沙地就唱了起来。
木鱼轻揉,庆公公给了她一瓶伤药,搽好就放下裤管:“摔一跌就长高一点,以后啊不能这么走路了,可知道。”
“嗯,晨晨知道。母妃,她撞到晨晨就把晨晨推开了。”
木鱼一怔,但是还是小声地呵斥他:“以后走路,可不能这样了,也不能乱跑了。”
“母妃,她是谁啊,刚才父皇进来都不看晨晨了,他是谁啊?”
“她是你父皇的贵妃。”木鱼说得有些无奈:“一会儿你要进去给她道个歉,咱是好孩子,知道不。”
“母妃,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多妃子啊?”
她答不出,小孩子的问题有时候,是多么的尖锐。
“晨晨饿了没有,母妃给你拿些东西吃好不好?”回答不了,就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晨晨毕竟还是个孩子,一说吃的就开心了:“母妃,我要吃燕窝饺子汤,珍珠鱼丸面。”
正说着金熙就黑着一张脸出来了,冷冷地看着晨晨:“倒是还吃得下啊,你说说你做的好事,要是她的孩子保不住,你试试你的屁股还能不能安然着。”
吓得晨晨一动不敢动的,眨巴着眼睛泪又滑了下来。
“母妃。”惊天动地的哭声。
木鱼也不高开了,抱了晨晨哄着:“皇上,我这才哄好他呢,你一出来又非得把他吓哭的。”
“都是你宠着,把好端端的一个孩子给惯坏了,要是在金璧的皇宫里,他就不会这样子,朕可不是玉朝风,不会一味地宠着他,讨他开心。”金熙气得有些口不择言的了
木鱼心凉,冷冷地看着他:“金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都是你娇惯的。”
“是啊,还是我生的呢。”闭着眼睛忍着怒火,然后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和你吵,不管你怎么看晨晨不顺眼,他就是我的宝贝儿。晨晨不哭,妈妈抱你到别处去。
都怪起她来了,说她不会教孩子,太后说她不够疼爱晨晨,他说他娇惯,借着这把怒火把玉朝风牵扯了出来。
便是知道,其实她在玉桓这么多久,就是他心口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