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前面带路,后面的捕快有的骑马,有的跑步跟上,十来里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
在了小山坳外围,全部人停了下来。。
徐赖朝着众人一拱手,沉声说道。
“掌柜被凶徒所伤,幕后怕有人指使,听说他们和前段时间的城中纵火案有关,尽量活捉,各位,拜托了!”
徐赖向众人深深一拜,这让众捕快有些惊讶,他们知道徐赖是即将入试的学子,这种态度,让他们大为好感,跟着一拱手,悄悄包围小山坳。
两人和车夫留下来看住马匹,过去了也只能添乱。
“徐兄,真的没问题吧?”
“事在人为,等着就好了。”
接着,他跟车夫请教关于马的问题,他现在还不会骑马,需要多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韩生则是紧张的看向小山坳那边,几次差点想过去了解情况。
突然间,小山坳传来几声怒吼,接着是兵器相碰的声音,但不出一会,一切都归于平静。
徐赖听到响声后,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和车夫交谈。
“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要是人跑了怎么办?”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急也没用,有空我要练缗骑马了。”
听到徐赖这样说,韩生越发的着急。
金捕快他们很快押着两名凶徒回来,两名凶徒伤得不轻,大概是没想到被偷袭吧。
“人都抓住了。”
金捕快兴奋的说道,这下分赏金,他也有一份。
“那就好,我们回去,审问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当然,我保证他俩进了牢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徐赖朝着众人一拱手,就上了马车,他回城后,还有事要做。等到了厚泽客栈不远的地方,他下了车,让韩生回去跟掌柜报信。
厚泽客栈,很气派嘛。
他观察了下,生意红火,客源不断。
碰上我,算你们倒霉吧。
他走了进去,直接走到柜台。
“这位公子,住店吗?”
“我是缘来客栈的人,来找你们掌柜商量重要的事,劳烦通报一下。”
伙计大概猜到了事由,就带着他去了后堂,掌柜正在对账。
“何掌柜?”
“你是哪位?”
何掌柜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叫徐赖,目前是缘来客栈的主事人。”
“徐公子好,不知是不是黄掌柜让你过来?”
何掌柜不紧不慢,这份气度倒是不错。
“我过来,是向何掌柜讨要两千两。”
“昨日我说过了,最多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事情就不追究了。”
听到徐赖的话,何掌柜面色一沉。
“徐公子,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那两人已经在小山坳里被抓住了,现在在大牢里正被审问,听说他们还和前段时间的纵火案有关联。”
“凶徒与我无关。”
何掌柜斩钉截铁的否认。
“最后说一次,两千两,黄掌柜会为你保密,就当是他的医药费,要是何掌柜再推托,那我就走了,以上的话,当我没说过。”
徐赖说完,转身就走。等他快走出房门里,何掌柜叫住了他。
“如果我现在让你走,你会怎么样做?”
何掌柜闭上眼睛。
“昨天来了多少家,现在就找多少家,把以上的话重复一次。”
“明白了,你怎么保证?”
“我即将入试书院,本就没空理这些事,不过被我撞到了,自认倒霉吧。”
“哎,”何掌柜叹息一声,“后生可畏啊,两千两你拿去,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然只好鱼死网破。”
“和气生财。”
徐赖接过两千两银票,告辞一声,立即离开。
何掌柜整个人摊坐在座椅上,两眼无神,默默发呆。
徐赖回了客栈,客栈里人人欢喜,见到他回来,赶紧上来招呼。
“都去忙吧,别管我。”
徐赖只好赶他们去干活,围着他做什么,又不是仙子下凡。
韩生正在掌柜房里吹嘘,见到徐赖回来,才询问他去了哪里。
“韩公子,我跟徐公子有事商量,你先出去吧。”
掌柜身子依旧虚弱,韩生只好答应,悻悻离去。
“是何掌柜。”
“哎,”掌柜叹息一声,“没想到啊,当年我和他还有一份情谊。”
“两千两,这是他给的封口费,这件事闹大了,对大家反而不好,见好就收吧。”
“我知道了。”
掌柜微微点头,徐赖准备告辞离去,掌柜需要休养。
“等等,徐公子,”掌柜下了决心,“我把缘来客栈交给你吧。”
“啊?”徐赖歪着脑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我讨回公道,还有两千两,足够我下辈子用的了,我准备回乡下的老家,多买点田地,就这样渡过余生吧。”
“掌柜,我帮你只是……”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再说我需要休养,这掌柜真的当不了了。”
两人默然。
“那好吧,掌柜你等我一会。”
徐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板的夹缝里抽出两千两银票,又回到了掌柜的房间。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银票交给掌柜。
“这是两千两,你收下了,客栈就是我的,你不收下,那么我立刻走人。”
掌柜一脸错愕,最终化成一声大笑。
就这样,徐赖成了缘来客栈的掌柜。
金捕快传来消息,说是两名凶徒招了,把厚泽客栈的何掌柜供了出来。但是有徐赖和掌柜作证,这两名凶徒是为财伤人,当日抢了掌柜怀中的银票,加上厚泽客栈的何掌柜的否认,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第二日,掌柜就宣布了把客栈交给徐赖打理,而他的家人就接他回老家。
在后院,徐赖看着熟悉的伙计们,这是他的“上任”发言。
“咳咳,大家都那么熟了,不用太拘谨,黄掌柜以前怎么样做,现在也照做,工钱不会少,大家努力干活,绝对不会亏了大家。”
伙计们点头称是,他们都清楚,徐赖可是两天之内就把凶徒抓住了,他即将入书院,前途不可限量。
在靠窗的那桌,已经成了徐赖的专用。
“徐兄,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就这样成了缘来客栈的掌柜?”
韩生喝着闷酒,有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