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您叫小蹄子啊,幸会幸会。”颜安微微一笑,还好小墨去上课了,不然这些人的嘴脸还真怕教坏他。
“你这个臭婆娘!”那妇人瞪着眼抬手就要扇过来。
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颜安一使劲,那妇人顿时尖叫了起来。
没想到这平常一副病西施模样的俏寡妇居然会还手!
左侧的妇人立刻上前要帮忙,小白一下子跳到颜安脚边,呲着尖牙,嘴里不断发出低吼声。
那妇人见状往后退了几步,不过牛车就这么大,再退也退不到那去。小白凶悍的仿佛时刻就会扑上来撕咬,那妇人害怕极了,死死拽住牛车的车边。
“有话可以好好好说,动手动脚就是你的不对。”颜安讥笑着看着因为疼痛而脸色扭曲的妇人,“平日里你们说三道四也就算了了,当我好欺负吗?”
“你,你个外姓人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妇人强撑着怒喝道。
“小蹄子?”颜安又笑了笑。
“我男人可是村长的亲弟弟!”
在古代,一个村落的村长可相当于小县官,已是权利不小。闭塞落后之处,那可相当于土皇帝般的存在,夸张来说,这妇人也算个“皇亲国戚”。
“那怎样?有人看到我打你了?况且我也真没打你,难不成村长也会随意污蔑人。”
“你就是打我了!”妇人强词夺理。
颜安突然点点头,松开她的手猛地一巴掌甩到了那妇人脸上。
“我的天,翠花。”另一个妇人惊呼一声。
噗嗤,翠花?颜安又仔细看了看那妇人,跟名字倒是挺符合的。
“你,你竟然真的敢打我!”刘翠花在村子里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如今受了这样的欺负怎么能忍,当下喊着叫着就要扑上来。
“你们吵什么啊?车都快散架了!”李伯上了年纪,加上风大,倒也没注意几人的争执。不过动作大了,车子不稳,前面又有一段下坡路,禁不住喊了一嗓子。
车子瞬时下坡,张牙舞爪的刘翠花身子一个不稳,摔向颜安。颜安可不想被这种人扑倒,往边上挪了挪。因着惯性的缘故,刘翠花狠狠的摔在了车上,粗糙的木板磨的她脸颊又红了一大片。
“啊。”浑身都在疼,刘翠花双眼含泪,“秀婶,你倒是扶我一把啊!”
被称作秀婶的妇人刚想过来,小白又呲了呲牙。
秀婶慌忙又退回了原地,“翠花啊,我也自身难保啊。”
颜安扶着另一边稳住身子,车子的速度有些快,她并不想冒险。
刘翠花在木板车上滚来滚去,没一会儿撞得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车子总算上了大道,李伯也松了一口气。走之前多喝了两口酒,驾车也比之前毛躁了不少,若不是还记得有这么个陡坡,怕是今天一车人都得遭殃。
心里有鬼的李伯更加不敢区关注车后的人,默默地驾着车。
刘翠花用尽最后的力气才从车上爬起来,头发全乱了,脸上也青紫交加。嘴里哎哟个不停,“疼死老娘了,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