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索和劫在斗智斗勇的时候,伊泽瑞尔一个人在牢房之中,思考着解救众人的法子,但依然是没有什么对策,除非他向均衡寺庙的人说出自己的身份。
以他探险家族在符文大陆的影响和名声,伊泽瑞尔自己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不会有什么势力会愿意去得罪全大陆,唯一一个产出符文大陆详细地图的家族。
“如果亚索是因为身份被发现而被带走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且很有可能会被送往普雷西典。”
伊泽瑞尔在平静下来之后,心里如此的想到,“但要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或许他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能这些人是想利用他做什么事。”
在考虑到这两种可能性之后,伊泽瑞尔便放心了很多,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他就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直接去普雷西典,要是第二种情况,他就只需要等着亚索来找自己就可以了。
“你手中所谓的宝物,其实叫做符文,光听这个名字,你就应该能想到它的珍贵程度了吧?”
劫很平静的对亚索说道,他们所在的大陆整体叫做符文大陆,而亚索手中拿着的宝物竟然就叫做符文,这就非常直接的证明了这宝物绝对非同一般。
听到劫所说的,亚索忍不住的将手中的小石头拿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伊泽瑞尔两次交到自己手上的,竟然是如此珍贵的东西,本来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宝物呢。
亚索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符文,这时他才发现,这一颗形状不规则的小石头,上面有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还时不时的闪烁着微微光芒,光芒是淡红色的。
“所以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要得到我手中的这颗符文?”
亚索攥紧了手中宝贵的符文,转头向劫问道,因为他已经想不到对方将自己带过来会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了。
劫冷哼一声,随即说道:“虽然说符文大陆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得到符文,包括我也不例外,但你手中的这一颗符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它也就只能短距离的瞬移而已。”
听到劫这么说,亚索又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如此贵重的宝物,在自己的手中被对方给抢走,那他就真的是对不起伊泽瑞尔这位好兄弟了。
“那你单独叫我过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把我抓到普雷西典去吗?”
那现在就只剩下最后这一种可能了,自己被艾欧尼亚大陆所通缉,作为均衡教派的新领袖,他抓自己过来,只能是因为这件事。
“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想事情总是可以那么简单,而我们却总要考虑的那么周到。”
劫没有回答亚索的问题,而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明面上好像是在夸赞亚索年轻,但其实就是在说他没脑子,想的太少。
被对方这么嘲讽了一句,亚索并没有反驳,因为这话确实没有什么毛病,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素马并不是你杀的,既然你不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普雷西典去?”
此时的劫就像是亚索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似乎是知道他的所有事情,这句话真的是让亚索如坐针毡。
劫突然间站起身来,身子转了过去,看着墙壁上的图画,向亚索继续说道:“你敬重自己的老师,就像我敬重我的老师一样,所以你不可能杀掉素马。”
“但是你却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师,苦说大师。”
劫说的这句话,亚索完全不赞同,自己杀掉素马长老这件事完全是被冤枉的,但劫亲手杀掉苦说大师这件事,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对方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敬重自己的老师呢。
“哼!那你明明没有杀掉自己的老师,为什么所有人却都认为是你杀的呢?”
面对劫的问题,亚索无法回答他,因为自己的老师死于御风剑术,他自己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没有杀掉自己的老师,被所有人如此误会,也没有办法。
“而他们只是看到了我拎着老师的头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并没有看到我真的动手,可所有人依然认为我是杀害苦说大师的凶手。”
劫的语气突然间变的暴躁了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怒气全都爆发出来一样。
而亚索在听到劫的这一句话之后,终于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他也是被众人所冤枉的,就和自己一样。
按照大陆上之前所传的说法,确实是没有人见到劫亲自杀死苦说大师,当时他们两个人是一起进入房间的,但出来时却只有一个劫,而劫的手上拿着苦说大师的人头。
当大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和猜测,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是劫亲手杀死了苦说大师,而后便在大陆传开了。
“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想让我帮你证明自己不是杀害老师的凶手?”
劫虽然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但亚索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他只会把这个当作一种可能性来看。
“你觉得现在的我需要证明什么吗?就算我真的是杀害老师的凶手又怎么样,不照样可以好好的活着,甚至还是统治一方的领袖?”
劫重新转过身来,他从不关心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既然大家认为他是杀害苦说的凶手,那就让他们认为去吧,又不能影响到自己分毫。
“这一点你应该也和我一样,就算被所有人误认为凶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劫仿佛是把亚索摸透了一般,知道他的很多事情不说,还知道他的很多心思和想法,和这种人在一起呆着真的很可怕。
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他带着面具的脸转向了亚索,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亚索,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知道我们两个人除了实力之外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你心里的牵挂太多,而我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