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剑冢被立世与布道两家道统发现纯属意外,但当这藏着剑客隐秘的葬天剑冢出世的消息被带回各家道统之后,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立世那边似乎是那个游离者死了之后魂魄回到了立世,所以立世那边也知道了葬天剑冢这边的消息。”江夜行眉头一皱,“三家道统知道了这件事,也就等于整个中土神州都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各方都在警惕,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是,在中土又有剑冢出世了。”
虽然江夜行第一时间看向文天,但是文天还不待他话说出口,就已经摇头拒绝了。
“虽然我也要去中土,但是我不打算错过沿路这些事直接去往中土,所以这一路我要多做停留。”文天看向白从心,“不过,你可以先说清楚你了解到的状况。”
江夜行明白文天意思,但是心里又难免觉得文天这小子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一些。白从心这一天到晚在他身边打转,他还能抱持着那种微妙的距离。这不是天然不愿意亲近人,就是有意为之。
显然文天是后者。
“这次出世的这座剑冢在中土的焚天山,所以被命名为焚天剑冢。”江夜行说,“这次剑冢出世可以说是各方瞩目,每个人都想要从这剑冢当中分一杯羹。”
“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馈赠的。”文天直摇头,“剑冢当中出世的无非是剑藏,以剑为主。但是剑客留下的这些东西,不管是剑还是剑客的修行法门,当世的这些修士都使用不了。至于其他的宝藏什么的,我不认为剑客有那些东西。”
但凡是读过那些关于剑客的传说的人都知道,剑客所凭借的不过是一人一剑而已。
不过也就是这一人一剑就可以掀翻仙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这些去争抢剑藏的人都是傻子?”江夜行倒是疑惑。
说起来也是,到今天江夜行都没能知道当初葬天剑冢当中出现了什么,而文天又到底得到了什么。
文天必然了解很多内幕,但是文天不会说,江夜行也不会问。
“不是说这些人都是傻子,只是每一份剑藏都必有所属,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觊觎的。”文天看着江夜行,“每一份剑藏都有其继任者,虽然剑客剑仙们在现在不过是活在传说当中的一些虚无缥缈的存在,但那毕竟是一些将曾经的中土神州从仙界脚下解脱出来,并建立了辉煌离时代的一些存在。”
“所有人都排在那里等着继任者出现?”江夜行倒也是个心宽的家伙,“那种场面我想想就觉得好笑。”
不过当他看到文天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的时候,笑容也就收敛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天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人讶异。
“我觉得她就是焚天剑冢当中那把剑的继任者。”文天指着白从心,信誓旦旦地说。
——
——
晚一些的时候,文天与江夜行坐在房檐上,倒也不觉得寒冷。
江夜行屈指一点,一团温暖火焰就浮在了文天面前。
文天点点头,倒也没有道谢。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江夜行挠挠头。
“你是觉得我那么笃定地认为白从心就应该得到这份中土的剑藏很好笑吗?”文天随口说了一句。
“这种没意思的话就别说了吧。”江夜行挠挠头,拿出酒壶喝了一口。“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我相见不算多次,但我帮你不算少,千算万算,就算我们是朋友,我又凭什么凭借你简简单单一席话,就要拉下脸去求道统内那些又不好说话又懒的老家伙们倾尽全力来帮我?”江夜行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什么意思?”
“还装傻是吧?”江夜行都给气笑了。
“我只是让你带着白从心去那里而已。”文天说的倒是理所当然,只是谁都知道事情完全没有这么简单。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整个中土神州都盯上了这处剑冢,你让我一个人带着白从心?你要说你不在乎我的死活,那都没什么,可你让我带着白从心去?”江夜行大声说,“如果不是动用布道内绝大多数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有剑冢前的一席之地。”
“是啊,倒是我疏忽了。”文天说,“不过,布道剑仙白从心,听着是不是让人挺开心的。”
江夜行听了进去,不一会儿就笑出声来,“你这个人除了装傻充愣,就是喜欢算计这些东西。好,既然名号都已经想好了,为了将来布道之内能够多出一名剑仙,我就是去那群老家伙山下跪七天七夜都一定要拿下这处剑藏!”
“多谢!”文天道谢一声。
“你要不要喝两口。”江夜行递过酒壶,却被文天摆手拒绝。
“不是不喝,是现在还没到我喝酒的时候。”文天摇摇头。
“倒也是,不过,你想过白从心的想法吗?她心里会愿意随我去往布道吗?”江夜行说。
“没想过。”文天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这个人在这方面做的还真是差劲啊。”江夜行直摇头,“明明是一个那么好的姑娘,有意于你,你不接受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安排这那的,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不能接受什么,如果真的接受什么,就不对了。”文天说得倒是潇洒,表露在江夜行面前的表情却完全谈不上轻松。
“这是为什么,真让人想不通。”江夜行说,“我说你,不会是转世的时候还带着前世的记忆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文天摇摇头,“我要休息了,我不像你们这些修行者要日夜吐息,得睡觉才能休息。”
“你啊。”江夜行叫住了文天,“至少离开的时候要有一个分别的拥抱吧?”
“你要吗?我现在就可以抱你。”文天说。
“不是,我说白从心!”
文天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然后径直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江夜行气愤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