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意家产遍布北四省。”李颜儒自豪的说道。
“我有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半年内能卖就全卖了吧。”
苏小小语出惊人道。
“为什么?”李颜儒神色大变。
他的眉头紧锁,全部变卖家产,这可不是件小事。
“大仙的意思?……人灾还是天祸?我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大仙如果为难,就当我没问过。”李颜儒不亏为成功的商人,他的脑子转得飞快。
“人灾,迁出四省以外。”苏小小吐出几个字。
“什么?四个省全部会……”李颜儒神情龟裂,眼里猜疑不定。
这么大面积的土地,有着几十万的北军。
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守?
李颜儒觉得不可置信。
“多谢大师相告,我要想一想。”李颜儒一脸的灰败。
大仙治病自己绝逼信服,可预言?
李颜儒满脸的纠结。
变卖所有产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难度可不是一般二般。
虽然这些年所赚的钱,足够家人舒舒服服躺着过几辈子了。
可自己是个买卖人,生意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
自己的人脉都在北四省,而一个全然陌生的省份。
自己想要插进去,不管想重新分配哪块蛋糕,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自己的生意很有可能将一蹶不起。
自己能够拿下半生,去下如此巨大的赌注吗?
苏小小笑而不语,李颜儒如何选择,她无所谓。
因为这是李颜儒自己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替别人做主。
李颜儒不觉失神,发怔地盯着墙上的摆钟。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眼波流转,妖娆动人,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
她紧挨到李颜儒身边坐下。
微笑着问道:“老爷,家里这是来客人了,这位小朋友是?”
“小三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救了我一条命的大仙,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这两天在家好好陪陪大仙,不要打牌了。”李颜儒被拉回了神。
“这是我家小三儿,这几天就让她陪着大仙,到各处去兜兜风,我们城里还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李颜儒不再一脸恍惚,开始竭尽所能,强调城乡差别。
他恐怕真的以为,苏小小出世后,就一直在宋地主那个乡下犄角旮旯里猫着,从未见识过城市的繁华。
“噗……。”苏小小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小三,这在后世可是骂人的话。
可在这里,竟成了爱称,让她有点接受不能。
李颜儒不知道是自己的“小三儿”惹的祸。
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茶水太烫了,下人做事太不经心了,来人……”。
真是人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的尴尬。
苏小小能说,我是因为笑你说的小三儿。
估计就算说了,李颜儒也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梗。
苏小小不能让一个未曾谋面的下人,为自己背锅。
她摇摇手道:“我自己不小心,呛了一小口。”
李颜儒身为一位成功的大商人,除了正房太太,还纳了二房姨太太。
在这个年代,真还算不上是什么花心萝卜。
他的正房太太,也就是李允志的亲娘。
李颜儒虽有三房太太。
可因为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的缘故,只有李允志一个孩子。
李颜儒的二姨太太,由于年纪也不轻了。
又没有一子半女在膝下,所以早就没有争宠的心思。
这次老家来人送信,老太太,也就是李颜儒的母亲,身体抱恙。
李颜儒生意忙碌,应接不暇,他当然没有时间回老家,照料老母亲。
大太太作为主母自然要回老家伺候老夫人。
二姨太太亦步亦趋,跟随大太太回了老家。
三姨太太名叫赵书雅,她进门最晚,年纪最轻,人也最漂亮。
平素李颜儒,确实对她也最是宠爱。
听了自家男人的介绍,赵书雅的眼眸亮若星辰。
嘴巴张成“O”型,都可以生吞下一个鸡蛋。
可美人就是美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显出几分动人。
“我能摸一摸你吗?”赵书雅满脸的渴望,美目流连。
仔仔细细,一寸一寸,近乎无礼的打量着苏小小。
这是大仙?传说中的大仙?我见着真人了?
“不许对大仙无礼。”李颜儒虽在训斥,可他的神情带着几分宠溺。
“我不是对大仙无礼,人家终于见到了活着的女大神,我太敬仰了……我就只是想摸一摸。”赵书雅委屈的撅起了红唇。
“大仙,我能摸一摸你吗?就一小下下。”赵书雅对着苏小小撒娇道。
“不行。”苏小小凛然道。
赵书雅快要怀疑人生了:“我这么貌美如花,你还这么绝情??”
苏小小石化了!
我有什么好摸的?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你这么戏精上身?
要摸,你就摸你家男人。
……
李颜儒在万国饭店预订下了一桌酒席,算是接风酒宴。
到了午时,苏小小盛情难却,客随主便,一行三人,来到了万国饭店。
外人的眼里,看到下车的,就是一家三口人。
爸爸,妈妈,带着女儿,温馨美满的一家人。
爸爸一看就是个成功的商人,母女俩真是一个赛一个漂亮。
特别是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坐到了包间里,一张大圆桌上,布满了美味佳肴,山珍海味。
“大仙,粗茶淡饭,不成敬意。”李颜儒万分客道。
苏小小刚要说话。
包间的大门“哐当”一声,近乎无理的打开了。
“八嘎,你们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死啦死啦的,这不是包间吗?”
一个身穿武士衣服的桑国浪人闯了进来。
随后跟进来一个店伙计,又哗啦啦跟进来几个桑国浪人。
三三二二,又出来些围观的闲人。
这也是夏国特色了,纯粹看热闹。
就如鲁迅先生曾言,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