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三妹,你醒啦?”
感觉到她那对自己满满的敌意,南宫琛就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将早饭放到桌上,上前想要看一下还在昏迷中的南宫璟的情况,可南宫玥却挡在床前,不让她靠近南宫璟半步。
“三妹,我只是想看一下四妹的情况,她昨晚喝了药之后有没有醒来啊?”
见状,南宫琛也没有勉强,而她看向南宫璟那还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事,小脸皱在一起显得十分难受的模样,一颗心也随之提起。
看着她眼中那抹真心的担忧和关心,南宫玥却依旧没有半分松懈,而是一脸防备的和她对视着,“猫哭耗子假慈悲。”
闻言,南宫琛就怔了怔,她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玥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敌意,难不成原身除了拉着她们一起死之外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不过……
好像,拉着她们一起死这件事就足以让她们痛恨自己一辈子了吧!
想到这里,南宫琛就无奈的深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想要赢得南宫玥的原谅,道阻且长着呢!
一时间,她们就陷入了胶着之中。
“她昨晚没醒,半夜还发起了高烧,是……三妹用帕子帮她降温的,三妹昨晚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看着南宫琛那低头沉默带了几分惆怅的模样,南宫珏心底里就莫名的有些烦躁,这才开口帮她解围,同时也有些不悦的看了一下她那张脸。
果然,这样一张脸,不管对谁都是一个祸害啊!
连她这般的人都对她狠不下心!
随后,南宫珏就快速的将自己的那份粥喝完,事实上,与其说这是粥,不如说是粥水,因她们四姐妹吃不惯粗粮,冯陈氏就勒紧了全家的裤腰带给她们吃大米,可以他们家如今的情况,想要吃粘稠的白米粥是不可能的,只能将就了。
一碗下肚,南宫珏也没有饱腹的感觉,但她也没有多看另外几碗粥一眼,只拿过一旁的水壶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水。
见状,南宫琛就有些难受的将自己那份粥推到她面前,“你早上的消耗量大,我这份也给你。”
要放在以前,她哪里需要受这样的苦啊?
“不用,我吃饱了。”
南宫珏说完后就转身往外走去,对她来说,饿肚子根本不算事,毕竟她以前吃过的苦比这个惨过千倍万倍,只不过外人都只看到她后来表面上的光鲜罢了。
除了那人,谁都不知道她曾受过的苦……
“阿珏,你又要去哪儿?”
见状,南宫琛就有些着急的问道,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出去,找事做。”
许是因为现在只有她们两人可以相偎依,又可能是因为南宫琛如今那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南宫珏才难得的开口向她解释。
原以冯家的情况,想要养活她们四姐妹并不难,但现在却是寸步难行,更别说她们四姐妹如今的医药费,那简直是给整个冯家雪上加霜的存在,所以,她是决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南宫珏就有些无奈的看了南宫琛一眼,为什么她会跟这样一个涉世未深、天真无邪的人一起穿到这边来呢?
给她换成另外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也行啊!
听到她的话,南宫琛就点了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随后,她就想快速的将粥喝完跟南宫珏一起出去,可后者却上前阻止了她这个动作,“你和我不一样……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示意了一下还对南宫琛爱答不理的南宫玥,毕竟她还记得昨天这个小丫头那想要下手杀死南宫琛的模样,要是不把她的心结解开,怕是她们日后的麻烦会更大!
当然,她也不否认,她是嫌弃南宫琛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柔弱模样,跟着她,只会给她添麻烦!
对于南宫珏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南宫琛心头就有些堵得慌,但她也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和解决和南宫玥之间的误会,只好顺着南宫珏的话点了点头,留下来看着南宫玥。
看着她们两个人那看似不合实则处处为对方着想的相处,南宫玥就有些不悦和疑惑的看向了南宫珏,她记得……
在昨天南宫琛醒来之前,南宫珏对她的恨意丝毫不比自己少半分,怎么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她们之间就‘冰释前嫌’了?
不!
不对!
她们之间不像是冰释前嫌,更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任何嫌隙和隔阂一般!
这种感觉……何其熟悉!
想到这里,南宫玥就看向了还在昏迷中的南宫璟,心底里浮起了一丝猜想,但她很快就把这丝猜想狠狠的压下去。
不管是不是如她猜的那般,都必须等到南宫璟醒来后才能确定,而在那之前,她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以防发生任何她控制不了的变数!
“三妹,要不,你先吃点东西,我帮你看一会儿四妹?”
等南宫珏离开后,南宫琛才鼓起勇气重新走到南宫玥面前,她已经做好被她再次无视甚至冷嘲热讽的准备,可南宫玥却没有开口,直接就从床上利落的跳下了床,小小的身子却步履平稳的走到桌前拿过自己的那碗粥,只是她还小,只能拿勺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喝。
见状,南宫琛就稍松了一口气,毕竟她这样子也算是对自己退让了一步啊……
随后,她就走到床前伸手探了一下南宫璟的额头,温度不高,可她的眉头却紧紧蹙着,还出了不少冷汗,明明和南宫玥一模一样的脸,偏偏比她少了几分活力和生气,真的是让人心疼不已。
“大夫不是说她喝了药之后就可以醒来吗?怎么到现在还不醒啊?”南宫琛拿过了床头的帕子帮南宫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担心的问道。
“她身子本就虚弱,还比我们多吸入了毒烟,体内毒素未解,在没解毒之前,她是不会醒来的……”
听到南宫玥的话,南宫琛就忍不住愣了愣,“毒烟?什么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