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不会听,却至少,不会被激怒。
感受着从张明远这个疯子身上崩裂出冰寒杀意,王致清终于颓然接受了分期付款,月供三亿一千万的莫须有借款条约,在张明远亲笔写下的借据上,签下了他王致清的大名,按上了手印,并在借据上附上了他的身份证复印件。
至此,只要他王致清不死,这张借据便是他无法摆脱的噩梦。
借据写完,王致清的脸色变得无比冰寒,随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但张明远冰寒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本少让你走了吗?”
“张明远,你还想怎样?”王致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王少似乎忘了,本少还要王少当一次模特,来上一场伟大的拍摄呢。”
“张明远,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呵呵。”张明远猛然抓起了茶杯,将滚烫茶水泼在了王致清脸上,再次满脸冰寒道,“和你王致清对付本少的手段比起来,本少不仅没有半点过分,反而是仁慈的上帝。”
“你……”王致清被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张明远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可张明远却又猛然伸出了右手,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指,“咔嚓。”指骨断裂的脆响和王致清的痛苦哀嚎,震彻了别墅。
“知道本少最恨什么吗?”张明远拽着王致清的断指,将这白痴拉到了面前,一字一句道,“本少最恨别人用东西执着本少的脑门,用什么,本少就毁掉什么。”
张明远的疯狂,完全超出了王致清的想象,也彻底摧毁了他的反抗之心。
正如张明远预料的那样,因为有警员开道,王致清一直认为,他张明远绝不敢拿怎么样,因此,他才敢一个人留下来。
当然,这也与他多疑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结果呢?
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感受着张明远散发出的浓烈杀意,王致清的反抗意志都被彻底摧毁,满脸惊恐的问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别急嘛。”张明远极具侮辱的拍了拍王致清的脸颊,浮上了一抹邪气凛然的笑容,“在这之前,我们先来回忆一下王少对本少下过的黑手,让王少自我评定一下,本少是不是仁慈的上帝。”
“首先,王少凭借自己的身份,收买所有宇峰股东,试图让本少无家可归,对吧?”
“毒计不成,王少就干脆派出两辆奥迪,于本少回家途中截杀本少,试图让本少死于醉驾导致的车祸,本少同样没说错吧?”
“紧接着,王少居然丧心病狂的炸毁我们张家的时代卖场,让本少因为没钱出资新建时代卖场而减少持股,试图以此来夺取宇峰集团董事长之位,然后,逐步将本少赶出宇峰集团,本少也没说错吧?”
“最后,万般无奈的王少,干脆在张宇豪父子的身上种下了噬心蛊,并故意让张宇豪父子被本少抓走,而后,让这对父子死在本少的别墅中。”
张明远再次冷冷一笑,方才又缓缓开口道,“王少很清楚,现代医学根本不会承认蛊术一说,因此,本少前脚才刚刚抵达别墅,王少的走狗便迅速赶到,试图以故意杀人罪,将本少送上法庭,本少的推测,也没错吧?”
“不得不说,王少的安排确实天衣无缝,首先,因为本少和张宇豪父子有着极大的仇恨,所以,本少有杀人动机;其次,本少就在张宇豪父子惨死的现场;再次,张宇豪父子的身上,肯定会出现本少的指纹,如此一来,本少在劫难逃,对不对呀,王少?”
张明远的娓娓道来,有如一台压路机一般,在反复碾压中,彻底摧毁了王致清最后仅存的侥幸。
正如张明远所说,在如此多的恶毒招数面前,区区三十多亿的借条,又算得了什么?
由此看来,张明远真的是仁慈的上帝。
可张明远真会是仁慈的上帝吗?
等待宣判的过程,无疑是王致清这辈子经历过的最为煎熬的时间,每一秒,都会让他离彻底崩溃更近一步。
漫长的煎熬中,张明远终于又出现在了房间,但这次,他身后却紧跟着一个魁梧如山,右臂上还有一道狰狞刀疤的恶汉。
“张明远,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王致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道。
“不是本少想要怎么样,而是这位在重刑犯监狱中呆了好几年的蛮牛先生,想让你陪他玩一场捡肥皂的游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