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这曹孟德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厉害人物,大汉书院名士许邵曾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曹孟德亦曾亲云: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此言名传九州千古。”
“曹孟德文韬武略,诗情才华具是一绝,著有兵书《孟德新书》,曾挟大汉天子以令诸侯,成就魏国霸业。”
“公元193年,曹孟德因其父曹嵩被徐州牧陶谦手下谋财害命,怒火滔天,甲戈乱舞,极端报复。屠杀徐州数十万无辜百姓,那场面真可谓是血流成河,秃鹫逐腐,饥狼嗜骨,尸横片野,惨不忍睹,大好徐州成了人间炼狱。”
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
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
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
城镇如坟场,狼鹫竞相食。
……
……
“曹孟德有妻妾十五门,其中十三门皆是人妻,最致命的便数宛城邹氏。”
“邹氏是张绣的婶婶,一名漂亮的寡妇,曹孟德攻占宛城,迷恋邹氏美貌,惹得张绣不满,举兵造乱。”
“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猛将典韦丧命戈乱。”
“曹孟德懊悔痛涕,不久却又抢了一门人妻,此事发生于公元197年。”
色字头上一把刀,
石榴裙下命难逃。
“九州后世曾有一屡战屡败之将,捧着三国志,戏称曹孟德为:人妻曹。”
……
……
嫂嫂身影走向田埂,田埂边有一株桃李相缠的合栖双欢树,说来这树也是颇为奇异,树龄芳两岁,树躯却有十数龄般高大,并非王家人栽种,而是泥巴地里独个儿挣破顽石生长开来。
这株桃李双栖树在灵力滋养之下,同时开花怒放,柔嫩白花瓣与妖娆桃花瓣相交杂舞,美不胜收。
诸葛娇娇停步树下,不知为何竟忧虑的叹了一息,王小空从未见过知书达礼,沉稳如蓝的嫂嫂叹息过,记忆中哪怕泰山崩于前,嫂嫂亦能沉静应对。
她在忧心什么?
那曹孟德逼迫了她什么?
或者是因为这天地灵力而?
……
……
瞳孔里金火若活物伸展摇曳,皱眉瞪着一双火眼瞳光,仍是不见曹孟德身影,维持术法火眼瞳光三十倍视距下,意随心动,配合气魂感应,终于瞧见嫂嫂身后约莫十几米开外,一团黄色的人影光晕。
他只能瞧见人影光晕,看不见模样衣着,那人影有一双三角狐狸耳朵,其中一只耳朵还开了叉,腰部盘着一条毛茸茸兽尾,这些形态特征足以证明尾随嫂嫂的正是曹孟德。
记忆里冒出那个捏土符困捉他的曹孟德,记得那曹孟德当初说要将他捉去跟皇帝讨价还价?
黄色有警惕之意,那曹孟德静悄悄跃过大篱笆,落地竟不带起分毫动静。嫂嫂根本没有发觉!
曹孟德见嫂嫂立于桃李合欢树下,争艳桃花与素雅李花交相呼应,和风舒畅舞动几许花瓣儿,吹拂嫂嫂青鬓发丝,花瓣落于水润肌肤上,更添几分意象。
那曹孟德竟看呆了,黄色的警惕化成绿色的欣赏,转而又化成红色的贪婪。
红色代表敌意、恐惧和欲望。
欲望如火,眼里那曹孟德如同一团躁动的红影烈焰。
“这家伙明显不怀好意!”
惊见此幕,他咬牙切齿,展开雪豹之速,脚踩巨型瓜瓢,轻轻借力,身影俊逸,悄无声息疾冲向自家小院。
意识耳骚里尽是花静秋对曹孟德的详细介绍,院门里姐姐已移出茅草棚大厅,伴着和煦如春之风,坐在院中聚精会神刺绣,家里那十几只小鸡仔围着姐姐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姐姐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全在刺绣上,她正在绣后羿的落日弓。
从姐姐身旁一闪而过,埋头刺绣的姐姐完全没有察觉,悄悄从窗口跃入爷爷奶奶居住的茅屋。
屋里,爷爷躺在床上酣睡,奶奶抓着芭蕉扇,躺在竹躺椅上,脸庞歪向窗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着沉沉鼾声。
静悄悄翻箱倒柜,抱着一套奶奶的旧衣服,翻窗而出,疾冲向东南位置一块嶙峋山石下,更衣换装。
王家农院所处丘陵空地,如同一颗有菱有角的鸡蛋卵。
小院位于农院正中心,院前十亩地,右侧分别是竖着两排的六亩地,左侧则是田字形的四亩地。
右侧分别是一到六亩地。
左侧则是七到十亩地。
他现在的位置处于第十亩地左侧田埂外一米远,距离篱笆尚差两米之遥。
嫂嫂沿着直通小院的田埂,往小院走,这会正要走近第九亩地右侧和第四亩地左侧正中的田埂小道上。
他和嫂嫂隔着两亩地距离。
曹孟德尾随在嫂嫂身后,常言道跟踪猎物的螳螂,往往瞧不见藏于暗处的黄雀。
螳螂眼里只有猎物蝉,饥饿与欲望蒙蔽了视野,又如何发现有心隐藏的黄雀。
花静秋背书式讲述曹孟德平生落幕,他让花静秋静静跟随。
“小女子保证不坏小哥哥好事。”
“嗯。”他在心里回了一声。
火眼瞳光配合气魂感应,视野如同潜伏于荒野的野兽,悄无声息捕捉住曹孟德。
曹孟德不愧是将来的一代枭雄,没有被欲望蒙蔽双眼,哪怕进一家平凡的农家小院,仍保有一分谨慎。
视野里黄色光晕轻轻流转,曹孟德不紧不慢、不远不近隔着十几米,饶有兴致尾随嫂嫂诸葛娇娇。
曹孟德光晕手影忽然摸了摸光晕下巴,警惕之黄眨眼变成欲望之红,光晕头部左右探查一番,欲望之红变回警惕之黄。
嫂嫂身影进了小院,曹孟德没有跟进,黄色光影在第一亩地左侧的田埂上流连一会。
转身似是要离开。
曹孟德没有离开,而是静悄悄走进第一亩地上方的第三亩地。
眼里黄色光影变成绿色光影,曹孟德放下了警惕。
曹孟德望着巨型瓜,似是露出惊讶之貌,他跳上巨型瓜,悠然而满意的坐在瓜瓢上,隔着第一亩地偷偷打量他家小院。
嫂嫂进了房门又出了房门,正蹲在院井边,清洗家里满箩筐脏衣物。
曹孟德似是从腰间取下一葫芦状物体,往嘴里送了口。不知是水,还是酒。盯着蹲身洗衣物的嫂嫂,绿色光影瞬间化成欲望之红。
曹孟德便这般坐在他家巨型瓜上,偷偷窃窥嫂嫂一举一动。随着葫芦往嘴里送得多了,欲望之红便若加柴加薪的烈焰般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