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色狼;
我是臭流氓;
我无耻、我混蛋、我臭不要脸。
我叫叶双双。
我很抱歉,不该偷窥男生上厕所。
叶双双本来想趁机坑张明远一把,却没想到被张明远朗诵成了这种结果。
叶双双又被气得咬牙切齿,但却又瞬间计上心头。
精通各国语言?
看怎么找到你吹牛的证据,哼。
叶双双又疯狂刷起了手机,在网上找各国语言。
外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俄语、孟加拉语、日语、韩语,逐次排除,最后,叶双双终于如愿以偿的找到了一段生僻得不能再生僻得冰岛语文章。
冰岛,一个国土面积只有龙朔百分之一,人口才有三十万,而且,十分接近于北极圈的偏僻国度,他们的官方语言冰岛语的世界通用度几乎为零,除了在他们本国内,就几乎没有哪里会用到这种语言。
这是叶双双在网上所能找到的最生僻的外语。
“混蛋,有本事把这段文字翻译成汉语。”
这小妞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玩心再起,张明远又忍不住翻着白眼问道,“那要是我翻译出来了呢?”
“我就承认你没有吹牛。”叶双双酷酷的说道。
“我是不是吹牛,何须你承认?”张明远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
两人的针尖对麦芒,让谷雨忍不住瞪大双眼,一双好看的美眸乌溜溜的转过不停。
绝对有女干情!
张明远看了眼一脸冷酷的叶双双,蔫坏蔫坏的说道,“要是我赢了,你亲我一下。”
“那要是你输了呢?”叶双双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亲你一下。”张明远理直气壮、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做梦。”叶双双忍不住冷声喝骂道,“流氓。”
“那你说吧,我们赌什么?”张明远翻着白眼,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反正没有赌注,我肯定不干。”
“我跟你赌一百块钱。”叶双双想了想,方才说道。
“赌钱?”张明远表情夸张的说道,“我可是模范好男人,从来不赌钱的,班长大人,您这可是在逼良为娼,可是犯法的哟。”
“你……”叶双双指着张明远的鼻子,气得不行,过了片刻,方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那你卖去呀。”
“要是班长大人您来做女票客,我就卖了,其他人,一概不卖。”
“你……你才是女票客。”
“要是你去当小……姐,我就去女票。”
九年前,叶双双就从来没在斗嘴上赢过张明远,七年后,她又怎么可能赢得了让各国军方大佬都头痛不已的龙血呢?
龙血犯贱,神都想哭,在龙组,这是人皆知的名言。
很明显,只要碰上叶双双,龙血就忍不住想犯贱,想逗这冷面小妞玩。
“你去死。”又过了片刻,叶双双方才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要陪我一起,我立刻就去死。”张明远看着叶双双,认真说道,“黄泉路上,我还让你当班长。”
“鬼才稀罕当你这混蛋的班长。”
“是,的确是鬼给我这混蛋当过班长,而且,还是个喜欢偷窥男生上厕所的女色鬼班长。”
虽然叶双双嘴上不愿说,但在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九年前的纨绔张志远,真的没法跟现在这个混蛋相提并论,两者之间,不可同日而语。
九年不见,形式完全翻转。
想当年,她叶双双才是当之无愧的学霸,而那时的纨绔大少张志远,是彻头彻尾的学渣。
就连现在想起他做外语试题的奇葩往事,叶双双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那个纨绔,只做选择题,而且,所有题目都只选一个答案,要么全是“A”,要么都是“B”,至于C和D,则就从来没有出现在过他的试卷上。
每次老师点名批评他,他还理直气壮的说道:只选一个答案,多少还能蒙对几题,至少不会得零分,差点没把年近五十的外语老师气得当场就脑溢血。
最后,这个奇葩终于成功的彻底激怒外语老师了。
于是乎,在一次期中考试的时候,外语老师故意将选择题的正确答案全部放在C、D选项上。
而那个纨绔又重蹈覆辙的全部选A,结果,创造了学校创校六十年的“神奇记录”,“光荣”的变成了校史外语考得零分的第一人。
诚然,这些年来,张明远一直在勤学苦练,可她叶双双也没闲着,不是?她也一直在发愤图强。
叶双双就不信了,那个纨绔真有这么神奇,居然连在龙朔无人问津的冰岛语也能翻译得出来。
望着一脸得意洋洋,正和谷雨挤眉弄眼的张明远,叶双双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我同意你的赌注,但我赢了,条件必须得改变。”
“那你说吧,你赢了,要怎么样?”张明远大大咧咧的说道,“就算要我献身都行。”
“滚。”叶双双忍不住怒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才看得上你这臭流氓。”
可看到周思冯,叶双双却又不得不有些无奈的说道,“思冯,我没说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叶双双的言外之意,白痴都能听得出来,又把脸皮超薄的周思冯弄了一个大红脸,也让叶双双忍不住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这个混蛋凭什么这么有女人缘?
宋青藤、周思冯,哪个不是极品美女,有哪个是这混蛋能配得上的?
两个极品女人都不约而同的爱上了这个混蛋。
瞎眼了。
这两个女人都瞎眼了,叶双双忍不住愤愤不平的想道,也又忍不住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输了,给我洗一个月的袜子,只允许手洗,不许用洗衣机。”
“你才是臭袜子,你……”叶双双看了张明远一眼,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的内裤也是臭的。”
“这都被你知道了?”张明远也看了叶双双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想不到呀,班长大人除了有偷窥癖外,还有恋物癖,我就是说嘛,怎么上学那会,我的内裤老是被偷,感情都是班长大人您干得好事呀。”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啧啧。”
“张明远,你……”一直都在吃瘪的叶双双,干脆不再跟张明远纠缠,一脸冷酷的说道,“混蛋,你倒是快点翻译呀。”
“红玉,笔墨伺候。”张明远又装逼犯十足的大喝一声道,俨然一名气度十足的沙场大将。
“好勒。”谷雨在拉得老长的音调中,屁颠颠的冲了出去,拿来了纸笔。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视下,张明远摊开了A4纸,拿起了碳素笔,留下了洋洋洒洒的两百字译文,然后,方才再次装逼犯十足的大喝道,“红玉,对校答案。”
“好勒,您稍等。”
谷雨的配合,让叶双双气得牙痒痒。
叛徒,这个彻头彻尾的小叛徒。
谷雨很快就宣布了答案,“满分,flawless。”
“拿来。”叶双双从谷雨这个小叛徒的手中抢过了译文和手机,可看着看着,却就脸都绿了。
意思丝毫不差,但张明远的文采却远胜网上的翻译数倍,的确是flawless,的确能打一百分。
输了!
输得毫无争议。
输得代价很沉重。
赫然正是她叶双双保留了二十三年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