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停的有飞蛾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那些是虞仁放出去的那些骷髅飞蛾。
不知道是因为火光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吸引着它们,飞蛾开始围着地上的野牛比尔上下飞舞着。
如果不是野牛比尔的惨叫,伴随着奏鸣曲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飞升一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刻的野牛比尔确实升华了。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这件圣衣的意义,力量、认可在生命面前开始变得不再重要起来,在皮肤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里。
野牛比尔做出了抉择,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相当于他否定了自己的一切。
野牛比尔开始撕扯起身上的人皮衣服,他一边撕着衣服一边惨叫着,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惨叫什么,是信仰和内心支柱的崩塌还是单纯肉体的痛苦呢?野牛比尔永远想不到答案。
看着在地上不停挣扎着的野牛比尔,虞仁像是对别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着。
“你看!他确实在升华不是,虽然他没见到上帝却看清了自己,乏味的家伙果然连这个时候都不够优雅。”
说着虞仁突然站了起来,他随手丢下手里的枪,接着双手张开闭上了眼睛接着说到。
“游戏该结束了!”
而此时正拿着一根木棍站在虞仁身后的史达琳一愣,她不明所以的看着虞仁的背影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疯。
不过很快史达琳就咬了咬牙走过去,狠狠地把木棍敲在了虞仁的脑袋上,虞仁也顺势晕了过去。
史达琳走进虞仁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虞仁的呼吸匀称史达琳也松了口气。
虽然虞仁刚才的一连串行为都像疯子一样,不过他到底没做出太可怕的事。
对于那张人皮史达琳也很快明白它并不是凯瑟琳的,第一它很旧并且没有血迹看上去并不像新鲜取下来的。
而且史达琳也没有听到凯瑟琳的惨叫,加上虞仁离开的时间太短了实在不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剥下这么一块皮肤。
不过虽然如此史达琳还是有些担心凯瑟琳,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史达琳检查了一遍虞仁没有问题后,捡起了地上的枪站起来。
这时野牛比尔已经撕开了人皮衣服,不过他的动作还是太迟了,火焰已经将他严重烧伤。
他的皮肤已经大部分烧烂了,头发眉毛也烧光了,身上的衣服同样破破烂烂,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命。
不过他还在起伏的胸膛让史达琳知道他还有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野牛比尔伤的怎么样,但是显然他已经不可能再有行动能力。
史达琳没有理他直接出门找凯瑟琳。
而地上野牛比尔正留着眼泪看着自己面前的灰烬,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里没有悲伤、没有悔恨有的只有迷茫。
他看着信仰在自己面前崩塌变成灰烬,突然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他从小相信的东西都消失了,可利普曼太太呢?好像没有消失。
史达琳在四处找了一会儿,很快就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凯瑟琳,她穿着一件大衣正抱着那只小狗蹲在地上抽泣着。
史达琳赶紧跑了过去,见她确实没事后终于松了口气。把凯瑟琳安顿好,史达琳立马呼叫起支援。
不多时警车呼啸着赶过到了现场,很快警察把凯瑟琳和野牛比尔送进了医院里。
但史达琳却发现虞仁消失不见了,她赶紧四下找了一通却什么也没看到。
史达琳跑出院子看着周围的警察,询问着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左右的亚籍年轻人,可是所有警察都摇了摇头。
面对这个情况史达琳一时想不明白,最后也只能当虞仁躲起来了吧。
几天后在联邦调查局的庆祝晚会里,史达琳正和别人聊着天突然她的舍友跑了过来。
她对史达琳说到。
“史达琳有电话找你。”
史达琳和朋友说了声,穿过开心的人群来到电话机旁边接起了电话。
“史达琳!”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令史达琳熟悉的声音。
“恭喜你史达琳探员!”
史达琳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听出来了这是汉尼拔教授的声音,想到他越狱的事史达琳就内心一紧。
还没等史达琳开口汉尼拔教授就说到。
“不用费心追踪这个电话号码,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而且我也想找老朋友“奇尔顿”教授聊聊。”
史达琳一脸紧张的开口问到。
“汉尼拔教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道我不会放弃逮捕你的。”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放心我不会吃掉你的,毕竟你是那么的特别,你心里的羔羊平静下来了吗?”
史达琳情不自禁的握紧话筒却没有说话,汉尼拔教授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又说了一句。
“对了!代我向虞仁问好,他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想我们三人应该还会见面的,好了史达琳我该走了。”
随着电话的挂断,在一处港口附近的酒吧里,一位穿着体面的游客放下了电话,他看着不远处慌慌张张上船的奇尔顿医生舔了舔嘴唇,按了下帽檐消失在人群里。
史达琳握着手里的话筒不知如何是好,他一遍一遍的叫着汉尼拔教授可电话那头再没有人回应。
她情不自禁的响起了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在帮自己一次,抓住汉尼拔。
而此时那个令史达琳挂念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虞仁现在正待在纸条上说的临时休息室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反正一醒过来他就坐在这了。
这里是一件简单的房间,四周的墙都是白的没有窗户,头上挂着一盏白炽灯。
房间里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只有一张白色的桌子还有对面放着的两把椅子。
虞仁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面前还放着一杯水,太过简单的房间让虞仁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只知道这就是那间临时休息室罢了。
而且现在困扰着他的还不单单是这个,《沉默的羔羊》里最后发生的事还在虞仁的脑海里,他能清楚的记得里面的每一个细节,说实话他不太明白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重新经历过了另一个人生一样,他还是他但是所做出的选择行为却和自己平时完全不一样。
可是虞仁又不觉得别扭,好像他就会这么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