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鼻孔一哼气,然后转过身背对她。
木鱼看着粉红的纱帐,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小公鸡权衡之下,犹豫了老半天,决定还是让她分享她的床,却象是她会占了他什么便宜一样,还说要摆碗水,一人一床被子,她真想喝问他一句,要不要划个三八线。
如果不是刺客的事,不是答应了太后要看顾好他,她由得他怎么说,当人家刺客是个傻B啊,一进帐子啥也看得清,一准把他脑袋给割下来。
她直接说还是找个武功高强五大三粗的侍卫进来,他就没吭声了。
木鱼将碗搁到地上去,拉了被子就躺下。
他一会离她远远地躺着,扯了被子压在身底然后一翻身,木鱼身上的被子就被卷走了。
她抓住被角,狠狠地一扯,然后也压住被角。
二人靠得近了,被子一会左,一会右。
她火大了:“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别小孩子争被子一样行不?”
这一说,他没扯了,心里却恼火。
没一会他身边就传来了打呼的声音,他冷哼,果然不是女人啊,连睡着也会打呼的。
木鱼的确也是累到了极点,感冒也冒着日头训练,晚上还又折腾布置那么久这一躺床上眼皮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金熙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骚忧,打呼的声音越来越觉得刺耳,转身要喝斥她,却发现她半趴着睡得正香,淡淡的火光照着她的小脸也格外的红润,半张着嘴巴口水还有些欲流的迹象。
真想掐死她,他坏坏一笑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她嘴巴越发的张开,打呼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口水流出来了,咦,真脏。他缩缩身子,离她远一点。
他忽然发现一件事儿,抬脚一踢她,将睡得香的木鱼给踢醒。
木鱼揉揉眼睛,火气十分大,朝他一吼:“干啥,你有病啊?”
他火气比她还大,指控地说:“你没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老娘没空,老娘连澡也没洗,脸也没洗呢,再吵,再吵我揍你。”谁都有下床气,被吵醒的她火气更大。
哟,长胆儿了,她以为她是他母后啊,敢这样朝他吼。金熙再踢她一脚,将她踹到床底去:“脏兮兮的丑女敢爬上朕的龙床,你倒是想得美,朕宁愿换床,也不会和你躺在一块的。”
木鱼眯了眯眼,屁股被摔得刺痛啊,姥姥的,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就跟他姓。
站了起来,看着小公鸡不屑的眼光,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了上去,将他压在身上:“敢踹我了哦,我看看是不是翅膀长硬了。”
金熙吓了一个正着,一时不妨还真让他压了个正着,憋红了脸:“你干什么?你敢侵犯朕?朕要抄你九族。”
“哎哟,姐姐看你怎么就这么帅呢,有洁癖是不是。”双手压着他的手,木鱼起了坏心,低头亲亲他红红的小脸,这一亲,越发的红得不像话了。
“皇上你真美,你说你半夜里不想睡,你是想什么坏事儿啊,你吵我起来,你是想作什么啊?”
他又羞又气:“你滚走,你再不滚,朕就叫人了。”
木鱼胡乱再亲他红红的脸二口:“你叫啊,让更多人来看我压着你。”
“你这脏鬼,你再亲朕试试看,朕抄你九族。”
她就偏亲,亲他的眉毛,还咬他红红的脸:“你抄啊,理由是非礼皇上。哈哈,你看你这脸红得,要是我扒了你的衣服,你岂不是要喷血。”
“你,你你不要脸。”
金熙双拳抓紧了又放,无法纡解的欲望让他羞怒,转过身去慢慢地平息,如果不报复,如果他只是任她欺负的人,他就跟她姓。
木鱼睡觉不怎么老实,身子一热,被子一踢。再一个翻身,面对着他,然后一只脚就搁在他腰上了。
他才平息的气息,忽又急奔了起来。
如果不是真的难受极了,如果不是真的透不过气来,木鱼真舍不得睁开眼皮子。
困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好好地休息,拒绝醒来。糊坨坨的脑子闪过刺客二字,马上就变得清醒,猛地睁开眼睛,然后迅速地想要起身,但并没有如愿,她倒了下去。全身一点也不舒服是因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她想骂人,她想咬人。
想她累死累活为那般,而今却让他绑起来,似乎还想要教训她一样。
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冷然以对。
“如果你向朕求饶以及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以下犯上,朕可以考虑饶了你。”
“你让我向你求饶,以及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了,也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正是。”
“做梦。”她冷哼,她也是有骨气好不好,不要拿根鞭子,她就会哭着叫他放了她。
他毕竟年纪小,没经历过太多的人心险恶之心,眼里的单纯她看得出来,这样的人是快乐的,但是有时也是让一种头痛。
他一扬鞭子试试手感,决意要让,鞭子划破风的声音十分冷利。
木鱼听到这声音,心底有些发寒。
这死小孩现在正是青春期,火气旺得紧,真要报仇要是不分轻重,指不定一下就灭了她。
她没想过早死啊,不行不行,虽然现在局势于她很不利,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貌似很怕她一些事,也许或以试一试。
便换了心思木鱼朝他咯咯地笑着,笑得金熙全身发毛:“你笑什么笑?”
木鱼妖娆地扭着身子:“哎哟,皇上你真讨厌,原来你好这口,来吧,宝贝。”
恶心啊恶心,她气息翻腾着,好想吐啊。对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男孩说这些话,她真想死了算了。
不过她没白恶心到自已,这话倒是用的,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然后鞭子甩在地上义无反顾地出了寝室,不小心踩到的丝线让满屋的铃铛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