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赖走了过去,凤玉儿默默的跟在后面。.
“对了,我叫徐赖,不知姑娘贵姓?”
“小女姓凤。”
“凤姑娘,真是好名字。”
徐赖说完就沉默了。
这算什么好名字啊?马屁精。
凤玉儿有些后悔了,这人既不通事理又是个马屁精,好像有点矛盾啊?难道是装了吗?
哼,看你装得到几时!
凤玉儿打起精神来,并向角落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徐赖走近一看,两位老者在下象棋,他倒能看得懂,初学者水平嘛。
见徐赖如此,凤玉儿就轻声问道。
“你懂下棋?”
这个时代,武者身份显赫,但谋士同时地位不低。
“略懂皮毛。”
徐赖再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这算什么?故意装深沉吗?哼,太肤浅了,这套对我没用。
凤玉儿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只有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才会轻易上当。
徐赖随意走走,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告辞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
这是凤玉儿没有预料到的,这么说,她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她甚至隐约听到藏身暗处的申宇文发出得意的笑声。
“徐公子,你不打算多逛逛吗?”
“我们现在还不是书院的学生,门口的小哥交待过,重要的地方不要随便乱闯。”
“那徐公子觉得明武书院如何?”
“挺寒碜的。”
徐赖说了一句大实话,这让凤玉儿一下子泄气了。
“不过,我应该会来这里。”
“徐公子真有眼光!”
因为这句话,凤玉儿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
“以徐公子的才华,考进来肯定不成问题。”
“不,我不打算考进来。”
“那徐公子打算怎么做?”
凤玉儿知道书院有一些特殊名额,会给军中有功将士或高门子弟,难道徐赖也是?
“我打算捐钱,成为书院的一名旁听学子。”
“为什么?”
凤玉儿脱口而出,她是真的疑惑了,她不认为徐赖真的是无能之人,毕竟明武书院的入试门槛并不高。
“我觉得书院挺穷的,所以应该交钱。”
这是徐赖临时编的理由,现在看起来,也算合情合理。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凤玉儿竟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徐赖向她一拱手,施施然离去。
等人走远了,申宇文就现身了。
“玉儿妹妹,这名学生。”
他斟酌好久,意想不出一个好的形容词。
凤天清随之出现,他朝着两名下棋的老者拱手一拜,才说道。
“不管如何,既然想来,那就让他来,想捐钱,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样吧,等入试那天,找个机会试试他,如果真有才,不能埋没了。”
“是,院长。”
徐赖自然不知他已经被明武书院的一把手们看上了,他只是本能觉得那名姑娘有点问题,所以才想早点从书院出来。
在街上闲逛一会,有些困乏,就回了客栈。
他才一进门,小二立刻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徐公子,大事不好了,韩公子被人打昏送了回来,现在正躺在房间里。”
“这该如何是好,我去看看吧。”
总归相识一场,徐赖走上楼去,他在房间敲了敲,等了一会,里面才出声。
“是谁?”
“是我,徐赖,韩兄没事吧。”
“进来吧。”
徐赖推门而入,只见韩生挺直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生无可恋。
“咳咳,韩兄,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看看?”
“徐兄,连你都看不起我了吗?我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我危难的时候,不但不来帮忙,反而站在一旁嘲笑,我真的看错人了,我羞与他们为伍。”
“韩兄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过几天就要书院入试了。”
“书院入试……”
韩生默念了几次,突然间,他的眼神坚毅起来。
“徐兄,我决定了,我要考明武书院,和你一样。”
“哦,韩兄自己想清楚就好,我先回去了。”
徐赖刚开始是真的意外,不过想一想,倒是能理解了,怕是那边的书院待不下去了吧。
他下了楼,招来小二。
“送一份骨头汤给韩公子,记在我账上。”
“知道了,我马上去办。”
这只是一场小插曲,徐赖自个点了份酒菜,就在二楼靠窗的老位置坐着,边看窗外边看喝酒。
掌柜闲着没事,就拿着壶酒过来,聊聊天。
“韩公子的事,你知道了吧?”
“去看过了,人没事就好,过两天应该就能恢复了。”
“年青人,锋芒太盛,总会吃亏,希望他能记住教训。”
徐赖不接话,反而敬了他一杯。
掌柜喝了几杯就告辞了,他有事要忙,不像徐赖那么闲。
徐赖不是漫无目的的看向街道行人,他有在记录,特别是捕快的巡逻,昨晚是一小时两次,今晚是一小时一次,次数在下降,事情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简单来说,算是“售后服务”吧。
这时,楼下的一行三人引起了徐赖的注意,他们个个戴着头巾,穿着奇怪花纹的服饰。他也只是好奇,没想到其中的一名年青男子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并不避开,只是微笑点头,年青男子并不买账,转过头去。
他们的面色发灰,看来不像是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啊,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可现在突然离开,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毕竟快要书院入试了。
徐赖心里拿不定主意,要想个办法搞清这帮人的底细才好。
现在,他继续喝他的酒就好了。
不一会,这三人上了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酒菜,就大口大口的吃喝,看起来饿了很久。
正当徐赖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那名年青男子来到他跟前,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才会带给别人痛苦!”
徐赖是真的糊涂了,难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毕竟他得到的记忆不全,无法确定。
“这位兄台,不知哪里得罪你了?”
不管如何,先不能怂,他至少要表面上保持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