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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糊涂又自在

我摇摇头:“今天下雨,画都全毁了。”

“不急不急。”他笑得开怀,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的画,好卖吗?”我问。

他眼时圆亮亮的:“当然好卖了,倪小姐的画啊,可是供不应求,倪小姐别急,慢慢画,那些买画的人,会等的。”

我点头,这倒是不错的老板,看看画斋里陈列着好多的画,我问:“可以去看看吗?”

“自然是可以。”他亲自躬引我进去。

我怎么就觉得怪怪的,我就算画得好,还是生意归生意啊。

上官雩的意外出现,我想,没有那一场雨,没有看到我的无助和狼狈,他必不会出现的。只会让他的心乱,让我的心也痛。

那这里呢?我认真的打量着,非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不可。

“倪小姐,过个三天就是画仙大塞了,那年倪小姐夺了魁,今年倪小姐还去吗?”他小心地问着。

半眯的眼,在打量着我,这种试探,或许以前我不会知道,可是我现在都能明白。

我一笑,爽快地说:“去,为什么不去。我就是喜欢画画啊,怎么会不去比一比呢?看人家的长处,学些不同之处也是一大快事。”

积极地参与每一件事,热火朝天地让自已忙起来,日子,不就是这样过去的吗?

也许,我赚够一大笔的钱,就让人照顾着奶娘,然后,我四处去游玩,远的嘛,就不去了,近的还差不多。

“倪小姐,真是不巧啊,今年林知府的小女儿又参加了画仙比塞。”

“哦。”我轻笑:“我并不认识她。”怎么可以说冤家路窄呢?

只是,还真是有缘啊。

看了一会,让我有些失望,这里没有什么影子,只是,虚掩的门边是一张桌子。

从那狭长的门缝里看进去,我看到了一小盘的葡萄。乌亮的葡萄成熟诱人,我喜欢吃啊。在医馆里,我就将他一盘的葡萄,一个一个地吃下腹去了。

心里暗笑,又觉得酸酸的。

再细心,他总是怎么也掩蔽不了。

我的身边,他无处不在。

可是,终是纠缠着,为什么他不找一个好女子呢?以他的条件,他想找什么样的,都可以。

他不屑做一个皇子,但是,他有他的真本事。

我想,要是我一生不嫁,他会不会一生不娶,他有这么一个本事。我一直就知道,他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不是吗?

我点点头,笑着往外退了出去。

“倪初雪?”那老板叫住我:“我这里正好有上等的砚墨,正好送与倪小姐画画儿。”

我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必了。”

心好痛啊,不是为我,是为他。

最理解我的人,是他。

他大体的人,是他,在边关,他知道楼破邪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是,他退出,成全了我和他。

也成全了我的心动成就了对他的心痛。

我倪初雪是一混蛋,值得他这样对我好吗?我是无情的人吗?我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在雪夜中,那一声一声的呼唤,无不到我的心里去。

情,变得不那么太重要了。

如断魂人地走在街上,听着喧闹的声音,我是谁,我是倪初雪啊。

我要是不幸福,他会一辈子的不幸福。

老天对我怎么这般的厚待呢?让他一直在后面守护着我。

我打了一瓶酒,靠在那围拦上灌着。

夜的黑慢慢地袭来,吹动着一壶的酒香。

呷上一口,我笑一下,心里念上一句。

再大声地说:“从今天开始,要幸福。要所有的人,都幸福。”

再喝上一口将一坛子酒往河里砸去,提起裙摆就往住的地方跑去。

“秦淮女子多情,夜来凭栏望夜空,郎侬来郎多情,愿与郎相伴看星星、、、”我小声地唱着小曲儿。

跑得快极了,累极了,最好,我累倒在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地里。

是梦一样的棉絮,开起来了,是灿烂的星子,点亮了星空,催走了夜的黑。

推开门的第一句话我就跟奶娘说:“奶娘,我一定要参加画仙比赛,奶娘,到时候有人跟你说起亲事,我会看看的。”

我不幸福,他不幸福,我不快乐,他不快乐。

奶娘却抱着我的头哭:“傻雪儿,你怎么了?看看你的样子。”

真是见鬼啊,怎么镜中的人,这样丑。

我一拍桌子:“倪初雪明天开始,努力生活,努力幸福。”

