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众妖商议已了。便来攻阵。
当下狸青公先去了人门。
紫清真人再祭金砖,又打不着。便和他阵中赌斗玄功,依法强争。
紫清真人便要诱他来地门。
谁知空中怪响,雀台仙伸爪夺了帅字旗。扯做布条。变出蒲扇,连扇黑风。黑风盖了当中清气。
紫清真人怕被困了。急急去了地门。
方入地门。早有蟒灵君遁地来了。显出原形,口喷黑烟,眼射金光。黑烟罩了华光,金光竟将华光盏射落在地。
紫清真人怕被他夺了。急念真言,把盏收了去。回身便战狸青公,他本是气虚,由来恶斗,强支不了。
谁想雀台仙,蟒灵君又来了。他一个便抵不住。收剑想走。被他狸青公一朴刀挑烂千金裘。
急驾云出阵。不想白游君也在外头,两个攒心钉打来。落在地下,便收了金砖,穿云笔。由那阵再化作碎石。遁地走了。
那众妖也不赶,收兵回山庆功去了。
紫清真人回宫,玄乌儿接了。与他休养,不在话下。
当晚紫清因中了攒心钉,气虚力弱。左右思着,要回山请师父。
便要睡了。不想鼠街令阴魂烦扰,降息不得。一连几日。
只得晚上祭起华光盏防他。鼠街令在来,被华光罩了。急急求饶。
紫清真人道:“既然一死,早早投胎。魂归泰山,自有五道将军接引,来寻我作甚?”
鼠街令跪道:“我不堪再遭轮回之苦。请学士灵官写道笔贴,天庭上给我仙位,不论大小,能有便好。”
紫清真人喝道:“仙位自有玉帝封属,我怎敢乱来?这是欺君罪过!”
鼠街令道:“谁不知道你是天子近臣。常言道‘王侯家奴,知府不如。你是玉帝宠爱。言无不从,计无不信。你只消写道笔贴,我拿去了军政司,领个牌子。便是行了。如是天子真个知道,也不该罚你。”
紫清道:“我如何肯行滥勾当?”
鼠道:“你如不写,我好歹乘你气虚,要你随我共度轮回。是你打杀了我。我不记你。若是从我,还可托梦兄弟,饶你们几日。”
紫清真人略一思。说道:“写了不妨。你老实回我。”
鼠怪称诺。
紫清问道:“尔等从何处来?便来乱了此处?尔等师父是谁?白游君是何幻化?早交待了帐。”
鼠怪只得编谎胡说:“从那海外过来,偶遇仙师,唤做无上道人。有通天法力,传与我。俺们几个,师承不一,不知他们。那白游君从来就是人形郎君,不曾泄露本身。不知他来处,他是法力了的人,不可小嘘。恐非兽物,敢是灵气凝成。”
紫清真人记了心上。便用穿云笔写了令书。
念鼠怪修道不易,误入厄途,死命可怜。因秉性昼伏夜出,封为夜光游奕巡点总领天官。各夜游神,巡夜力士,查夜神官皆为所属,听令听差。
鼠怪拿书去了,日后入官,不题。
紫清只得念动真言,唤出药叉将,写了奏折,令他速送往太白金星处,妥善商议,再报于玉帝,好好了了此事。
却说众人调养几日,也渐好了。紫清真人力疲气虚。只得说与众人。请往碧方山玄游洞师父凌霄子,通灵士,有名微云洞主去请教。
众人听说,大喜。送出了门,紫清跨五花马去了。
不几时,早来了玄游洞,报于白鹤童子,立在门外等着。
不几时。童子回报。要紫清进来。
当下紫清进洞,拜了师父八拜,祝道:“师父万寿,天地与齐。福泽山河,德瞻四表。”
凌霄子请起,说道:“弟子天庭不易,一别数载,每有思念,不敢妄寻。不易不易。”
紫清再拜。
凌霄子道:“汝无危难,不肯轻来。说了说了。”
紫清笑道:“师父是天生古圣,还不知也?”
凌霄子笑道:“你虽入仙班,明礼严整。如今回来,又是轻薄胡闹。该打该打。”
紫清笑道:“我最能逗师父乐,如何肯打我?”
便把事说来,凌霄子便拿出金丹道:“你吃三粒。善养善养。”
当夜二人叙说,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