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莹不解的看着秦楚。
“秦师兄到底什么意思?这宋家兵器铺,我二叔已经不在,而且我对此行根本不了解,难道你想开兵器铺?”
宋佳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秦楚自己有这个想法。
谁知秦楚却摇头说:“并非如此,我确实想借宋家兵器铺,但不是为了卖兵器,而是卖丹药。”
“丹药?我宋家并无会炼丹药之人,何来丹药?”
“当然是我自己炼制丹药,然后拿到这里来销售,你觉得可以吗?”
宋佳莹回想着,这秦师兄确实会炼制丹药,而且炼制丹药的手法纯熟,如果要开一个丹药铺,指望秦楚一个人炼丹的话,恐怕会供不应求。
所以宋佳莹皱起眉头,盯着秦楚,郑重其事的问道:“你确定你有这样的想法吗?不可否认,你炼制丹药的速度和手法都非常好,但是要想供应一个丹药铺,恐怕一个人是足足不够的。”
“我天道宗有那么多的弟子会炼制丹药,只需要许诺他们一定的好处,炼制丹药,这种事情完全不用担心。”
“喔,原来师兄打的是他们的主意,不过这主意很好,反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还有一些兵器,最近几日将它们低价处理,然后再作打算。”
“恩,如果宋师妹同意,过些日子我便着手,处理这事儿。”
“秦师兄,你只管去做,房子的事情,我全力支持你。”
“太好了,谢谢你,宋师妹!”
秦楚得到了宋佳莹的支持,心中非常高兴,这将是一个谋财的出路,次日一早,四个师兄弟开始在整个天运城寻找那屠家人的下落。
而原本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到天道宗的宇文蝶,也暂时留在了宋家。
宋佳莹带着佳瑶、佳应和宇文蝶大人,已经开始在宋家兵器铺甩卖兵器了。
隔壁的大爷,见到宋佳莹之后,更是吓了一跳。
“哎呀,莹莹呀,真的是你吗?”
“是啊,刘伯,你还好吧?”
“我好着呢,可是你二叔就不好了,说句实在话,我以为你们全家人都死了,没想到你这丫头还在,真是太好了,老天爷总算是在天保佑,没有让那些天杀的人,赶尽杀绝。”
“刘伯,我因外出办事,所以不在府中,才逃过一劫,不过那些杀了我宋家的仇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刘伯如果有什么消息,还希望你能够及时的告诉我。”
“我能什么消息呀,我老了,不顶什么用了,你活着就好,这是干什么呢?”
“喔,是这样的,刘伯,二叔他人也走了,这兵器也没什么用,我也用不上,所以就准备出售一些。”
刘伯与宋家做了半生的邻居,更是看着眼前这小姑娘渐渐长大,他宋家已经今非昔比,物是人非,走在这熟悉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叮叮当当的锤打声,明显安静了许多。
刘伯杵着拐杖,眼含泪花,看到角落里那一株红色的小花。
这花有些来头,宋佳莹跟在他的后边,小声的说:“刘伯,这小花我二叔一直悉心照料,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它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开得如此娇艳。”
刘伯艰难的蹲下来,用湿润的眼睛盯着,这片片嫩柔的花瓣,时光一下子回到了数十年前,那时候的宋佳莹没有这么大,隔壁刘伯的孙女,仅仅比宋佳莹小半岁,那时候只有七岁。两个小姑娘在院子里玩耍……
可是刘伯的孙女,太过调皮,爬到这棵树上,跌下来的时候摔死。
宋家莹二叔,在经历此事之后,将宋家府上所有的树全都砍掉了,可是第二年,这地方居然长出了一朵鲜艳的小花,宋佳莹以为,这边是邻家妹妹的精神寄托。
数十年如一日,这朵小花如此坚强的活在这院子里,成了这院子里唯一的风景。
一晃数十年,那天刘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还回荡在这院子里。
刘伯看了看宋佳莹说:“莹莹呀,我老了,你活着便是我最开心的事情,记住,你们宋家是有秘密的,你父亲的事不简简单单是一场意外,那是一场阴谋,如果我所猜不错,你母亲可能尚在人间。”
“什么?”
宋佳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尚在人间,甚至从她记事开始,几乎就没有母亲这两个字出现在自己的世界。
她曾经无数次问自己的爹,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肯定的回答,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母亲代表着什么。
所以她浑身上下透着男孩子的气息,在一群男人堆中长大,要不是二叔捡来了佳瑶这一对双胞胎姐妹。
也许连个儿时的玩伴都没有女孩子。
“刘伯,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出生后的三个月不到,有一大帮子人,来到了宋府,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人来到宋府干什么?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为了,绑走你的母亲,说是你母亲可能是妖族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妖族重要的人,宗族的人将她带走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便没有了母亲。”
“在你母亲被带离宋家之后的五年,你父亲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因为带你母亲的那帮人曾经说过,你父亲只能够活五年,你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正是你母亲离开的日子……”
宋佳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自己的身世,她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对自己的母亲,更是完全没有记忆。
“可是刘伯,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呵呵,这完全是个意外,我们两家仅仅一墙之隔,他们在你父亲房间里说的这些话,我在墙根之下偷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还说到一把剑,说此剑非同小可,可是你父亲并未将这把剑交出去。”
宋佳莹不知道刘伯说的是哪把剑,便将自己手中的灵幽剑拿出来。
“我宋府 一直珍藏的便是这柄剑,我二叔也是因为这柄剑惨遭毒手,可是我实在看不出这剑有什么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