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恰到好处,沉祿眯了眯眼睛:“这事烂到肚子里,你们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我陪着她。”
“是,需要我给您弄一张房卡过来吗?”
“不用了,我偷偷去。”
沉祿说着已经抬脚离开。昏暗的房间里,沉祿轻手轻脚的爬进来,回身关上窗户,尹流年住的是套间,客厅浴室一应俱全,沉祿一眼就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深蓝色长裙。伸手扯了扯,目光越发深沉。
小心的推开里间的门,房间里暗得很只有从床帘缝隙透过来点点微弱的光。
床上隆起一小团,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若有若无的香气,沉祿深吸了一口气,眉目舒展开来。轻手轻脚的脱了外套,坐在床边,探身过去亲她。
尹流年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沉祿轻轻含住露在外面的耳尖,尹流年觉得痒痒的,伸手去挠,才刚刚抬起来,就被人抓住按在另一侧,整个人也顺带着被翻过来。
胡子扎的她生疼,尹流年是被生生吓醒的,剧烈的挣扎起来。那人的手已经探进被子里。尹流年张嘴就咬了下去,半点都没留情面。
沉祿吸了一口气,放开她:“谋杀亲夫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尹流年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沉祿?”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沉祿连忙去开床头的灯:“哭了?怎么了?”
一开灯就看到尹流年满眼含泪,小脸惨白惨白的,唇上半点血色也无。
“呜~吓死我了,我以为……嗝……”尹流年惊吓过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打个嗝,可怜的不行。
沉祿手忙脚乱的给她抹眼泪:“我错了,我不好。想给你个惊喜来着,没想到你睡了,我……一时没忍住,年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
本来她今天和西蒙发生争执心情就不好,如今被这么一吓,心里委屈的不行,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沉祿越擦越多,搂着尹流年,不住地道歉,十分有耐心。低头去吻她脸上的泪水,忘了自己唇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反倒弄花了她的脸,手忙脚乱的的抽出纸巾给她擦:“年宝。”
尹流年这才抬头看他:“疼吗?”
“不疼,我活该。”
“噗嗤。”没忍住笑了,拿过纸巾,小心的给他擦干净:“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怎么会呢,我不是有派人保护你,你不会有危险的,放心。”
“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是说处理完事情来找你。而且,今天可是我们在一起一周年的纪念日啊。”
她男朋友可真是对着纪念日有着好深的执念:“事情结束了?”
“嗯,霍家,恒世基本上都在掌握之中了。”
不想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你怎么进来的?”
“从外墙爬进来的。”
“……”她是找了个007做男朋友吧!!!
沉祿凑上来亲她,被尹流年推开:“连夜赶过来的?”
没偷到香的人颇为不满:“想你了。”
“吃过饭了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回阿尔勒。”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他过的什么日子,整个人糙的不行,胡子全都冒出来,头发都快遮住眼睛了,乱蓬蓬的一坨,好在是干干爽爽的。
“没有换洗衣物。”
我让客房给你送浴衣,今天晚上把衣服洗出来,差不多可以干。
打过客房电话,不一会就送来了东西,沉祿把衣服脱下来给客房拿去洗,拿着刮胡刀:“你喜欢我有胡子还是没胡子的样子?”
“都喜欢。”
沉祿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尹流年正在摆弄吹风机,拍了拍梳妆台的椅子:“坐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沉祿头发还滴着水,做到尹流年身前甩了甩头,颇像抖水的大型犬,甩了她一身水,尹流年拿过毛巾:“别乱动。”
镜子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尹流年发现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想来是很久没打理了,瘦了,脸上的线条都清晰了不少。
感觉到细弱的指尖隔着毛巾给他擦头发,沉祿舒服的眯起眼睛:“年宝,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什么?”
“你挂在外面的那件礼服,我想看你穿。”
“……不穿!”
“想看,你穿好看的衣服我不是第一个看到的也就罢了,还不让我过后看看了。”
“先吹头发。”
某人的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动,摸摸这,捏捏那,尹流年嫌他碍事:“别动手动脚。”
差不多干了,尹流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头绳,按住沉祿的头:“不要乱动哦。”
沉祿头发长了不少,尹流年伸手捋了捋,在后面给他扎了个辫子,用吹风机把多余的刘海吹到后面,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清爽了不少。颇有一点美少年的文艺气质……
尹流年还兴致勃勃的给他修了眉毛。在沉祿看来,那么锋利的刀片在脸上划过来划过去实在是很让人不安的一件事,不过出于对女朋友的盲目信任,还是闭上眼睛随便她弄。
沉祿照了照镜子:“原来你喜欢这款……”
“是你头发太长了,不挡眼睛吗。”捏捏他的脸,觉得有点干:“你要不要敷个面膜?”
沉祿抓住她的手:“差不多行了。”
黑黝黝的眼睛期待的的看着她:“我们去试衣服?”
“有什么好看的啊。”
“我还没见过你穿这种风格的衣服呢。什么样子的你我都要看!”
“你在这等着,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
“为什么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闭嘴,等着!”恶狠狠的语气,没多吓人,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沉祿等了许久,才听到尹流年喊他,出去就看到尹流年穿着个宝蓝色的礼服站在那,亭亭玉立的,露在外面的皮肤简直白的晃眼睛。
本来她不觉的有什么,可是沉祿坚持要看,她就有些扭捏了,越发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沉祿上前一步:“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两个人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在不太宽敞的房间里跳起舞来,尹流年不喜欢跳舞,这种场合她都是能避则避,但其实她跳的很好。
沉祿抱紧了怀里的人,唇贴在她的脖子上:“以后这种礼服穿给我看就行了。”
“不好看吗?”
“好看。”说着还紧了紧:“就是撑不起来。”
……!!!这是嫌弃她胸小?!“你什么意思。”
尹流年愤怒了:就算小也不能说!!!刚抬头准备骂他,就被人堵住了唇,沉祿的手顺着礼服露背的边缘滑进去:“不想让别的男人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