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在房顶上听得清清楚楚,这楚公子和心芝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上去这楚公子与宋家灭门惨案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事实情况是否如此,还有待进一步考证,最起码这姓楚的告诉心芝的话,秦楚就不怎么相信。
就靠宋家主手上那一块含有楚字的绣布,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不过要想撬开这楚家公子的嘴,恐怕还要花一些时间,先从心芝这个女人下手比较好。
秦楚纵身一跃,来到了左师兄的身前。
左天赐有些意外,盯着秦楚看了老半天。
“什么情况师弟?看你这样子是一无所获呀!”
秦楚拉起左天赐就说:“走,去客栈再说!”
“啊?”
左天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秦楚让他走就耽误不得,也许有什么天大的发现也说不定。
两人来到客栈之后,左天赐便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情况呀师弟?你倒是说句话,这一路上我还挺紧张!”
秦楚倒了杯水,没好气的看了看左师兄。
“你可真有意思,又没有人追杀你,你紧张什么?我并不是一无所获,我偷听到了楚家公子和那心芝姑娘之间的对话!”
“怎么样?是不是这夫妻二人合谋害死了宋家主,然后夺走了他们家的宝物、还有钱财?”
“你这都是什么逻辑?人楚家比宋家有钱多了,怎么可能在意他们家的那些钱财,而且情况也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去时刚巧遇上心芝姑娘在问他的男人,是不是他派人灭了宋家?”
左天赐连话还没有听完,一拍大腿立即站了起来。
“果然说婊子无情,前天晚上还在一起睡觉,第二天早晨,就找人灭了他全家,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太恶毒了。”
秦楚满脸暴汗,看着眼前的左天赐,这家伙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自己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对着左天赐说道:“师兄,你能不能容我把话说完之后你再插嘴,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楚家公子,按他所说,确实有灭掉宋家的意思,可是,他却说在那个暴雨倾盆的晚上,他虽然带人去了,但是当他去到的时候,宋家的人已经被别人灭掉了。”
这个时候左天赐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反复推敲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点了,也就是说,在同一天晚上,有两帮人想杀宋家,可这他妈到底是为什么呀?这宋家人到底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一家人就被杀了个精光?”
秦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也不用在这里抓腮挠耳。
“左师兄说的对,如果我们知道为什么也不用这么麻烦,既然楚家人要消灭宋家,一定有想灭他的理由,而且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是呀,可是宋家除了这一堆破铜烂铁之外,什么也没有,是什么让这些大家族不惜,害了这么多条性命,到底宋家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急,明天我再去楚家,和那个心芝姑娘好好聊聊。”
听秦楚这么一说,左天赐笑眯眯的看着秦楚。
“你要知道,心芝姑娘已经不是天香楼的姑娘了,是人家楚家的小妾,你要是能和她聊聊,说不定能聊出事儿来!”
“左师兄,我说的是正经事,哪有心思和你开玩笑,你要知道,宋师妹和马师兄还在凌云城等着咱们,如果这边的事查不明白,咱们没办法回去跟他们交代。”
左天赐十分懊恼:“要是知道这一件事这么麻烦,我就不应该和你来,我以为来问一下宋家主就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一家十几口死的一个不剩,这真是造孽呀。”
“所以咱们更应该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还宋家主一个明白,要不然宋师妹回来之后,可没有办法面对这么大的家庭变故,这二叔可是她唯一的亲人。”
一提到自己的小师妹,左天赐倒是蛮同情,便不再说什么。
次日一早,两人继续分头行动,左天赐继续寻找宋家有没有活人,也就是当天晚上的幸存者,而秦楚则潜伏在楚家周边,准备靠近心芝姑娘,聊一聊她和宋家主之间的恩怨情仇。
这个青楼女子,居然合谋杀了宋家主,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这心芝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
皇天不负有心人,秦楚在门口一直等了近三个时辰,终于等到心芝姑娘出门,心芝乘坐马车离开楚府,一直向西。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户人家从外面看应该很普通,秦楚只能一个闪身,迅速靠近,然后利用自己的神识探查里面的情况。
可屋子里居然没有人,只有心芝姑娘一个。
这样一来,秦楚就比较方便,他轻身一跃,便来到了这院子里,心芝姑娘却在房子的卧室里。
秦楚连走路都没有声音,静悄悄的站在门口看着心芝正在柜子里,仿佛在寻找什么重要的物件。
好半天,终于在一包碎牌下面,找到了一个用白布包着的一个包裹。
包裹看样子挺大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让心芝姑娘如此的紧张。
心芝抱着包裹准备冲出房门,却和秦楚撞了个满怀。
“呀……”
心芝捡起包裹抱在怀中,目光惊恐的看着堵在门口的秦楚。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问完之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你说!”
心芝感觉到秦楚不普通,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话,很可能,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
“很好,心芝姑娘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知道自己当下的处境,我想知道,你怀里的这包裹究竟包的是什么,会让你如此紧张?”
听到这个之后,心芝此时更加紧张,将怀中的包裹抱得更紧。
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攒下的一些银两,可是我全部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