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大长老恒诚给出的解释和宣告,三长老恒雨半咪着眼睛,轻蔑的打量着大长老那略带神气的面容,皮笑肉不笑的哈哈说道,“大长老,你这给出的解释就更不妥当了!既然你和家母都已经知道了梦瑶姑娘的身世,她是天梦谷少宫主,天梦夫人的唯一女儿!天梦谷也同样是我们荆楚地界的名门大派,距离咱们这荆楚恒家也不算太远,那为何今日天梦谷的天梦夫人却不来参加她女儿的婚礼?”
说到这里,三长老恒雨,扫视了周围的宾客们,以及在坐的恒家三祖,看见他们的反应也都是在议论这事,于是,三长老恒雨接着说了下去道,“还是说这场婚宴,你们压根就没有去通知天梦谷的天梦夫人,这是打算先斩后奏嘛?以天梦谷的声势,若是让天梦夫人知道了你们如此为之,不经她的同意就私自将她的唯一女儿给嫁了出去,这要是将来天梦夫人怪罪我们荆楚恒家,那我们恒家可是吃罪不起啊!”
说到这里,三长老恒雨又将目光对准了恒家三祖,说道,“三位老祖,你看我说的是否有道理啊?我看这场婚礼得先放一放,既然家母说少家主和梦瑶姑娘情深意切,那就等通知了天梦谷的天梦夫人,经她同意后,再举行婚礼也是可以的,三位老祖,我这可都是全心为我们荆楚恒家考虑啊!”
三位老祖被三长老恒雨的这一番话一阵忽悠,也自然而然的觉得三长老恒雨他确实是为这个恒家考虑,于是也纷纷对大长老恒诚劝道,“恒诚,老三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不能为了一场婚礼去得罪天梦谷,这对于我们恒家在人间界的声望有影响,这场婚礼先放一放,你先派人去通知一下天梦谷的天梦夫人,等她同意后,咱们再来操办也不算晚!”
坐在台上的恒家家母此时听了恒家三祖的这番言语,心里哭笑不得,她和大长老恒诚原本商定的就确实是先斩后奏,先假装不知梦瑶姑娘身世,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去告知天梦谷天梦夫人消息,让自己的杰儿和梦瑶的亲事成为既成事实。
只是没想到自己和大长老恒诚的计划却被坐在那幸灾乐祸的三长老恒雨给戳破了,不单被迫将梦瑶姑娘的身世提前说了出来,还造成了自己有意去隐瞒天梦谷天梦夫人的心思给暴露了出来。
更让恒家家母气恼的是,自己今早特地去请来的恒家三祖,本来是打算让他们给自己的杰儿撑腰,压制三长老恒雨,现在却反过来成了三长老有意破坏婚礼的工具!
现如今,恒家家母是骑虎难下,她将求助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大长老恒诚。
大长老恒诚此时也是有些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他看见自己的雯妹又向自己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于是心里暗下了决心,决定破釜沉舟,既然这老三恒雨一直不识趣,来挑刺,那就让我给他些颜色看看!
想到这里,大长老恒诚豁然站了起来,朝着三长老怒喝道,“老三,今日是少家主大婚的日子,你不停的来挑刺,是何居心?”
“我能有何居心?”三长老恒雨见自己成功挑怒了大长老恒诚,心里暗自高兴,于是也豁然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我说的可句句都是为了咱们荆楚恒家着想!你和家母如此匆忙的操办起少家主和梦瑶姑娘的婚事,只不过才提前一天来通知我们这几个长老,鬼知道你和家母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怎么,你们两人的龌龊事需要我一件一件来叙述嘛?”
在场的宾客们一听恒家大长老和三长老的此番对答,瞬间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了起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今天来参加这场恒家少家主的婚宴,竟然还有如此大戏可看。照着三长老的这番说辞,似乎这恒家家母和那大长老恒诚还有私情!
在坐的恒家三祖此时听了大长老恒诚与三长老恒雨的对话,就是反应再迟钝,也能听出他俩的不对付,这时居中的那老者赶忙出言劝解道,“恒诚,老三,都快快坐下来,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为了我们恒家,别让大家看我们的笑话!”
此时,大长老恒诚已经被三长老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和恒家家母的私情没想到被老三恒雨在如此众多宾客的场合给说了出来,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也是老三彻底向自己撕破脸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长老恒诚打断了恒家三祖的劝解,对他们说到,“三位老祖,这是我们恒家的家事,您三位曾发过誓不再参与恒家家事的!还请你们遵守誓言!”
恒家三祖被大长老恒诚的这一番话给堵住,顿感没趣,只好说道,“也罢,这是恒家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我们三个老东西不管了,也管不动了!”
听了恒家三祖这番说辞,大长老恒诚放下心来,他得以全身心的对付三长老恒雨,于是,他放下脸来,对三长老
恒雨喝道,“老三,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大长老恒诚一把抓过了桌上的酒杯,用力的往地上咂去。
三长老恒雨冷冷的看着大长老恒诚咂杯的动作,心里乐开了花,心中暗想道,“大哥啊,你可能要失望了,你这酒杯一咂,出来的可都是我的人哈!”
只是,让大长老恒诚和三长老恒雨都出意料之外的是,随着酒杯落地“哐啷”一声响时,突然从楚云厅的北厢房和南厢房分别涌出了上百号拿着各种兵器的打手出来。
从楚云厅南厢房涌出的打手都是穿着青色短衫,大长老认得其中的装扮,也有些熟悉的面孔,这能让他知道是自己的人。
而从楚云厅北厢房涌出的打手却是清一色的黑衫蒙面,三长老恒雨认得这是他训练的死士的装扮!
只是他们两人却都没有想到恒礼会在楚云厅里安排了对方的人,于是两人都扭头朝着站立在不远处守候的恒礼异口同声的大声质问道,“恒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做出此等吃里扒外的事情?”
站在不远处的恒礼给那些涌进来的打手们让出了地盘,然后向着发问的大长老恒诚和三长老恒雨拱手说道,“两位长老的命令,小的都不敢不听,不敢违背!因此,就按照两位长老大人的安排都进行了布置!”
“好你个小子,你这个三姓家奴!”大长老恒诚怒喝着恒礼,但却没有想到恒礼回声顶撞他,说道,“大长老,你错了,我恒礼只忠于恒家,而不是忠于你们个人!”
事以至此,大长老恒诚和三长老恒雨都没有想到双方的搏杀会以此种情况作为开局,但是现在已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于是两人都只好命令己方的人杀向对方!
恒家三祖此时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场婚宴竟然这大长老恒诚和三长老恒雨竟然都埋伏了如此多人,看来双方的矛盾已经由来已久,势同水火,不可调和了!
但由于他们三个被大长老的一番话给堵住了此时也不好再去干预什么,只好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
台上的恒家家母也没想到自己和大长老恒诚商量安排的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会陷入如此的情境,看来自己和大长老恒诚还是太小窥了三长老恒雨了。
现在的局面,鹿死谁手还不清楚,但双方已经彻底撕下了颜面,不拼个你死我活估计是很难收场了。恒家家母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了起来,自己的诚哥能对付的了老三恒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