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
金秀娜等人此时也赶了过来。
“韩姐。”
“老师。”郭笑笑也是对着韩春雪礼貌叫了一声。
韩春雪打量着眼前这两个身材高挑的陌生女孩,问道:“这是?”
金秀娜笑道:“我朋友,来帮忙的。”
韩春雪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的倒挺充分。”
金秀娜嘿嘿一笑:“事关四班的荣誉,当然得用用心啦。”
“就你乖嘴蜜舌的,快过来化妆吧。”韩春雪笑说了一句,带着金秀娜三人来到化妆台前。
林梦梦此时也坐在一化妆台前,妆容已经画好,正涂抹着最后的口红,本就五官清秀的林梦梦用脂粉修容也无太过妖艳,只是青雉的脸庞上略微显得有几分成熟。
金秀娜从镜子里漠视着林梦梦,而林梦梦轻轻抬眼撇了一眼镜子里的金秀娜。
只要两个人碰了面,双方气场火药味就会异常浓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一场无声的硝烟。
林梦梦也不过多理睬,目光一沉,继续对着镜子描着口红。
。。。。
半分钟过去了,德育老师走在台上麦克风前,缓缓开口:“同学们先静静了,咱们高一至高三每班申报的节目加在一起一共有16个。我们要在这16个节目里面投票选出两个节目,去代表我们湘高参加这次高校联谊艺术节。学校这次把选举权给了你们来以示公正,所以结束之后同学们一定要认真投票。”
“那么按照抽签规则第一个上场的,是由高三一班,江海同学带来的诗朗诵《夏》。
德育老师退下场,眼镜从后台慢慢走了上来。
“眼镜!好好整一个!别丢咱一班的脸!”大牙在台下,双手比作一个扩音喇叭贴在嘴巴旁边,冲着台上的眼镜加油鼓气,喊道。
整个片场的氛围刹那间跌到了谷底,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大牙,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完。。我给咱班丢人了。”
。。。。
站在舞台一侧的尤大川,此时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着。
尤大川看了一眼陌生号码,接过电话,就听对方说了两句,尤大川的脸色便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尤大川全程没说话,直到对方挂了电话。
筹措了一下,尤大川随后就转身就沿着走廊走到高二四班的位置上,拍了拍坐在最边上的孙波肩膀。
“怎么了?”孙波问。
“你一会去给舞台这些家伙拍些照片。”尤大川把相机扔在孙波怀里。
“那你干嘛去?”
“遇到点麻烦,我去处理一下。”
“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你就把照片拍好就行。”
孙波顿了顿,还是点了头:“行。”
。。。。
一处废弃老旧的破建筑楼里,脚下这一层的水泥地板坑坑洼洼,四处裂缝,面里的细钢筋都暴露无疑,感觉跳起来剁两脚就能塌到下一层去。
此时钱福琪被立身紧绑在一根水泥柱上,衣衫脏乱,浑身是伤,被宋旗,黄毛童志等一干混混团团围住。
“你就算弄死我,他也不会来的。”钱福琪恶狠狠的看着宋旗,语气微弱道。
自己和尤大川他们本来就是雇主关系,没有报酬的情况下,尤大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来以身犯险。
回想前天,金秀娜带着自己把张皮打的屁滚尿流,看着那似曾相识的一幕,再加上金秀娜的一番话,终于让钱福琪懦弱的内心触动了。
金秀娜:“不把他们这种家伙打服了,他们只会得寸进尺。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再害怕的话,就想想你今天把他们打的跪地求饶的样子。”
宋旗看着蓬头垢面的钱福琪,手掌拍在其肩膀上,尘土瞬间扬了起来,宋旗语气平缓,对着钱福琪说道:“来不来是他的事,只不过见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我于情于理也得给你们一个同生共死的机会吧。”
“在我眼皮子底下去串通湘高的家伙,你胆子不小啊。”宋旗很忌讳这种情况,自己好不容易打出了一片天,要是所有高校的人都效仿钱福琪,都联合在一起,那自己两年的成果,眨眼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我要真有胆子,就杀了你们。”钱福琪眼神里充满愤恨,宋旗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忍辱求全的家伙,此刻居然这么凌厉。
人性就像弹簧,被压的越狠,有朝一日反弹的就会越厉害。
宋旗舔了舔嘴唇,随即一巴掌狠狠甩在钱福琪脸上:“好一条爱叫唤的狗!”
“把他放开。”
黄毛解开绳子,宋旗从裤口袋里突然掏出把弹簧刀在钱福琪面前晃了晃,随后扔在了地上,冷笑一声:“还杀我,我借你两个胆。”
钱福琪低头看着弹簧刀,顿了顿,随后蹲下身子就要捡。就在这时候,宋旗一脚就揣在钱福琪大腿上,钱福琪被踹了个踉跄,连退几步,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宋旗再度把弹簧刀踢向钱福琪面前,钱福琪看着地上的刀,再度翻身要捡,而又被宋旗抬脚狠狠踹在肚子上,向后滑行的过程中撞到一小摊水泥粉,灰粉四起,覆盖着钱福琪这瘦小的躯体。
爆笑声在钱福琪耳边炸响,脑海里不由再度浮现以往被凌辱的画面,赤裸的站在人群中间,他们的笑声也是这般让人痛不欲生。
“快爬!”
“要是敢告诉你爸妈!我把你扒光了扔女厕所里!”
凌辱者的声音不断刺激着钱福琪的大脑,钱福琪此刻侧躺在地上,脏兮兮的脸上让流滑出的两行眼泪都变得浑浊。
自己的心就像在冰冷锋利的刀刃上来回博动,每一次都痛的通心透骨。既然这样,是不是只要心脏不跳了,就不会再疼了。
就在所有人哄堂大笑的时候,钱福琪低着头,忍着痛,慢慢的爬了起来。
“呦,还能站起来啊。”宋旗饥笑道。
钱福琪全然不理,慢慢走向一旁没有墙体的楼层边缘。
“怎么?还想跳楼?就你这胆子?”饥笑声依旧没有停止。
钱福琪看着四层楼高的地面,双脚慢慢继续往前移动,脚尖此时已经越出了边缘,钱福琪愈哭愈烈,缓缓闭上了眼。
“是他自己跳的楼,等他跳下去了咱们就撤!今天的事谁都没看见,谁也不知道,听见了吗!”宋旗的嗓门刻意提大了很多,言外之意就是在推卸责任。
“你们的嘴脸,我全部都记清楚了!等着吧,你们这些凶手,我会在半夜挨个去索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