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小僵直着身子,在他怀里,小手有些迟钝。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轻柔的缠住了他的腰身,轻轻拍了拍,有点哄孩子的感觉。
陆君时感受到她这孩子气的动作,不禁嘴角勾笑,有些无奈的松开,道:“好了。”
“你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委屈自己帮我生孩子,如果继承权靠子嗣得到,董事会那群老家伙依然不会服我。利用孩子,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
“哦哦,不管怎样,我都相信你,毕竟你那么厉害。”
“我厉害?”
“对啊,财经新闻上经常出现你的名字,青年才俊,后生可畏什么的。而且,你那么努力,也一定能得到回报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可能……我很渺小,不能帮助你什么,甚至还会拖后腿。可我也在成长,虽然成长速度很慢,但我也不会放弃的。”
“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去追随别人的脚步。我看上的就是唐小小这个人,不需要她做什么改变。”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
“啊?什么问题。”
“你就是吃醋了,对吗?”
“额……”
这个问题不是过去了,怎么还提起了。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脑袋。
“知道了还问?我以为我气度很大,但事实证明,心眼小的很,看到你和别人拉拉扯扯就不痛快!所以下次麻烦洁身自好,别让我看着不舒服。”
她气呼呼的说道,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十分可爱。
“知道了,你男人一定会洁身自爱,只准你一人对我不规矩,可以了吗?”
“什么叫我男人?什么叫不规矩,别胡说八道!”
她听到这话,脸色更红了。
“对了,过几日是老爷子的生日,老爷子今日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把你带着。”
“是大寿吗?”
“不是,所以不打算太过张扬,家里人在一起吃吃饭而已。爷爷邀请你,看样子是真的把你当做我未过门的媳妇了,他是认可的,以后你在陆家也有人撑腰了。”
“那夫人……找我麻烦,也可以找爷爷撑腰吗?”
唐小小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给你撑腰,她没资格动你。”
“可是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哎……”
哪有母子仇恨这么深,怨气那么重。
每次提到夫人,陆君时的脸色就会黑一层,宛若锅底,极不情愿的样子。
如果夫人只是在他幼年的时候疏忽,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应该不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吗?
她不敢多问,陆君时的性子,如果他自己想说,你自然会知道。
如果他不想,你也不可能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周五我来接你,正好是周末,不耽误你学习。另外,你上课再出差走神,让辅导员叫家长,唐小小你就等着挨揍吧。”
陆君时阴沉着脸,严厉的说道,已然是大家长的样子。
唐小小吐了吐舌头,这两天心神不宁,还不是为了他的事情闹得?
不过……就算她全神贯注,仔细钻研学术,可脑袋笨就是脑袋笨。
她无奈点头,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唐小小回到了宿舍,发现文静没有回来。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她的,但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床铺,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上,文静也没回来睡觉。
第二天,就听到辅导员说文静退学了。
东西都不收拾了,让她们这些室友自行处理。
姜贝妮打听了一下,文家一夜之间搬得空空如也,全家乔迁,无声无息的。
第二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知道这样的雷霆速度,肯定是出自陆君时的手。
她见过他太多温和的样子了,也时刻提醒自己,这个男人不是外表温顺的驯鹿,而是饿狼,体内还藏着老狐狸的潜质,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他一旦动怒发火,那后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
最后是姜贝妮把文静的东西收拾起来,打听她在外地的住所,寄了过去。
听说换了个城市,她家就开始落魄起来,处处碰壁。
贝妮让她不要同情文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倒好,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室友头上。
陆君时一早就拆穿她的阴谋,却给了机会没有挑明,可她却变本加厉。
“小小,我告诉你一句话,你牢牢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是善良心软,那么谁看到你,都会以为你是软柿子,可以捏一捏。你以前没人护你,所以你处处懦弱。如今有人护你,狐假虎威不明白吗?”
“就算退一万步,陆君时身份地位给你压力太大,你没信心天长地久。那你还有我啊,姐姐在学校也小有名气,家世背景都是杠杠的,我不去招惹那些厉害人物,但一般人也不敢招惹我。你跟着我混,也是好的啊。”
“你软弱的性格,在电视剧里根本活不过两集,而且,大家都差不多,都是靠家里的,没家里的背景,谁还不是孙子?所以,有资源可以利用,千万别放弃!”
唐小小听得很认真,点头如捣蒜。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周五,她们坐私人飞机赶过去。
她困的厉害,在飞机上睡着了,下机了也不知道。
飞机停在了老宅后面的高尔夫球场,佣人打开车门。
“少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君时阻止。
“嘘。”
他轻嘘了一声,让他们不要说话,免得吵到怀中熟睡的人儿。
佣人心领神会,乖乖闭嘴。
这是少爷第二次带人回来了,同样的人,同样的态度,看来少爷好事将近。
她们都是精明人,自然知道以后要如何办事。
陆君时把她送到了房间,随后去书房看望老爷子。
“听佣人说,你把那丫头抱了一路。”
“嗯,应该的。”
老爷子听到这傲娇的话,忍不住乐呵了。
“你上次还言之凿凿的告诉我,她只是你的契约合伙人。”
“婚姻,难道不是一种契约关系吗?我没有说错,只是要合伙一辈子罢了。”
“本以为你是面冷心也冷的人,原来是没有遇到该暖的人。”
“可能吧,母亲回来了吗?”他问,语气清淡。
老爷子闻言叹了口气,这母子宛若死敌,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样争锋相对,到底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