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瑶房中离开之后,恒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自己的求婚被梦瑶婉转的拒绝了之后,恒杰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中午时分,他吩咐仆人将饭菜送来自己的房中,简单的吃了些,就躺在了床上,准备午休。
梦瑶对自己的拒绝,对恒杰来说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原来还有着些许的憧憬。
今天自己遇到的所有的事都让自己难过,三长老恒雨对自己的无理,母亲给自己的压力,还有梦瑶的拒绝,这些糟心的事不停的在恒杰心中盘旋着,让他无法入眠。
自己无法求的梦瑶的同意,那如何才能对付的三长老?如何将冷兄从他的手中完好无损的要回来?
恒杰至始至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三长老会突然扣押自己的朋友?难道他是真的准备要采取行动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少家主动手了?所以就提前将有可能帮助自己的冷兄给扣押了?
想到这里,恒杰暗道难怪自己的母亲和大长老才会如此的急切,他们也许早就得知三长老的不轨之心,这也正是他们仅给自己七天时间准备去迎娶梦瑶的原因吧?他们太需要借助天梦谷的实力来对付三长老了。
今早,母亲有对自己说过,若是自己说服不了梦瑶,就告诉她,由她亲自去和梦瑶说。
恒杰本能的抗拒着让自己母亲出面去和梦瑶谈这个婚事,因为如果是那样,在梦瑶看来那就是有逼迫她遵从的意思!那将无可避免的在梦瑶心中对他留下很坏的印象。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恒杰心烦意乱的思索着这一系列事的前因后果,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荆楚恒家坐落在爻山半山腰三长老的府邸的书房里,三长老恒雨正独自喝完了下午茶。
他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的踱着步。
他在思考着昨晚在楚湘阁自己宴请那姓冷的小子时,自己所布下的局是否没有漏洞!
他将那姓冷的小子一掌劈下了山崖后,立即就有派人前往山崖下去查找那姓冷的尸体
只是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没有发现那姓冷的人的尸体,但山崖底下有片沼泽,那姓冷的尸体可能陷入了沼泽所以无法寻到。
虽然恒雨对自己昨晚的安排十分的满意。那姓冷的喝了自己的独门药物“散气粉”,功力全无,又中了自己的一掌,还从如此高的山崖跌落下去,不可能不死。
只是一直没能发现那姓冷的尸体,这一点让恒雨心中有些遗憾。
还有昨晚自己下毒,连带着让大长老恒诚也一起中毒的事,恒雨回想着那恒诚当知道自己也中了毒时的表情,心里就暗暗觉得好笑。
恒雨心想着,我就是故意不给你解药如何?你想解毒就来开口求我啊?为何又不开口呢?
恒雨心中其实有些看不起大长老。恒诚,他昨晚看着那恒诚虽然没有和自己直接翻脸,但还是略带气色的急匆匆离开,恒雨知道他一定是去向恒家家母汇报去了。
“一个整天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能有什么用处?”恒雨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这一对奸夫**会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你们即使联手又能奈我何?”
大长老恒诚和恒家家母的私情,恒雨早就已经通过他安插在恒诚和恒家家母身边的暗线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当时在对付九头妖姬时,那大长老恒诚在恒家家主恒永中了九头妖姬一掌受伤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在那恒永身后用力的补了一掌,将那恒永杀死。
大长老恒诚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当时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三长老恒雨的眼睛。
恒雨脸上微微的笑着,心里暗想着,“你恒诚杀了恒永,这也正合我意,你这个大长老不过就是一个草包而已!你们不来惹我便罢,若是胆敢来打我的主意,那可就别怪我将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给你抖出来!”
今天一大早,少家主恒杰就来朝自己要人,还说要去请自己的母亲来替他主持公道。
恒雨一想起这个年轻的少家主恒杰,心里就暗自好笑着。“一个娇生惯养,从小在温室保护下长大的公子哥儿!”
恒雨心里一直就有些纳闷儿了,那么英明神武的前恒家家主恒永为什么就一直没让这个独苗儿子参与恒家的事务,培养他的势力?难道他就从没有考虑自己百年之后如何让这个儿子接班掌管这庞大的荆楚恒家嘛?
恒雨心里想不通,但想不通就不去想了,还好这个恒永死了,这个恒家唯一让自己还有些忌惮的就是这个已故的恒永。
至于二长老和四长老,他们两个一直比较温和,中规中矩的做着本分的属于他们自己的事务,从不和自己来争来抢。
恒雨心里继续想着,自己安插在老二和老四身边的密探也从来没有给自己报告着什么可疑的事项。“不知将来有一天我和恒诚发生冲突时,老二和老四会站在哪一边啊!”恒雨心中有些感慨的叹息道。
其实,恒雨对这个恒家家主的位置并不是太稀罕,他心里想着,如果这个少家主安分守己,不来搞事,不来和自己争抢些什么,那就让他安心的坐着那个名义上的少家主的位置得了。
恒雨的心早就已经跳出了荆楚恒家,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整个人间界中的各门各派。
这么多年来,前恒家家主恒永对自己的放权,得以让自己把势力发展起来,四处收集钱财,各处广布探子,培养死士。
恒永在世时,自己还不得不偶尔去向他汇报一下自己打探的一些情况和人手的安排。现在他去世了,这自己一手布置起来的局面,那就全都是自己的了,和这荆楚恒家有何关系?
恒雨的心思不禁思去了远方,憧憬着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坐上这荆楚大地各派盟主的位置甚至将来,控制人间界诸侯,割据一方那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恒雨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恒雨心中还有另一件让他纳闷的事,那就是昨日究竟为何大长老突然会来寻自己,让自己对付天门宗那姓冷的小子?
大长老恒诚的话,恒雨是一点也不会去相信的!说什么那姓冷的小子腰间的葫芦是乾坤葫,是我们恒家丢失的宝物,若真是恒家丢的,那倒是应该有使用的方法留下来啊?若是别人光偷了葫芦去,不偷方法,那又为何他会懂得葫芦的使用?这经不起丝毫推敲的谎言如何能够蒙的住恒雨?
只不过恒雨乐的其所,借着这个机会顺手把葫芦抢来也就是了。真正让恒雨纳闷的是那恒诚明明能够猜到即使把葫芦抢来了,也落不到他手上,他为何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破事?
若是恒诚自己真的打算要抢那姓冷的小子的宝葫芦,他完全可以放手自己偷偷的单干,毕竟这里还是恒家的地盘,他也还是恒家的大长老,这点能力他如何会没有?
很显然,恒诚来找寻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这个破葫芦,恒雨在书房来回的走着,心里暗暗的思索着。
“那他究竟是为何来寻自己出面的呢?”恒雨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突然想到一点,“那一定是他不想自己出面来对付那姓冷的小子,而将矛头转到自己头上来,这样那少家主恒杰问起来,他也可以一推二三五,推的干干净净!”
“不对!”恒雨继续想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恒诚他为何要如此急得对付那姓冷的小子?那姓冷的小子刚来到我们荆楚恒家,和他是无冤无仇,那大长老恒诚究竟是想搞什么事?”
想到这里,恒雨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看到书架旁,拉响了唤人的铃铛。
不一会儿,突然屋子里就涌进来了四个全身黑衣,长相相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