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振奋后,我想起来要把小册子放在赵玉身上。”
“可神马动静也没有。”
“我如同皮球上扎窟窿,彻底泄气了,后来又把小册子收起来。”
“本想着我们赵家,还会生一个象你们奶奶的孙女,我也没有啥遗憾了,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后来,我又一想,只要是我的亲孙女,不管有没有神通,你们奶奶也一定喜欢,我也就放开了。我以为你们奶奶毕竟不是神仙,也许是她算错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被恶人给调换了,我好悔啊,如果那时候,我不是沉迷在自己痛苦的世界里,你们的妹子一定不会被调换。”
“没有想到,我的小孙女还救了我大孙子的命,命运就是这样的神奇。”
“你们的奶奶,当初见到重伤的我,只是手指轻舞,轻念咒语,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凡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
“这个苏大仙肯定就是你们的妹妹,绝对不会错。”
“象她们这样的异人,可不是田里的大白菜,能遍地都是。”
赵老爷子兴奋的满脸通红。
突然房门被人有节奏的敲了三声,屋内几人静了下来。
王芳苍白着脸,推开门走了进来。
“爷爷,二弟,三弟。”
王芳依次打了招呼。
赵文对着王芳点了点头:“大嫂。”
赵武赌气的扭过头去。
王芳视若无睹,与赵彪并列跪了下来。
“爷爷,赵玉就算是抱错了,可毕竟这么多年,我是不知道的,爸妈都不在世了,这个妹妹我一直尽心尽力,当成我亲生的女儿一样,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只猫,是只狗,也有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她?我本来想着,就当多养了个妹妹,可赵彪却坚持,一定要把赵玉送回去,把人换回来。我当时真的急疯了,冲动之下,我让我堂弟把她亲生爹娘赶走了,想着没有了苏家人,苏玉我就明正言顺留在身边,我真没有想过,断了找亲妹子的路。我也知道我做错事了,从现在起,我将赵玉收到我名下,给亲妹子腾了地儿,不防碍你们找妹子的路。这些全是我一个人的主张,不关我兄弟金山的事,求你们放了他吧。”
“我现在身体也不行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你们就看在我要死的份上,让我达成这最后的心愿吧。”
王芳的面色枯槁,憔悴不堪,身体摇摇欲坠。
说完这一番话,她犹如八十岁的老头学吹打,上气不接下气。
赵彪面露不忍,对着爷爷露出了恳求的眼神。
赵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自己是很愤怒,可孙媳妇的身体……。
这就是粪坑关刀,文(闻)也不能,武(捂)也不能。
如果身临其境去想,也未必比她更理智。
“也怪我大孙儿脾气太直,……,养了这么多年,确实也有了感情,也不一定非要把赵玉还回去,谁让苏家理屈,是她们做错了事,就算赔个女儿给我们家,也不算我们仗势欺人。”
赵老爷子的神情变幻不定。
”你们都起来吧,我也老了,你们看着办吧。“
赵老爷子喟然叹息。
“你先坐下歇会,金山我回头就放了。”
赵彪连忙扶起了王芳,轻声安慰道。
赵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你的心中,假妹子就算是抱错了,也比真妹子重要。”
赵武生气道。
他怄气的是,大嫂说的一番话,咋那么的不对味捏?
啥叫给亲妹子腾了地儿?
到底是谁鸠占鹊巢?
赵彪本来还准备告诉爷爷,弟弟他们。
赵玉恨不能杀了自己亲妹子的事。
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容不下养了九年的孩子。
这会一看,不能再火上浇油,旺上加旺了。
算了,以后看紧一点就是了。
何况,自己的亲妹子那么牛逼,就算回家。
绝逼是戏台上起年号,称王称霸的份。
赵玉跟她打擂台,那就是:无用秀才的毛巾,包输。
赵彪考虑到王芳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
所以胸口上揣棉花,心软了。
他绝对没有料到,此时大个子盖小人被,顾头不顾脚的行径。
真正断绝了苏小小归入赵家的路。
因为苏小小跟赵玉之间,有着一条人命的血仇。
所以,苏小小绝不会跟赵玉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苏小小绝对不会象他,挖了眼当判官,瞎到底了。
以至于爷爷后来悔恨交加,愤愤归回了老家。
……
富丽堂皇的大酒店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轻歌曼舞。
“苏大仙,您吃菜,别客气。”
周老大十分热情。
“苏大仙跟我说过你的事,你放心,今后你到我这一亩三分地做生意,老哥哥我会罩着你,你想进入哪个领域做生意,我会帮你协调好,谁敢欺负你,你一个电话,老哥哥全部帮你摆平。”周老大对李颜儒打包票。
“多谢周老大,以后小弟全都依仗您了。”
李颜儒满脸的激动。
“谢啥,老哥哥还要谢谢你,是你把苏大仙介绍给我家认识。”
“不然老哥我,肯定是背起棺材跳水的份了。”
周老大爽朗道。
周老大红光满面,他今年五十多岁。
由于年轻时练过武术,身体比一般人强多了。
看起来如同四十多岁的人。
此时他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天佑我周家。
苏大仙妙手回春,瞬时让他身体恢复了。
杀了沈庆生那个王八蛋,一个猝不及防。
虽然沈老二暂时跑了,可是却如丧家之犬。
他审了沈老二的铁杆,才知道,自己这次的生病,另有洞天。
是沈老二背后使阴招,让人下的慢性毒药。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当初自己救了他的命,还把他收在身边。
一步一步培养他成为二把手。
他却心养野了,等不及想取而代之。
好在这次自己吉人自有天相,万幸啊!
差一点,我们老周家全部要团灭啊!
沈老二这狗崽子,这么狼心狗肺。
连我都下得了狠手,对我的后辈又怎么可能留情?
那肯定是斩草要除根,寸草不留的呀。
“大仙,明天我准备归家了,不能再逗留了,家里的生意要加快收尾,一大摊子事都等着我,您是准备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边玩一段日子?”李颜儒对着苏小小说道。
“我们这个大城市里玩的,用的,吃的,别的地方根本就不能比,何况大仙在这儿,也有了自己的房子,那以后肯定是要定居的呀!”周老大狡黠一笑。
李颜儒表面态度恭敬,内心却在狂吼。
窝槽,窝槽,窝槽,窝了个槽……。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宋地主当初的滋味,轮给我了。
别人的大锄头,当面掘在了自己墙头上的赶脚。
犹如打碎了酸辣缸,真特么够味。
他还要保持淡定,微笑,淡定,微笑。
不能让周老大觉得,我是小气的妈妈哭小气,小气死了。
白萝卜扎刀子,不出血的尖拔橛儿。
我就是单个老鼠,替两猫刮胡子。
死死巴结苏大仙和周老大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