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翠？你？”
樊穆惊讶的看着初翠，他不知道初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突然很是自私的向着，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只是埋藏在自己意识空间之中的幻影突然抖了一下，愈发清晰的展现在樊穆的面前。
那个女人正坐在一片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走来的樊穆，她的脸上露出有些寂寞的微笑，她静静地看着樊穆，那张脸让樊穆觉得心疼，自己的左胸突然烧灼般的疼痛起来，慌忙之中，他看着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左胸处有什么东西开始燃烧，似乎要把他的身体烧穿，樊穆有些震惊，但只是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自己身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有想过，他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入了意识空间。
“琴鸣？”
樊穆静静地看着自己意识空间中的那个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左胸处，那个最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放着姜琴鸣的照片。
樊穆还清晰的记得，当姜琴鸣还是婉娜拉的时候，她还因为这张照片震惊，现在想来，一定是因为一瞬之间的惊诧，还记得她刚刚见到照片时微微皱着的眉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他和她注定无法分离。
“樊穆，你爱上了碧螺？”
姜琴鸣从来不会那种墨迹的寒暄，而是单刀直入，她不会用那种曲折迂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她的方式永远是那么的直接，直接到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不，并不是，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你。”
樊穆低下头来，他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对碧螺的感情，生死相依，如果说樊穆一点不都不对碧螺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樊穆的理智还是在的，不会分不清对初翠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真的吗？”
姜琴鸣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樊穆知道，那是属于音的眼神，它只属于那个冷漠的杀手，樊穆突然心头一颤，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似乎等待着什么。
“你在怕我？”
姜琴鸣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那个冷漠的杀手——音，她冰冷无比，冷漠非常，不知道为什么，樊穆总觉得这样的音却很是真实，就连她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真实，让樊穆觉得无比熟悉。
这才是那个和他一起奋斗的姜琴鸣，他们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一起，就像是白马龙祺和霍泽一样，他们之间的缔结永远无人可以斩断，樊穆静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姜琴鸣，他没有露出些许的一样，整个人却觉得十分温暖。
“怎么会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着你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时候，就会觉得很是安心。”
樊穆顿了顿，眼神之中更加有着温柔的神色，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但他能够感觉的到，那样的姜琴鸣，才是最真实的姜琴鸣。
“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是我才这么说的？”
姜琴鸣似乎有些不开心，她看着眼前的樊穆，突然皱了皱眉头。
本来和雀媚在一起的自己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拉进了意识空间，这让姜琴鸣很是不解，她虽然很喜欢樊穆，但是当时的情况下，是容不得她考虑什么儿女私情的，她更多的是不能让组织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他们怀疑到自己，不然所有的努力全部烟消云散。
可是当她看到樊穆左胸处燃烧着火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自己在意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她虽然不知道樊穆经历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樊穆对这段感情动摇了。
他爱上别的女人了吗？
姜琴鸣不敢相信，但是意识的相通让她可以很容易的读取樊穆的记忆，在那段记忆之中，她看到了初翠，看到了这个自己男人朝夕相处的女孩。
甚至说，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人类，她只不过是深海暗流之中的一直碧螺而已，而就是一直小小的碧螺，竟然取代了自己在樊穆内心中的地位。
若不是他们之前的朝夕相处，若不是曾经的生死与共，若不是他们的命运早已连接在一起，恐怕他的意识空间之中，早已经对自己设定了权限。
这算是报应吗？
姜琴鸣突然想笑，曾经的自己把心中的位置让给了樊穆，甚至为此，抹去了师父在自己心中的痕迹，而现在，自己也要被这个男人抹杀掉了吧？
不过也好，断了感情连线，他们的命运就可以分离，也许再也不会像霍泽和白马龙祺一样，至少不用因为命运觉醒去走他们的老路，至少他们都可以好好地活着，哪怕生命中再也没有彼此。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樊穆第一次觉得，出现在自己意识空间中的人，不是幻影，而是真实存在的人，他没有想到姜琴鸣居然可以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中很是欣喜，但是却有一种担忧，他们两个人的羁绊太过深刻，以至于思维和意识都会互通，这些日子与碧螺的朝夕相处，这个看似坚强，实际上却敏感而脆弱的女人，会怎么想呢？
“樊穆，你不用说了，你自己的心里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
姜琴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就在刚刚，樊穆同样的位置曾经燃起了一道火焰，那是放着姜琴鸣照片的位置，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心和那张照片一样，烧了起来在一瞬之间化为灰烬。
“琴鸣！”
樊穆还想说什么，姜琴鸣的影像已经从意识空间消失了，在草地之上，只有樊穆一个人在发呆。
他记得他们两个的意识空间连接了，一般是自己的，一般是姜琴鸣的，自己的意识空间是一片竹林吗，而姜琴鸣的意识空间则是荒漠和经济，那么现在这片草地是怎么回事呢？
樊穆有些惊讶，他环视四周，自己的那片竹林仍然在，可是姜琴鸣的那片荒漠却已经不在了，这只能说明一点，自己现在就在姜琴鸣的意识空间里，而她的内心，已经不再是荆棘丛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