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阳城城主府占地面积极大,司马孝跟着那名将领穿过了几条弄堂和一座园林花园,才走到了城主府的会客大厅,整个城主府里戒备森严,随处可见有站岗和巡逻的士兵。
那将领领着司马孝走进了会客厅,司马孝见到了会客厅内正端坐了两人在喝着茶等候自己的到来。
会客厅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威武霸气的中年男子,头发有些花白,国字脸,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面色威严,想来他就是自己经常听闻却从未见过的慕容家主慕容复了。
而此时坐在边位的是一个面容轻挑的青年男子,这青年男子司马孝见过,还和他曾一起参与过对拓跋部的伏击战。他就是慕容复的大公子慕容松,也是自己的二姐夫。
那将领走进了会客厅,对慕容复拱手报告道,“南都城护送礼车队司马孝司马公子带到!”说完就告退离开了。
在司马孝打量着主位的慕容复的同时,慕容复也在打量着司马孝。这时他听完那将领的禀报,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贤侄不远千里,护送礼车前来我这昆阳城,辛苦了,快快入座品茶。”
虽然慕容复说的热情,但是他连起身招呼一下司马孝都没有,司马孝恼怒着这个慕容家主是否不懂礼仪还是有意对自己傲慢?
司马孝走上前将手里的那份礼单递给了慕容复道,“慕容将军,这是家父为了答谢前次慕容家族协助我南都城伏击拓跋部,而备下的一份薄礼,都是我们南都城的一些特产,还请慕容将军笑纳!”
慕容复听闻司马孝说的客气,又是哈哈大笑着从司马孝手中接过了礼单,随意的翻看着,开口道,“你父亲真是太客气了,哈哈!”
可就在这时,坐在边座的慕容松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说道,“还算你们司马家识相,要不是我领着兵马在前头阻挡协助,我看你们司马家的军队就要被拓跋部杀的丢盔弃甲了。”
听闻那慕容松这样说道那场伏击战,司马孝顿时不高兴了起来,出言回顶道,“慕容公子此言差矣,此战拓跋部已被我们抵挡反击,只是在追击时得蒙慕容公子领兵阻拦,才得以全歼拓跋部,不是我们逼退拓跋部,也就没有了后续的歼灭战。”
司马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下去,“要不是我们南都城独自抵挡着拓跋部二十余年,消耗着拓跋部的实力,也换不回你们慕容家东北边防的稳定!”
“你的意思是我们慕容家还得感谢你们南都城落?”慕容松被司马孝回顶,顿时不悦了起来,“真是胡说八道,若是拓跋部敢来冒犯我慕容家,我慕容三十万的铁骑定叫他有来无回!”
“你们慕容家如果有此实力,早就吞并了拓跋部!”司马孝不屑的说道,“也不会纵容拓跋部到今日这等的规模和实力。现在的形势是慕容家和南都城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就会被拓跋部一一吞食。”
“你………”
司马孝的这番分析,有理有节,让前面出言不逊的慕容松难以辩驳。
那慕容家主起初见自己的孩儿出言不逊并未阻拦,仍是微笑着看着两人争辩,这时见自己的儿子在争辩中败下阵来,才出声打个圆场道,“慕容和司马两家是亲家,分什么彼此?亲家公最近身体可还健硕?”
听闻慕容复岔开话题,司马孝也乐得其所,向慕容复拱手答道,“托慕容将军之福,家父身体康健,每次有战争都亲历而为,亲自带军出行。”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复听了司马孝的回答,哈哈笑着,说道,“我就不行了,我这腿脚患了风湿,现在我们慕容家领兵出征的都是松儿了。你们这年轻的一辈也要多多亲近才是。”
司马孝听到此言,心里暗想这是慕容复在给自己软钉子碰,自己刚和慕容松的争辩,他是看在眼里,这时把自家的军事都推到慕容松的身上,抬高慕容松的地位,这摆明是想让自己服软。
好在司马孝为人大气,只见他微笑的朝慕容复点了点头称是,接着又朝慕容复拱手道,“今后还请二姐夫多多照应!”仿佛自己刚才和慕容松的争辩从未发生一样。
而慕容松显然就为人小气度量,刚才自己的争辩输给了司马孝,让他气不顺畅,这时面对司马孝的招呼,他冷哼了一声不做理睬。
这些慕容复看在眼里,但他也并未出言指责慕容松的无理,而是和司马孝又聊了些家常,然后问道司马孝此次前来的行程安排,和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