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比试完,接下来的剑术比试可难坏了花夕。
“剑术比试,没剑怎么行!可现在去哪里给你找一把剑呢?”花沧岚坐在大树底下的石凳子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江泊流刚掏出的花生米,一口一口吃着。
“戈阳擅制兵器,倒是也带了很多新的兵器来启明。但骆炎那家伙,现在把你当成死敌,怎么可能给你剑。”
仙门中,所有人都会有一把佩剑,只不过不像启明那样,人人时刻都将剑带在身边。而且这剑都有灵气,需要从小带在身边才能让剑认定主人,也只有主人才能将其拔出。
而且,花夕又是山灵,已有主人的剑,灵气更重,怕是会被误伤了她。
但这一时半会儿,就算有新的剑,那剑也不可能立马就认花夕做主人。
江泊流将花生米从花沧岚手里抢了回来,道:“启明人人佩剑,我倒是听我爹说过,在启明后山有一个山洞,里头有很多废弃的剑,都是启明仙童灵童在修炼比试时损坏的。这些剑,被废弃已久,灵气也散尽,早已是无主之剑。花夕用这些剑,也不用怕被其剑气所伤。”
“对啊!可以用废剑!那还在这里坐着干嘛,赶紧去后山啊!”花沧岚拉起一旁发愣的花夕道。
“等一下!”江泊流将他们叫住,“我只知道是在启明的后山,但启明这么大,山又这么多,你哪知道是在哪个山头?”
花沧岚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道:“带个识路的一起去!”
启明后山。
颜悯芊双手提着裙摆,走在最前面,花夕,花沧岚和江泊流紧随其后。
“悯芊妹子啊,不是哥说你!来爬山,你还穿个这么长的长裙,多碍事啊!”花沧岚道。
颜悯芊在前头走得太慢,他跟在后头每走一步就要停顿会儿,实在是抬磨蹭了。
颜悯芊头也不回,埋怨道:“还不是你太着急,我说了换一件的。”
花沧岚语塞。
好像的确是他太着急了,找到颜悯芊,就直接把她拉了过来。
“悯芊,还有多远啊?”花夕停下来,喘了一口气问道。
颜悯芊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不远处的山上头,道:“不远了,就在那儿!”
花沧岚望了眼,山头处确实有一个山洞。
他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颜悯芊的手腕,飞身而去。
江泊流也拉住花夕,跟在后头。
四人一下子就到了山头山洞口。
这山洞洞口很小,需要人弯着腰才能进入。洞口杂草丛生,快要到花夕头顶高。
“你确定是这儿?”花沧岚问道。
“嗯,小时候,我跟我爹和我哥来过,就是这儿没错。”颜悯芊道。
江泊流撸起袖子,徒手就把洞口的杂草给拔掉,动作十分利索。
花沧岚惊讶地看着他,随后,两道剑眉耷拉下来,眼中又露出了怜悯之色。
这孩子,被隐世迫害得不浅啊!
山洞口的杂草被拔掉后,几缕光芒照进了山洞里头。原本黑暗无际的山洞,立马展现出了原样。
四人走近山洞。
这山洞平平无奇,甚至小的可怜,若不是颜悯芊带路,他们定是不会留意到这儿来的。
或许也是因为颜家怕有居心叵测之人找到这山洞,偷取里面的剑修行邪术,所以才特地找了这么一个小山洞藏剑。
四人往里只走了几步,便见到了里头已经堆成一个人高的剑山。
这些被丢弃在此的剑,都已经没了光泽,剑身上都是灰黑一层尘土,连个剑鞘都没有。
再走近些,花沧岚和江泊流纷纷从中拿起一把剑。
但拿出的剑,一把没了一半,一把好几个缺口,都不完整。
“果然都是些废剑。”花沧岚道。
他将手里的剑给丢在一旁,重新从剑山里扒拉着找。
两人找了半天,也几乎掏了一半的剑山,但始终没有找到一把完整的剑。
“看样子,这里是找不到一把好剑了。”江泊流道。
花沧岚看着这些剑,若有所思。也又弯腰找了一番,从最底下抽出一把乌木柄的剑,道:“就它了!”
“这……这把剑的剑刃都快没了。”江泊流道。
“剑刃没了怕什么,回去磨磨不就行了!”
花沧岚拿着这把剑走到花夕面前,道:“小徒弟,这把剑,你可满意?”
花夕看着这把剑,虽然它剑身发黑,已经毫无光泽,剑刃也已经被磨平,乌木的剑柄上甚至还爬着虫子,但能有一把属于她的剑,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花夕开心地点着头,正要从花沧岚手中接过这把剑,却被花沧岚制止。
“等等,这把剑,现在还不能给你。”
“为何?”花夕问道。
“这剑剑刃没了,师傅得想想办法。”
四人拿上剑,从山上下来时已是晚上。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加上又是晚上,更加看不清。
没有灵力还穿着长裙的颜悯芊,下山时就因为看不清路,绊在了石头上,扭了一下,还是花沧岚背着她下的山。
花沧岚一回到启明仙宫,便急匆匆跑去找文燕轻。
“文燕轻,开门!快开门!”花沧岚用力敲着门,道。
门被蔓草打开,她正给文燕轻送完药。
她将门带上,把花沧岚推到了一边,脸上毫无表情,道:“花少城主,我们城主已经歇息了,若有事,还请花少城主明日再来。”
“蔓草?”花沧岚叫着蔓草的名字,饶有兴致地说道:“早就听闻,罗朔文城主身边,有一名十分凶悍的女侍,还以为是长得多五大三粗呢!今日一瞧,除了黑了点儿,五官倒也是精致。”
说着,花沧岚就伸手,不知死后地捏了捏蔓草的脸蛋。
只比花沧岚矮了半个头的蔓草,反应十分迅速,做出反击。
她一手抓住花沧岚的胳膊,将他的胳膊扳到他身后,另一只手掏出三根银针,用足了狠劲,直接插进了他的指甲盖里。
“哎呦——”
十指连心呐!
花沧岚疼得大喊。这三根细细的银针,可是快要了他的小命!