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愉庭卫长带着一千骑射兵一路狂奔,刘初阳和吴肖樽在后面骑马跟着,跑了一个时辰,到了七芒山脚下,停马整队。
刘初阳和吴肖樽将马骑到扩愉近前,看着扩愉部署。刘初阳有点疑惑,这么多士兵杀一个妖道,还要部署一下吗?有我在,或许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见扩愉部署完毕,刘初阳问道:“将军,那妖道可是只有一人?”
扩愉一脸嫌弃的看着刘初阳,说:“有个五六百人吧,都有点本事。”
“什么,五六百人。”吴肖樽惊讶道。
刘初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吗的,五六百人啊,居然那么多人,敢用人类精血修练的妖道,本事都不会小,这一千骑兵怕是要交代了,我现在可以不去么,可是已经到这了,不行,那也太丢脸了。见机行事吧,希望那妖道没那么厉害。”
七芒山不是一座高大的山脉,山下幽林,山路宽而缓,两旁杂草少树,山顶地势平坦,而那道观建筑不止一处,半山腰一处有五十多间大小差不多的房屋。山顶有围墙,围墙里面一个巨大三层楼阁屹立在最高位置,周围是二层的楼阁,最外面是只一层的普通房屋。道观正门里面有百丈宽的空地,青石铺地平坦宽阔。应该是修练之所。
扩愉下达进攻命令。
果然是带兵之人,一千人分成五队,一队去半山腰,一队去后门,扩愉带着三队去正门。遇到敌人反抗可以轮射,射毕可马刀斩之。
刘初阳和吴肖樽二人跟着扩愉来到正门,门扁写着忘忧观,士兵列队将正门围住,搭弓拔箭做好了进攻准备。
扩愉骑在马上立在门外,朝里面喊到:“苜蓿道长,我乃孤竹国庭卫长扩愉,请将五十名孩童送出来,念你为王上治病可饶你不死。”
“出尔反尔的小人,孩童是你们自己送来的,岂有还回去的道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扩愉脸色一红,说道:“王上虽想增加寿元,但不忍伤害无辜生灵,也已经后悔,还请道长理解,将孩子送回来。”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后悔?为时已晚了。”苜蓿大笑的声音传来。
扩愉一听,什么,晚了?难道孩子们遇害啦!
扩愉愤怒了,下令:“冲进去,反抗者杀无赦。”
道观大门紧闭,围墙高一仗,想进去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撞开大门,二是翻墙而入。
靠人体撞开大门不现实,只能选择翻墙从里面打开大门。一队士兵将马骑到围墙下,站在马背上正好够到墙顶。
一队人刚攀爬上去,就被里面的道士刺伤或刺死,瞬间几十名死伤者落于马下。
就在刚刚交谈的时候,里面的道士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拿着长矛藏于墙内,只要有士兵一露头便刺。
扩愉脸色一变,喊到:“停止进攻。”
准备爬墙的士兵们下来,等候将军下一步指令。
扩愉转身看看刘初阳,刘初阳只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好像这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吴肖樽沉不住气了,对扩愉说道:“将军为何不破门而入?”
扩愉无奈的说道:“这门是硬木所造,周围没有树木,如何撞。”
吴肖樽下马拿起长刺,说:“木门而已,我来破开。”
说罢,来到门前双手举起长刺大喊一声“呀……开…”。
咚……
咚……哃…
大门颤了颤,没啥变化。
吴肖樽脸色一红,看着刘初阳说:“师傅我…”
“你是什么境界了。”刘初阳问道。
“弟子识道境小成了。”吴肖樽答。
“恩,那我现在教你一道土行术。”
“谢师傅”
“认真听好,引丹田灵力入臂,控于手中,施与长刺之上,意念其形,展于土中,如握硬兵,抓其形刺之。”
吴肖樽意领神会,将灵力赋予长刺之上,刺于土中,“地刺”指向木门,十几条沙土尖刺瞬间冲破地面剌入木门,留下了十几个窟窿。门还是没开。
吴肖樽又连续刺了十几次,生生把木门刺烂,总算人可以通行啦。
里面道士一看门烂了,几十个道士立刻围了上来,吴肖樽立马退后,接下来就看扩愉表演了。
扩愉下令“放箭”
骑射手得到命令,箭雨落入门内,几十个道士倒在地上,身上像刺猬一样。
扩愉喊到:“杀进去。”
骑射手们一边放箭一边有顺续的冲进门内,开始近兵交接用马刀厮杀。
里面一片哀嚎,到处都是尸体,有道士的,也有骑射手的。
刘初阳和吴肖樽,四处寻找孩子下落,他们不相信孩子全部遇难,因为妖道使用人类精血也有限制的,一次吸多了会把自己撑爆。
找过了十几个房间,都没有。
最后目标就定在最高的那个三层的阁楼上,那苜蓿道长一直没出现,很有可能就在那里修练,应该到了关键时刻,不然外面打的这么热闹,死了这么多弟子,他怎么不出来。孩子可能就在里面。
战斗还在继续,那些道士死守那三层阁楼,双方死伤掺重。骑射手的弓箭都射光了,捡起地上的箭还在射。
有的道士身中两箭还在继续反抗,二百多道士就在那个楼下死守。
为了尽快救出孩子,刘初阳和吴肖樽想着不得不开杀戒了。可是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没人袭击他们两个,还没杀一人。只是在挨个房间寻找孩子。
也许因为他们也穿着道服,那些道士居然没人进攻他们。
这也不奇怪,那道士五六百人,怎么可能全部认识,只能凭服装辨认敌我。
而骑射手是认识刘初阳和吴肖樽的,一直在扩愉将军身边的两个人,当然不会攻击他们。
就这样,两个人到处晃荡,也没人搭理他们。
扩愉将军看着眼前这二百多死守阁楼的道士,恨得牙直痒痒,他带来的三队人马可是足有六百人呢。
现在士兵也只剩下二百多人,受伤的全撤了出去。道士也是二百多人,带伤也坚持战斗。双方势均力敌,战斗还在继续,一时间还冲不进去。
这个时候扩愉将军看见刘初阳和吴肖樽大摇大摆的穿梭在战场,晃晃悠悠的就进入了那三层阁楼,都没人拦阻。
扩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些道士瞎了吗!那两个大活人进去都没人拦一下的,我们这边死这么多人都进不去一步。
扩愉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他想立功,只要亲手抓住苜蓿就是首功,哪怕是手下的士兵杀了苜蓿,他扩愉也是领导有方大功一件。
但是如果让刘初阳抓了苜蓿,那他们这些人不是白死了,给他人做了嫁衣。
虽然不知道这个刘仙人有多少本事,扩愉心里觉得这个仙人只是个花瓶,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不见他们杀过一个敌人。
不杀敌也就算了,还在战场中间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为了不误伤他们两个,战士在对敌的时候还要先看看对方的脸,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