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浅静静的守在床边,看着快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心中还是有些说不清原因的愧疚。
至于隔壁厢房里的‘军情’布置,苏念浅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微微的感觉自己的耳朵烧得厉害,难道是有人在想自己吗?
“唔……”快绿一声低低的**声,将苏念浅的思绪转了回来。
“怎么样,快绿你好些了吗?”苏念浅赶紧的将自己的手抚到快绿的额上,探了探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温度。“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快绿握住苏念浅搭在自己额上的手,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嗯,不想吃。”
“那我给你倒杯水吧!”苏念浅看着快绿脸,惨兮兮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是觉着这个样子有些搞笑,所以不小心的就笑了出来。
看到苏念浅笑了,快绿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怯怯的缩回自己的手,有些疑惑的抚回自己的脸上,这一抹摸让快绿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意识到这点这个事实之后,快绿脸色大变,不过在苏念浅看来青青紫紫脸上的脸色变化是不明显的,所以苏念浅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
这让快绿更加的不知所措了,‘嗖’的一下就拉起被窝盖在自己的脸上,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窝里,不愿意在探出头了。
呃,这是怎么了?苏念浅有些疑惑快绿现在的举动,遂伸手动动卷成春卷的快绿,继而准备拉开裹在外面的被子,“快绿,不要蒙着头,这样空气不好,待会儿要又晕了……咦,你怎么霸着被子这样的紧……”
苏念浅试着用轻一些的力拉,快绿就轻轻的拉着;若是试着用大力扯,那么快绿亦是大力的霸住被子。
这一拉一扯的就像是小朋友的拉锯扯锯战,两个大人为了一张被子这般的玩闹,虽然看起来有些幼稚,但是可以肯定是的快绿一定是要将自己包裹着,不愿意探出头。
“快绿,你是不是哪里还是不舒服。”这样拉扯了一番下来,苏念浅心里有些犯嘀咕了,难道是后知后觉的疼痛造成快绿的反常吗?
“……”小山一样的被子包裹静悄悄的,没有对自己的回应。
“快绿,若是不方便同我说,我去请个医者进来可好?”不会是什么专属的男性疾病,不方便同自己说吧!
苏念浅说着就往外面走,可这脚步才迈开两三步,身后就悲悲戚戚的传来三个字,“……不要走……”
听到声音,苏念浅马上就转身走回到床边,刚才滚在床上的春卷,现在立了起来成了一个米饭团子,唯一的不变的还是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捂住。
“快绿,你是怎么了?”苏念浅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快绿这小子是哪根筋抽抽了,这样的反常。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就在苏念浅准备放弃询问的时候,‘米饭团子’这才又带着感冒腔开口道“……念浅,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快绿你小子裹成一个‘米饭团子’就立在我眼前,这样的明显,这都要看不见难不成我苏念浅眼睛有问题,还是你快绿脑子出问题了,可是话不能说的这样直白伤人!
所以略作思索一下之后,苏念浅说道:“快绿,民间流传‘一叶障目’的那种障目叶,其实不存在的。”特别是你还幻想一张被子也能实现这样的功能,其实是特别傻,特别二的!呃,对了,‘二’是什么意思,是排行老二的意思吗?
“念浅,我不是这个意思。”快绿解释的话有些急匆匆的,“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是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的……”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快绿却又顿住了,不知道用一个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样子,毕竟自己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那个样子还在不在?
“你的样子怎么了?”苏念浅眨眨眼睛在想,自己现在是和快绿一起在聊天吗,怎么感觉怎么聊不到一块去呢?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终于还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快绿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呃!”这个事情,苏念浅想了想快绿青青紫紫的脸,好像可以这样说的,“嗯,对,是有些不一样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等到再开口的时候,快绿的嗓子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一样的沙哑:“那么……那么,念浅你回去吧!”
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快绿才将这话说出口,说完之后整个人觉着没有力气再继续支撑,可还留着一丝丝的力气,听着自己熟悉的脚步声走向了门口。
快绿窝在黑漆漆的被窝里,一直绷得直直的身子在听到脚步声走远之后,就松了下来,或者换成垮了下来更贴切一些,快绿牌‘米饭团子’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摊松散的米饭。
突然的,毫无防备的就有光亮,从被子的一角闯进来,在快绿还没有看清楚光影后,光亮又都全部消失,而被窝里突地就多了一个人。
“我就知道你哭了。”有温热的手指抚上快绿的脸颊上,柔柔的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唉,快绿,你是个男的好不好,怎么总是做些豆蔻女子经常做的事情呀!”苏念浅有些无语了。
“你不是走了吗?”快绿在苏念浅钻到被窝的那一瞬间,就闻出了苏念浅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刚才去关门了。”被怡红撞见过之后,苏念浅的羞耻心大大的自觉起来。“哎,不准绕开话题,我才是女子,为什么你要把我的权利全部圈走,男人就应该有点男人样嘛,不就是打架打肿脸了吗?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在意外表;而且你这久是怎么了?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说,今天既然话说开了,你就好好解释一下,你一下子哭、一下子闹、一下子又像兔儿爷附体一样的,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