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赐更加不解,不知道秦楚所说的阴谋究竟指的是什么,他们好端端的送了一回兵器,怎么就中了人家的阴谋?
“不是,秦师弟,我这人脑子比较慢,你给我再捊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看,从宋府接下这一批兵器开始,就已经是这场阴谋的开始,那人知道宋府不备,府上没有多少家丁,所以才弄出了这么一场,将这批货送到远在沧海界另一边的凌霄城,这一来一回,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少说也得三五个月,而谋划之人便利用这个时间,将已经空旷的洞府,来了一次釜底抽薪,赶尽杀绝。”
经秦楚这么一说,左天赐总算是听明白这阴谋指的究竟是什么?
“听师弟这么一说,我茅厕顿开,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了,如此看来,这人一定和宋府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怎么会灭他满门?”
“看来这事情越发有意思,宋佳莹根本不知道她二叔有什么仇人,而且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天道宗拜师求艺,可现在宋家上下,却被赶尽杀绝,不得不说,对方下手之狠即为狠毒。”
“可不是嘛,这都什么破事呀,你说说,咱好端端在这天道宗修炼,却赶上这样的事情,要是一般雇主还真就算了,可这雇主还真就不是别人,偏偏是咱们同门师妹,要是咱们袖手旁观,实在是于心不忍。”
“左师兄说的极是,宋师妹与我们是同门师妹,而且人也很好,这是不知道这宋府上下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两人一只手在外面,怕是也看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便从这院中翻了进去,发现宋家府上一片狼藉,房间里的桌椅板凳全都被毁了,随便之中堆起来的兵器也是散落了一地。
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一定是血雨腥风,场面惊人。
可是即便是风雨交加的晚上,如此大的动静,邻居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听见,一定有人知道此事,秦楚对身边的左师兄说道:“左师兄,这样你我分头行动,打听一下知道此事的人,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一定要打听的,越细越好,这么大的动静我不相信,天运城中没有人知道。”
“可不是嘛,你看这么大的一口冷水缸都碎了,光是这声音,就足够吵醒半条街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
“所以一定有人说谎,或一定有人想隐瞒此事,但此事既然我们深陷其中,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还宋师妹一个清楚。”
“行,我先去隔壁打听一下,有天道宗弟子的身份,他们倘若敢说谎欺骗我,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秦楚低下头,没有理左师兄,至于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左师兄心中一定有数,至于说割了这普通人的石头,左师兄是断然干不出来的,他不是这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再就是天运城中的普通百姓人家,比不得天道宗的师兄弟,他们可不是法术缠身的修真者,所以左天赐更不可能对他们痛下毒手。
秦楚相信事故发生在这个房间里,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故意来断案高手,都是在现场发现的蛛丝马迹,虽然他不是断案高手,但是洞察力还是相当敏锐的。
他推开主厅的大门,走了进来,在主卧之中的床单被褥之下,有丝丝血迹,想来这便是宋家主就寝的地方,穿过这大堂的后门,便来到了后院,后院才锻造兵器的地方,这里有数十口大缸,数十把铁锤,铁锤下面放着数十块巨型玄铁。
看来劫杀宋府的人,并未夺走这里的兵器,在这院内的墙壁之上,还溅有血迹,想来地面上的血,一定是因为大雨下的太急冲刷掉了。
穿过这后院之后,还有一个房间,城主推门而入,好像是堆放兵器的仓库,可是,这房间里的兵器,全都洒落一地,不仅如此,这房间里所有的物件都被翻动过,仿佛遇到了盗贼,又或者是说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如果这帮人是为了获得宋家府上的某一件宝物,也是可以说得通,但是宋家府上究竟有什么宝物,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呢。
在这个小房间里,秦楚查查了好一阵子,确定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只得原路返回,一点一点查看任何一个容易错过的细节。
在一口大缸的旁边,有一把断剑,这把断剑立即就吸引了秦楚的注意,因为很明显,这把断剑非同寻常,并不是普通的玄铁锻造而成。
可是这样的一把兵器居然在这里被斩断,说明斩断他的兵器应该是更强大,可怜宋佳莹自己都说,宋府锻造的兵器,只是普普通通供世家使用,宗门弟子都不会使用这里的兵器。
所以这样锋利的兵器,按理说宋家府上根本不会有。
可是这断剑又从何而来?带着疑问,秦楚将这断剑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说不定以后能够派上用场,将这把断剑放在这水中洗一洗。
在剑尖所在的位置,似乎有字,秦楚仔细一看,正是一个‘屠’字。
如果真是一个屠字,看来这杀宋府的人和订兵器的人还真就是屠家的人?
可是宋家与屠家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才会让屠家,如此不择手段?
看到这些东西,秦楚自感头大,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查起,重新回到宋家家主的主卧,重要的故事都应该发生在这里,所以他重新走进这间房间。
除了床上的丝丝血迹以外,这房间并没有其他的地方有血,如果宋家族死在这张床上,不可能一样反抗都没有。
而且流这么少的血,也不会伤及性命,再就是宋家主在这一张床上受伤以后究竟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地面之上没有其他地方有血,秦楚索性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尽情的翻江倒柜,终于在这衣柜的最底下,找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
秦楚小心翼翼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