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认识你。”
“幸识,在下陈安。”
两个陌生人之间永远超不过六个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很奇妙,只有在断联时才会空茫无助。提起你的人不是我,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微不足道。我垂着眼笑着听这位口无遮拦的姑娘调侃我,我突然就显得局促,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手口绞着山楂汁的吸管,这样倒是方便了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也便跟着笑,眼泪出来的那种,表情夸张,大声地吼着,没错,是吼,吼她为什么记性这么好,我都放下了好不好?不动声色地将这段无疾而终的不堪回首的记忆掩在大笑中,心虚地像个掩耳盗铃的贼。
怕别人知道你,被惦念上,又怕别人不知道你,必竟是个很好的“荣耀”,再不然,也是个该常挂在眉梢眼角,嘴边心尖的人。一直觉得,给你写文太过勉强,如数家珍般地将你所有的好都记下,说实话,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我直至提笔,想着洋洋洒洒地写一篇情深义重时才发现,我记不起来任何一件曾经令我思绪悄飞、辗转不成眠的事。想起以前或许写下过,便翻箱倒柜地找,却始终记不起那封薄薄的信笔被夹在哪一页,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倒也是说不上的自然而然。
也对,如果经历过的都只是事,那它们在笔下便也不能蜿蜒地形成故事。一个拙朴的人突然大喇喇地站在你的面前,常常是不能善终,必竟太过脆弱。你的出现只是我庸俗生活中的一次小憩,我不敢将整个生命都托付给愉悦。
初见时如沐春风再见时惊鸿依旧,别离时温柔万种。无须刻意,并非择良,落得的却是个失之我命的下场,若非要道个美中不足的便是没来得及将“珍重“明晃晃地说出来。倒也是个故事,阔别一年后竟也能将普普通通的、从未谋面的彼此叫得出名字,问的不是以前的缺憾如何弥补,既没有说如果,也没提或许,但却是顾忌了许多,像是唠唠叨叨的太婆,啼笑皆非,无常谁料。算是对上次的弥补吧,一个不忘,一个牢记,最好的答案便是这样,寻其未果,但未思悔。想着倒也是个美好的体止符。
一生一共九百多个月,总有那么一程会让你刻骨铭心。我笔拙,漾不起滟滟春波。若你一念起,一不少心跌到了从前,想起与一位十五岁的姑娘隔着几千里的夜色互道“晚安”,说不上有多暖,但那种一拍即合,心照不宣的感情一定会让你嘴角上扬.倾尽所有的去做的争或许结果不是最美好的.但一定是最感动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剂,一个被深埋在心底的人偶尔蹦哒出来,扯着心也钝钝地痛,但却也能着跟别人说:“她啊...”果不其然,记下的都是好。
先生之风,兰骨末及。这样的说法倒也不赖,清澈坦荡如你,傲娇无理是你,太子乞丐亦似你,总能挑出些相同的,但都不及你。不南不北的耒城肯定不会供暖,十一月份了,别总是挑个黑色的卫衣便去跑圈,也别跑去别的宿舍蹭光蹭电,中午小憩后发现被仅锁在宿舍里欲哭无泪,谈到休息时说“随缘”,若是有姑娘捧着诗让你读,便别再挑那么多毛病,毕竟花了心思,绞了脑汁,融了柔情在里面的,惹的她不敢再这般明目张胆地寻你,月休时回家吃饭不许拿课本垫菜碟,不管起多迟一定要记得吃早饭....我所能提及的只能是这些碎事,点点滴滴的,写着写着便越觉得空荡荡,桃笺为无色时,但该反省自己,是不是学习有所松解,一个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固然重要,但也不得不拥抱那个迷茫,颓废的自己,这不是可怜自己是心疼。我怕你整带个嘻嘻哈哈的面皮,寓在被窝里自暴自弃,不理朝夕。
我不知道该祝你什么好,便只好说,祝你好。对了,一个月前是你的生日,祝你快乐。
一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月.
---by季斯年
我长大了,还是祝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