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反正他是皇上,饿谁也罢,宫里谁敢饿着他,他忙,她就不去打忧了。
晨晨吃了粥,然后木鱼又装了点饭喂他吃,他说要出去看鱼,她就叫公公一会转告给金熙,然后拉着晨晨的小手就出去了。
小小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在房间里哪里能困得住他。
一到水的地方,也不管冷不冷,捡了枝木枝就去划着水玩,还跟她叫:“鱼鱼,鱼鱼。”
“是啊,晨晨最喜欢看鱼的了。”
在玉桓,宫女们也总是带他去看,养成了这习惯。
冷风灌着,浑向都冷,小家伙却是不怕冷,还要伸手去玩水,木鱼喝斥他还是不听。
她恼了,抓了他的小手,轻轻打了一下:“说了会冷,弄湿衣服的,知不知道。”
“呜。”晨晨哭得大声。
“再这样,就不要你了。”
“木小姐。”庆公公在她的身后轻叫一声,吓了木鱼一跳,赶紧回头:“庆公公,有何事?”
“太后娘娘也在这里赏鱼,传木小姐过去。”
木鱼就抱了晨晨过去,晨晨哭得眼眶都红了,看到了太后,嘴一扁:“皇奶奶,妈妈打我。”
把太后心疼得不得了啊,看着木鱼的眼神,也有些责怪了。
抱了晨晨过来哄着:“乖,皇奶奶疼你,哪痛啊,快让御医来看看。”
“太后娘娘。”木鱼有些尴尬:“没事的,就是拍了他一下,也太是不听话了,这么冷的天叫他不要玩水,他偏要,要是把衣服弄湿了就怕他着凉了。”
太后也不理她,而是抱着晨晨轻哄:“小祖宗,不哭不哭哦,皇奶奶叫人给你找糖吃。”
哄了好一会,也把木鱼当成了透明人。
晨晨不哭了才叫公公牵着去玩,太后一脸的不悦看着木鱼:“晨晨虽然是你生的,但是她是个皇子,还是个皇长子,你怎能动不动就这样对孩子呢,熙儿打小到大,哀家哪里有这样对他过,疼宠他,都来不及呢?”
“可是太后娘娘,这样惯着孩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就娇惯的。”
太后冷怒了:“你是说皇上很娇惯吗?哀家打小就是这么对皇上的,皇上性情什么的,不是很好,不是很懂事吗?晨晨还小,哪懂什么,衣服湿了,湿了就换,这宫里可不比小家子气的人家,一天就是不停的湿,也可以让他不停的换。”
木鱼吸口气,忍下了这些。
罢,一代一代人教育孩子的方式,总是不一样的。
在这么一个君主奴隶制的时代,太后是最高权力的女性,她说对的,就是对的,她说错的,也是对的。
“以后晨晨的事,你也不必管,宫里的皇子,都有人专门照顾,再教育,纵使你是他母妃,你也不得插手。”
她心里难受着,其实进宫,不就是因为金熙和孩子吗?
太后又训了她一些话,就带着晨晨回去了。
她这个亲妈,现在看起来就像后妈一样
失落落地回到乾清宫,金熙还在御书房里,她回到他的寝室去躺着,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天色渐黑,他却还没有回来。
晚上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索性也就不起来了。
半夜里他回来轻手轻脚的,也没有特意地拉醒她,跟她说说话什么,只是拉了被子背着她睡。
她想,她这样一直住在乾清宫也不是办法,第二天一早他去上朝,宫里的宫妃就得去给皇后请安。
她现在还没有编制到后妃嫔制里,倒也不用这么快就实行这些的,但是一个人在乾清宫,总觉得是空空落落的。
迟早都是要面对这些事,她一咬牙,还是去了。
很多的妃嫔,看着她的眼神什么样都有。
但是白纯纯,还是挺和气的:“木鱼以后也就是皇上的妃嫔,木鱼姐姐一向聪明,勇敢,以后要是后宫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木鱼姐姐。”
“怎敢当。”
一一行礼什么的,每个妃嫔都是惊讶,心里暗暗地算计着一些事,但是表面上,还是和气地笑了。
白纯纯温和一笑:“你们都先回去吧,这天气马上就要下小雪了,本宫也吩咐人把这个月的东西都布下去了,要是觉得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到时再告诉本宫就是。”
淑妃抬头:“皇后娘娘,我能不能现在说。”
“你说。”
“皇后娘娘,人家每个月的胭脂水粉都不够用,还有,人家的镜子也坏得快,这个月能不能多给二个镜子。”
白纯纯也是经得起雷的人,柔柔地笑:“都会给你的。”
“呵呵,皇后娘娘就是好。除了本妃之外,皇后娘娘就最漂亮的了。”乔玉雪一满足,就喜滋滋地夸了起来。
皇后面不改色,特意吩咐了宫人给送过去。
一会儿淑妃她们退了下去,木鱼还站着。
白纯纯抬头双眸笑着看她:“木鱼姐姐,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是的。”被看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木鱼姐姐可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就只管说,要是我做得不好的话,皇上一定会责怪我的。”她长长地叹口气,黯然神伤:“他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和以前一样,但是他总是看不起我,总觉得我做得不好。”
“皇后娘娘,皇上会慢慢地成长,稳重的,你看现在皇上不是变了一些了吗?”
她倒也是知道金熙那混蛋对白纯纯,谈起来是一个不屑,宁愿去喜欢一个挺讨厌的女人,他也不会多看白纯纯一眼。
白纯纯咬唇,很是苦涩:“也是因为太后的关系,皇上才对我好一些的,这么多年来我要是生病什么的,皇上也不来看,要是皇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本宫最怕就是太后娘娘让本宫过去,他一看到本宫,他就生气,其实我也很难受。”
“会好起来的。”木鱼轻声地安慰。
“木鱼姐姐。”白纯纯抬起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做,皇上对我才不会这么的讨厌,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做错了,一开始他就很讨厌我。”
这个问题,真的是有点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