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南春。”
南春没有理会盛家人的热情,“我朋友被人恶意推下楼,我们要报警。”
“怎么回事?”
“有人,把我从楼顶推下去......我......”林木一直没有从自己后背的伤疤还有那些回忆中缓过来。
说话也都是颠三倒四的。
盛群笔录还没有做多少,一个报警电话打了过来。
盛群接了之后,看南春和林木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怪异。
“怎么了?”
南春对林木遇害这件事极为重视,没有人比亲眼看着林木掉下来的她,更为紧张了。
“南春,你......涉嫌杀人。”
南春遇到自己的事情,反而不慌了。
她拧着秀眉,“怎么回事。”
“有人报了你们小区的保安,说看到有不明物体落在桂山公寓A802,然后,物业在你家,找到了半具女尸。”
南春觉得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女尸。
还他妈是半具女尸。
一个独居的女孩子,换了谁,谁都会觉得头皮发麻。
“我没有。”饶是她胆子再大,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南春,你别着急,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的。”盛群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南春却死死的抓着林木,“我没有。”
林木很给面子的点头,“南春不可能杀人。”
连隽知道事发之后,连忙通知了司徒御,可是却联系不上。
他只能先去找南春,顺着南春的定位,找到了公安局。
“南小姐。”连隽冲进来,便看到盛群拍着南春的肩。
先生不在,他自然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到南春身上。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连隽挡在南春跟前,隔开了盛群的那只手。
盛群:.......我一个能当叔叔的年纪的人,小伙子你想干嘛?
“南小姐,这件事我会派人彻查,您放心。我给您安排别的住处。”
“不用,我就住那里!林木,我跟你住可以吗?”
南春看着林木,林木心疼怀了南春此时的墨阳,忙点头,并且将南春护在身后。
“南小姐......”
“我们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春冷静下来之后,神色冷的吓人。
林木刚被人推下来,她家里就出现了尸体。
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那个人,一定是看到林木还活着,看到林木进了她的屋子。
连隽送南春和林木挥动了桂山公寓。
南春的房子已经被围了起来。
尸体在她的衣柜里被发现的,就剩下下半截,瘆人的很。
警察看到都险些吐了。
南春和林木,两个大姑娘,瞧见了却都是神色平常。
警察忍不住看了他们几眼。
南春是冷静了下来,她不是个自怨自艾的女人,既然事情找上了她,她自然要迎难而上,畏畏缩缩的,她早死了。
而林木,由内而外的,从未觉得可怕过,就像,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千遍万遍,内心毫无波澜。
“死者是女人,二十五岁,已经确认了,三天前死亡,是南城室医的妇产科医生,肖云。”
南春看着尸体,眼底都是寒芒,南城妇产科肖云。
那是三个月前,秦双舟替班的女医生。
“南小姐。”连隽看她脸色很不好,有些担忧。
“查。”南春冷着脸,当着警察的面,吩咐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西装革履的先生。
办案的警察有些不乐意了,这个人家里出了命案,没有说一句解释,竟然让外人查?
“请你跟我们回去录口供。”有个女警察上前,强势的看着南春。
林木察觉到女警察的恶意,挡在了南春的跟前,“春春不怕,我保护你!”
“案子?我这也有一个案子,我的朋友,被人从楼上推下来。有人要杀她!我怀疑是凶手。”
“凶手?你才是凶手!你还我肖云!”有个男人冲了进来,高高瘦瘦的,满脸的泪水,揪着南春的衣领,目眦尽裂。
“你还我肖云!”他气的浑身颤抖,若不是估计南春是个女人,估计拳头都要招呼上去了!
“她是我,六年的恋人啊!”最后,他颓然无力,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
“同志,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这种安慰总是无力的。
南春最后还是被叫到了警察局,临走前还吩咐连隽。
“不要去找他。”
连隽自然知道,南春说的他是谁。
他心里也挺苦的,就算现在南春要他找司徒先生,他也找不着。
先生和张亦和,都失了联系。
林木作为她的朋友,自然也被拉过去录口供。
两个人在警察局门口,林木都拉着南春的手说:“南春南春,好巧我们又一起来了。”
南春扯了扯嘴角,“得了吧你!”
“别怕。”林木摸了摸南春的脑袋,“春春不怕。”
她拧巴了半天,也只是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两句话。
南春有些怔忡。
别怕吗?
她早就不怕了。
百炼成钢,不怕了。
林木目送着南春进了审讯室,她才依依不舍被警察请到另一个审讯室。
“你说有人将你从楼顶推下去?”
“是的。”林木语气真诚,毫不作假。
“你为什么要去顶楼?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我不知道。”林木摇摇头,她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在这里愁眉苦脸了啊。
“那你怎么得救的?”
我跳到空调外机上的。
警察:......
我信你才有鬼了。
“林小姐,请不要戏耍人民警察。”
“是真的。”
林木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
“南春小姐,听说你是别人的情妇,而且在公司的风评也不好,前几天秦氏的某个设计师的车祸,好像也与你有关,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警察已经问了好好些问题了。
你是谁的情妇?
据说你曾经遭受过虐待,请问你的心理问题正常吗?
你承认你谋杀了妇科医生肖云吗?
你和肖医生是什么关系?
南春一句没有答,她身上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丝绒连衣裙。头发挽着,气质清贵。
有警察说:“这种气质,真不像是做情妇的。”
“我要是有这种女朋友,我都巴不得供着,这姑娘怎么回去做情妇?”
“那也说不定”,万一人家好高骛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