他要走,也要让他安心一些,我不能这样自私,总是牵绊着他。

“就是,我的雪儿,一定要让林知府的女儿,灰溜溜的回去。”奶娘的士气比我还高。

还记着陈年旧事那些烂帐。

我笑着看她,真的老了,为我操了多少心啊。

我扬声叫应:“让她灰溜溜的下台。”

一老一大的二个人,抱头笑着。

我躺倒在床上,从明天去,我要养精蓄锐,好好的再战画场。

空落了一春,我不能让夏溜走。

这不像是我,我要快乐起来,还自在起来,让关心我的人,都可以放心。

然后,我也可以学着站起来。

我总不能依靠别人,以前的日子都过来了,我更晓得要怎么爱自已才是。

大睡了三天,让我都睡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样子,怎么我就能说睡就睡呢?

疼爱我的奶娘更是要将我宠坏一样,连饭也送到我的嘴边。

我嚼二下,吞下去,她又说:“接着睡,睡足了,我们的小雪儿就回来了。”

我怎么会说奶娘不懂呢?她聪明的很。

人家可是管她叫小老太婆,精明,厉害。

奶娘买菜就从来没有吃亏过,我跟去二回,不得不佩服她了。

从来没有觉得,奶娘真的也很有一手。让周围的人都叹为观止,对她竖大拇指。

以前在殷家,她主要是照顾我,打理着我的起居便成,殷府里有专门的厨子什么的,让她有长难展啊。

我大呼:“奶娘,你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她笑得脸又皱成一朵菊花,无情的岁月,还是让她的鬓发变得霜白起来。

怪不得她急了,她想我快点能嫁出去,这样子以后有个人照顾着我。

其实不用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已不再是殷府里的千金小姐。我做过宫女,再辛苦的事,我也几乎做过,奶娘一定不会相信,我可以挑起二大桶满满的水。

人不学,就一无所成啊。

但是我不能这样跟奶娘说,奶娘一定会很伤心的。心酸于我的成长,她希望我像小孩子一样,要人照顾着。奶娘真的,比我的亲娘还好。

第三天太阳都晒屁股了,奶娘买菜回来,看到我还赖在床上。

尖起声音叫起来:“我的小祖宗啊,画赛不是今天吗?怎么还不起床啊。”

我睁开迷蒙的眸子:“是今天吗?”

“对啊,刚才个还听别人说,七月七,吃粽子呢?快起来啊!”

我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然后惊叫:“奶娘,衣服,衣服。”

奶娘去翻我的衣服,我赶紧套上绣鞋,再胡乱地梳起发。

好一个匆匆忙啊,连照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就出门了。

准备了那么多天,竟然就在需要的这一天迟到,我真是睡糊涂了。

“小心点,第二也没有关系。”奶娘在门口扬着声音叫。

我往后面挥挥手:“好了,好了。”

回过头朝她笑一个,一个不慎,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整个身子陷入那棉花地里,泥土沾上我的新衣服,一个脏啊。

奶娘真摇头:“小雪儿,第三也没有关系。”

我笑着,跑过那一片灿白的棉花田,像是鸟儿出笼了。

我估计,我要是再掉一跌,奶娘会说,小雪儿,最差一个的也不要难过,奶娘最喜欢看你画画了。

呵呵,我觉得我的奶娘,好有逗人开心的精神。我在她的眼里,永远是最好的,也是最美的,呵呵,她觉得没有一家的小姐能比得上我。

我钦佩她,尽量不要最后就好。

我断不会认为我是最好的,世上比我好的人千千万,我从来不认为我到了顶峰之势。山外总是有山,人外总是有人,不为第一,只为了参与生活中的每一个热闹和燃起我画画的生命。总不能再不知画些什么地再画了,那些画,连我都看不下去,我想要不是上官雩的画斋,焉有人会买我的画。睡了三天,足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今儿个的秦淮真是好热闹啊,人山人海的。

我差点挤不进去,如不是我身上的污泥让人害怕,怕弄脏了他们的衣服,我想,他们不会让出一条道给我的。

原来还是好事,心里轻笑,并不在乎他们的眼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幸好,还没有开始,我一靠在村边直喘着气,这天气,跑得我又热又累的。

看到好多人都看着我,觉得奇怪。

摸摸脸,好像还有些泥,赶紧抹一抹,头发,怎么好像有一束往前面竖着,天啊,还有奶娘给我戴的耳环,因为时间关系,只来得及带上一只,就连绣鞋,也好像是二只左脚的,怪不得我会摔倒了。

怎生狼狈,搏君一笑,也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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