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和孟婆神串好‘证词’之后,再到正殿两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念浅妹子,我和……”孟婆神推开房门,进入正殿,却发现空荡荡的正殿上没有苏念浅的踪影,“咦,人哪里去了?”
司青也很好奇,但是却先走到刚才散热就坐的圈椅那边,高几之上,三人的盖碗是依着离开时候的样子,没有变化过。
“姐姐,你说念浅妹子这样一个大活人,回去哪里了?”
“能去哪里呢?”司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感叹道:“现在有了情郎,我们姐妹就不重要了。”
孟婆神听到这个说法,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道:“姐姐,你是说念浅妹子去偏殿找那个小伙计了吗?”
“除了去找那小伙计,念浅还能去哪里?”司青亦是反问。
这下孟婆神不由得要扶额长叹了,“姐姐,念浅妹子这样的举动……算不算是某种执念呢?”
“什么执念?”
“对顾自清的执念。”
“待会儿,到了偏殿你可以面对面的问问念浅,这样好过你在这里乱猜。”
“所以,我们又要去偏殿吗?”
“事情都这样了,自然是我们去‘就’他们呀!”
“姐姐,你很真是对念浅格外的不一样。”
司青听到孟婆神这句话,往外走的步子顿在了半空中,侧脸看了一眼孟婆神,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做错了事情,总要去补救的。”
司青的这句话,让孟婆神也一下子顿住,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沉默了好半天之后,孟婆神又才靠口道:“姐姐,我现在倒是真的觉着念浅妹子就像是亲妹子一样,希望她也会这样的看待我们。”
“希望吧!”
……
却说良工将陆昭华带到偏殿之后,并没有离开偏殿。而是遵照司青殿下的吩咐,留在偏殿同陆昭华饮茶。
“陆公子怎么不喝茶呢?”良工将泡好的茶汤放到陆昭华面前,已经第二泡了,陆昭华却连杯子都不碰一下。
“不知怎么的,突然胸口有些闷闷的,喝不了茶。”陆昭华说着一手就摁到了自己胸口,这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觉着胸口闷闷的,非常的不舒服。
之前苏念浅同自己提过,若是她不在场的情况下,迷魂殿的饮食能够不碰就不碰。
这样的谨慎不是因为苏念浅不信任司青,只是迷魂殿实在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有些时候的‘中招’并非有人授意或是刻意为之,而是因为当下时的时间、地点甚至是季节的重合,都能够给陌生人带来致命的冲击。
身为迷魂殿的人因为自身有抗体,自然是没有这个顾虑的,但是外来之人就不得不小心了。
良工的第一泡茶汤好了之后,陆昭华是有小小的谨慎的,可是到第二泡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却突然的不舒服起来,闷闷的像是气闷,又像是有一只手正在无情的握紧,要置自己于死地。
良工看着陆昭华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也是慌张了但面上还是沉静的道:“陆公子,可是有什么旧疾吗?”
“不曾。”陆昭华一句话两个字出口,却像是耗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般,细密的汗珠已经布满了脸颊。
“殿中大夫就在偏殿后面的药庐,我扶着……还是我请大夫过来会快一些。”良工做了决定:“陆公子一人在这稍等。”
陆昭华已经闷得说不出话,只得点点头。
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白的陆昭华,良工一秒钟也不做浪费,就转身向后山的药庐跑去。
良工从正门离开的同时,一只皮毛光亮的大黑狗就从窗户里跃了进来,站稳身子之后,大黑狗先到陆昭华边上闻闻陆昭华身上的气息,还真的是和小姐估量的一样,快要气竭了。
想着事情的完成如此的容易,大黑狗居然笑了起来,一只狗会笑而且是讥笑,这真是疯了一样!
黑狗在一脸的讥笑中,缓缓的幻化成人形,这狗的人形正是巴里坤。
陆昭华身上虽然没有力气,但是在看到来人是巴里坤的时候,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恐慌。
如愿看到陆昭华的恐慌,巴里坤心里正是格外的爽快,小姐说的非常有道理:人生需要演技,用演技做的套子,到结局的时候最是大快人心!
“见到老朋友需要这样惊讶吗?”巴里坤走到陆昭华身边,包子脸上纯良无比,甚至还拿出了之前装乖的招牌动作,半蹲下来,一双爪子……呃,是一双手浅浅的搭在陆昭华的大腿上。
陆昭华心里有愤怒,可是却全身无力,说不出话来,只得拿眼睛瞪巴里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
“这么生气做什么?”看着陆昭华的怒不可揭,又动不了身的样子,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游戏。
“……”
“哦,我猜到了,你一定是在想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你现在会这样……很多很多的为什么想要开口,对吧?”
“……”
“可是就算你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我也没有多余的答案给你,因为答案就只有一个、就只是我而已,哈哈哈……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吗,好奇吗?”看着陆昭华像被抓到的老鼠,钉在木板上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样子,巴里坤终于是体会到猫抓老鼠之后戏弄的快乐了。
“……”
巴里坤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然后在陆昭华的好奇又愤怒的注视下,拔开了瓶盖。
“猜猜里面有什么?”巴里坤将小瓷瓶的瓶口倒置在掌心之上,一副谜底就要揭晓的神秘模样。
陆昭华自然是没有力气说话,只得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巴里坤看。
面对这样气竭之人,巴里坤自然是乐于好好的再让其气上一气,如此成就感才高,于是没有卖太多的关子,巴里坤将白瓷瓶中的物件倒了出来。
白瓷瓶中装的不是一颗简单的药丸,也不是某种液体,而是一件出人意料的物件。陆昭华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形容,才能将这物件形容的准确一些,因为这个物件实在是很普通却又是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